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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断肠草丛里有三七,而三七本就是外用止血,内服散淤的药,那就采一些来熬制试试。
蛇毒和断肠草在柴宗训看来都是虎狼之药,在配比中应该放少一些,那就三比一吧。
仍然是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的方法,药熬出来之后还是喂给了竹鼠。
一群人紧张的盯着竹鼠,跟其他试验的竹鼠一样,它还是缩在角落怕人。
“吱”竹鼠突然叫了一声,举起前爪站了起来。
难不成又中毒了?果然,竹鼠的鼻中流出血来,接着他似发疯一般在笼中跳来跳去。
土司终于失去了耐性:“你们就是在戏弄本大人,来呀,将这三个押下去砍了,将治病的这个打断手脚丢进花园。”
“贼子敢尔。”杨延德大呼一声,虽然兵器被收走,但仍摆开架势。
吴望喜也有些沉不住:“大胆,你知道公子是谁吗?倘他有事,整个大理陪葬都不够。”
土司喝到:“管你是谁,弄伤本大人的巫师,治不好乖孙就得死。”
吴望喜怒到:“他是…”
“大人,”柴宗训急忙打断他:“大人请看,竹鼠流出的血是红的,它并没有中毒,这药有效。”
竹鼠仍在笼中闹腾,鼻血滴落在地上,红得耀眼。
一群人又伏过去研究,竹鼠竟将爪子伸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土司回头看了看剩下的药,指着一个侍者说到:“你,把药喝一碗。”
侍者虽然害怕,却不敢违抗土司,战战兢兢的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柴宗训急忙问到:“感觉如何?”
侍者认真感受了一下,说到:“回仙师,小的只觉一股躁意流遍全身,并无其他不妥。”
燥意?莫非一不下心配出了虎狼之药?
土司追问到:“这药到底能不能给我的乖孙服用?”
柴宗训咬牙到:“试试吧。”
侍者端着药,小心翼翼的喂给了孙儿。
喝过药后,孙儿仍没有什么变化,土司着急的不得了:“到底能不能行?”
一直紧盯着的柴宗训看到孙儿的胳膊抽搐了一下,喜到:“能行,能行。”
话音刚落,孙儿一声咳嗽,一团黑血咳了出来。
侍者惊慌大叫:“大人,世孙吐血了。”
“什么?”土司又惊又怒,柴宗训解释到:“吐血是好事,证明体内的淤血被催散,快将他扶到侧卧的姿势,以免淤血呛到气管里。”
侍者将孙儿侧身,他又是一声咳嗽,再次吐出一团黑血。
侍者帮孙儿擦去嘴角的血迹,哪知他仍是咳嗽不停,黑血不住从嘴角溢出。
“啊,好痛。”孙儿忽地大叫一声,甩手仰面躺着。
土司急忙上前抓着他的胳膊:“乖孙,乖孙,你醒了吗?”
孙儿慢慢睁开眼睛:“爷爷,我的胸口好痛。”
“没事,没事,”土司说到:“爷爷请了仙师在这里,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孙儿虚弱的说到:“爷爷,我胸口痛,我好饿。”
“爷爷这就去给你弄吃的。”土司抬起头来:“来人,给本大人好好招待仙师和三位贵客。”
救活孙儿,柴宗训自然又成了仙师。
吴望喜叹到:“公子莫非真是天神?看个蛇打架便能治好这疑难杂症。”
柴宗训笑了笑:“误打误撞罢了,只因此地闭塞,医疗水平落后而已,倘在中原,应该不需迁延这么久。不过这配方倒值得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倘能因此而多活人命,倒也是一桩美事。”
吴望喜说到:“公子若非天神,为何能以脚踩炭火,手捞油锅?”
董遵诲笑到:“那你以为公子让妇人准备的朱砂和醋有什么用?”
“什么用?”吴望喜打破砂锅问到底。
柴宗训解释到:“一般人的脚因为经常走路,会有很厚的老茧,或者叫死皮,这死皮传热很慢,再以醋加朱砂浸泡,又能隔绝一些热量,只要不是站在炭火上不动,就不会被烫伤。”
“至于油锅嘛,表面是一层醋,醋与油不相容,沸点又很低,看着锅里闹腾,实际根本不烫,怎么捞都没事。”
吴望喜追问到:“那巫师怎么被烫伤了呢?”
“因为等他去捞的时候,油锅已经烧了许久,上面一层的醋已经被烧没了呀。”
说是好好招待,但柴宗训却不敢好好休息,那孙儿醒是醒了,可谁知道那药的后劲怎么样,会不会有残留的蛇毒或断肠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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