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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魏仁浦正着急的不得了的时候,忽地大批兵丁来到银行。
银行开业数日,虽无人存钱,但也还算风平浪静。
魏仁浦以为有人闹事,站在门口喝到“尔等要作甚?”
“枢相别误会,”曹翰自人群中出来“这些控鹤军的兄弟都是来存钱的,还有我大哥,要在银行存银五千两。”
存钱?那感情好。
一向清高自傲的魏仁浦当即做了个请的手势“列位里面请,来呀,给曹大人奉茶。”
“枢相无须如此客气,”曹翰也打开一个包袱“下官也到这里存个定期。”
“好,好,”魏仁浦的老脸简直像一朵花“曹大人里面请,皇上有过旨意,若是定期时间越长,利息会越高。”
银子存进去,现场会有工匠刻一个存折。
存折是造作局的能工巧匠打造,看上去很精美。
材料么,为了防伪需要,只能保密。
不过就算知道材料,这存折也仿不了。锻造存折需要一千三百度以上的温度,只有造作局的炉子才有这么厉害。
连续几天,都察院的官员和控鹤军的军士都来存钱,可把魏仁浦忙了个好歹。
银行的对面有个仁合茶庄,这几日银行连带着茶庄的生意都非常不错。
这日茶庄来了两位客人,掌柜的急忙迎上去“两位公子,还是照旧么。”
其中一人头都没抬,只冷哼出声音“照旧。”
“好嘞,两位公子请上雅室稍待,茶马上就奉上。”
二人上楼,靠近窗边紧盯着银行,却正是韩通之子韩智兴和向拱之子向兴洲。
这二人在御史台倒也没犯多大错误,反倒给了机会柴宗训将御史台改为都察院,所以柴宗训并未严惩,只是革了二人荫封,命韩智兴和向拱好生看管,莫再惹是生非。
看着魏仁浦亲自站在门口迎客,向兴洲撇嘴到“这老儿,还读书人典范呢,如今却满身铜臭,却也不怕人耻笑。”
“魏仁浦是老了老了想通了,”韩智兴接话到“讨皇上欢心可比底下人的耻笑重要得多。当今皇上刚愎自用,惟我独尊,顺之者昌,可不得好好逢迎么。”
“我怎么听说皇上并不属意于他,是他上赶着要接这个差使呢。”向兴洲问到。
韩智兴说到“皇上属意魏王和宋王,可这两个殿下,都是放贷的大主儿,怎么可能砸自己的饭碗?后来又试探曹翰,曹翰没这个胆量,就只能由魏仁浦接手了。”
“也正是曹翰没这份胆量,可能心怀愧疚,所以拉着都察院和控鹤军的人来存钱,一下子把个银行给盘活了,听说大庾道沿线的江州、虔诚、韶州,以及江南首府江宁、岭南首府穗都,北方的幽州,都已在筹备银行的事,造作局做出来的存折都发出去了呢。”
后面的话向兴洲没听进去,只问到“魏王宋王都不干,曹翰没胆量干,也就是说,如果这银行没有魏仁浦撑局面,很快就会关门?”
韩智兴迟疑了一会“谁知道呢。”
“魏仁浦不干,皇上会不会让鲁王去干?”向兴洲问到。
“那怎么可能,”韩智兴说到“家父被皇上发配去了广陵,一时半会怕回不来。”
“哦。”向兴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继续接话。
虽然存钱的事有差役去干,但生怕出差错的魏仁浦全天都在银行盯着。
看着进进出出的官员和兵丁,魏仁浦突然发现这个事其实是可以改进的,他急忙将手头的事情交代一下,赶紧进了宫。
“皇上,这几日连续接收都察院官员和控鹤军将士存银,臣突发奇想,为何不将银子存放在银行,给将士们发存折?将来官员将士若要取用,可以凭折到银行取银,这下两相方便,岂不更好?”
看来魏仁浦也并非想象中那么迂腐,他的迂腐,只是凡事都较真的书生气。
“很好,很好,”柴宗训抚掌到“枢相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实不相瞒,朕打算银行开起来之后,便印发纸币。”
“纸币?”魏仁浦疑惑到“用纸做钱?”
“是的。”
“纸如何做钱?又如何使用?”
柴宗训随手拿起一张纸“朕打个比喻,银行将所有的银子收回来作为保证,同时发放这张纸为收回凭证,拥有这张纸的人,可以凭纸上的面额随时可以去银行里兑换等量的白银。也就是说,用这张纸取代小额的存折。”
魏仁浦一时还未转过弯来“可这只是兑付银子,并不能用来交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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