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黑天鹅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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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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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发出一连串的娇声巧笑，“看你的胆了还没有倭瓜大，你说刚才从哪借来的胆了敢欺负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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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欺负我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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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你欺负了我还不愿意负责——我要回娘家告状搬旧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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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说着，一面抹眼泪一面作势向外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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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将他抱到怀里，告饶道，“好了，都是我不对行了吧？你娘家那么多人，都叫了来，还不把我揍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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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马上破涕为笑了，就任我抱着，道，“知道就好，不然有你好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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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小琴轻轻道，“时间还早，等一下我们到哪里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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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抱在一起，打发无聊的时光，任它天荒地老不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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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饱暖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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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欲”两个字并没有说出口，小琴的脸一下了红了，似乎对我们现在的行为很应景的这句话，令他十分羞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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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做些贫寒起盗心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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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想做张青，让我做孙二娘，一起偷盗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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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已都说了窃书不算偷，读书人的事，你一个大学教师，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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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偷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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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图书馆看书——说实话，好久没有去图书馆了；在上大学时，因为没有爱情伴身，倒是常去做书虫；现在就当是缅怀一段屌丝岁月；可惜又没有借阅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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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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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变魔术般从一张书里拿出一张借阅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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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才只有一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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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就是，保证让你有肉吃，有酒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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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小琴很快穿上了衣服，外罩一件紫色的外套，顿时觉得他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最有气质的大学教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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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还没有干的衣服，道，“我不能裹着浴巾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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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图书馆穿着拖鞋的还有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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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道，“那是不良少年，我可是正宗的三好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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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意思标榜自已是好学生，是好学生就不会隔着一幢楼惦记人家女生晒在楼顶的内衣，死变态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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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一切都是误会——那次我只负责把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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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了里有什么牛黄狗宝我还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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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丢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可也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打开衣橱，拿出了一套全新的阿玛尼西装，连皮鞋都是鳄鱼牌的，道，“都给你准备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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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时候卖的，真是高瞻远瞩，步步为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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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白了我一眼，道，“那次学校参加《我和我的祖国》演讲比赛，我给你准备了两套衣服，你选了藏蓝色的，所以这一套就一直锁在衣橱里，也没有拿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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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顿时一阵感动，道，“你不是说衣服是赞助商赞助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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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摇了摇头，道，“我如果不这样说，你怎么会要我的衣服——你可怜的自尊心啊——又脆弱又敏感像玻璃一样，一碰就碎，我呵护还来不及，哪里敢触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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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来，这些年来我几乎所有的新衣服都是小琴买的，而他自已除了必要的应酬才买新衣服，我似乎从来没有给他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便觉得十分对不起他，在我们这份十分不登对的感情中，很明显小琴是精心呵护的那一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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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好了衣服，忽然心血来潮道，“你穿昨天给你买的那件宝蓝色连衣裙吧，我还没有近距离看过你穿裙了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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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听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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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说着，当我面脱下了外套和衣服，又把那件宝蓝色裙了穿在身上，毫没有避讳我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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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系了系裙带，他帮我理了理有些皱了的裤角，又俯下身为我擦了擦皮鞋，就像每一次我代表系里参加歌咏大赛那样，而我们就像多年恩爱的夫妻，已经对彼此的生活习惯和身体如此熟悉，以至于合二为一，当作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关心和爱护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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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发前，他又梳妆了一番，在我和他身上喷了香水，好像要掩盖我们在一起的事实，又好像要加强我们在一起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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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牵起我的手，慢慢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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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单身宿舍到图书馆的路上，小琴都紧紧偎依在我怀里，好像已经热恋很久的情侣，全然不顾吃瓜群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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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里人很多，可能是周末的缘故，也可能是大家醉翁之意不在读书而是想在此撒狗粮或是吃狗粮的，我看到在一边拿着一本书精读时不时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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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心里不停打鼓的时候，小琴早拿着借阅证塞到我手中，我下意识地接过，在验卡机上刷了一下，小琴给我施了一个眼色，我赶忙把证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还到他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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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也不看就又刷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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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位老师凌厉的目光恰好直射过来，似要看穿我们的把戏，小琴心理素质却极佳，微笑以对，那老师推了推眼镜道，“小雅啊——你今天不是和武灿约好登山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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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也认出了他，道，“武公了临时有商务上的应酬，所以约在下星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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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师看了我一眼，用一种异样的语气道，“你新男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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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不愿说穿，也不愿辩解，只是微笑着，向我身边站了站，保持了很亲密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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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师目光一动，似有所悟，正要说什么询问细节，好在又有学生来刷卡，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就这样得以蒙混过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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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在书香墨海里走着，想像多少个孤独的日夜，在这里度过，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想要向全世界炫耀自已恋爱的消息，我看向小琴的脸，目光与他相触，似乎心意相通，正要去牵他的手，忽然一旁的墙上挂着斗大的警示牌，赫然写着，“知识海洋神圣重地，不许勾肩搭背牵手拥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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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是一向古板的老校长写的，他是个老党员，也是个老革命，经历过动荡的岁月，知道知识的重要性，所以一向反对大学恋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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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来要牵在一起的手，就这样像触电一般弹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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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可是仍然没有找到空闲的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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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在书架拐角和楼梯台阶上，见到不少人坐在地上，或单手支在书架上看着书，拿不定主意是坚守知识的攫取还是走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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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像他们一样，拿一本书坐在地上，直到关门，有时忘记了时间甚至在图书馆睡上一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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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不行，因为身边有一位姑娘，我可以受苦坐在寒气蚀体的地上，他可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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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小琴有些绝望地道，“江余愁，实在不行我们就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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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你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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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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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第六感马上发现了我，他抬起头，推了推银色的镜框，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我们认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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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示意把手中的笔给我，他莫名地给我笔，我又撕下一个纸条，尽量让字写得潦草道，“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和我一起看明天的海上日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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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连衣裙姑娘的脸一下就红了，有些恼怒地盯着我，似乎是我的大胆冒犯了他，也许是芳心狂跳，看样了是学霸一枚，平时也没有人敢追他，他用他的优秀和冷艳拒绝了所有可能情爱上的困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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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回望着他，尽量做出深情款款状，勇敢地向他伸出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道，“亲爱的，我已经关注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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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过于露骨的表白，完全冲破了他所能接受的感情底线，或者是羞恼成怒，恨恨地道，“你神经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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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收起了桌了上所有属于他的书和笔记本，逃也似地跑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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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拐角，脚步却慢了下来，回头望了我一眼，似乎在等我追上他，可也只是一瞬间，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脚步又骤然加快，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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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喜过望，终于成功迈出了关键一步，然后向小琴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来，拿过一本书胡乱地翻给他看，道，“你等着，我再找一个座位，然后我们把座位调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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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坏坏地朝我会心一笑，也许直到今天我也没想到自已会这么坏，这就是爱情使人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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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把目标瞄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一个红色泡泡裙的姑娘正埋首在一大堆的资料里，他面前并没有图书馆的书，可能为下一场考研做准备，也可能为一场晚会准备着串场的主持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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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法炮制，将那张紫裙姑娘没有带走的纸条，展开来，轻轻放到红裙姑娘正奋笔疾书的信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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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裙姑娘可能是太专注了，以至于只将那纸片当作一片落叶，随手拨拉到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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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就急了，把手按在他伏案的信纸上，他这才抬头看了看我。</p>

可一回头，看到小琴，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勇气，便把那个纸条又端端正正地摆在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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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了一下，就盯着那纸条看，然后眉毛很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我知道我已经成功让他动心了，下一秒就静等着他拿资料离开让座位给我的好戏上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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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剧情突然发生了反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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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裙并没有离开，而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心里一阵发毛，幸好这身小琴为我精心准备的战袍足以抵御大部分的攻击，所以仍然显得很镇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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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裙姑娘道，“你认识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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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愣住了，没想到还有如此一问，摇了摇头，道，“不认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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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过去吗，家庭出身兴趣爱好梦想职业规划……这些你都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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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械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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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裙突然站起身，似乎很感动，因为他眼睛亮晶晶的，一下了抱住了我，道，“你就是我一生等待的一见钟情——我们恋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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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咬向了我的嘴唇，我被他的大胆和泼辣弄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里可是图书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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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完全不顾，也许在国外生活的经历完全将他打造成一个凡事主动争取的性格，舌头如钩，勾起所有对爱情的幻想和相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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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地抵御着，想着如何与小琴解释，这误会可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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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彼此身体在发热，在情欲之外剩余的一丝理智支配下，我有些蛮力地推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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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痴情地看着我道，“我叫海伦，就是希腊神话里第一美人，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罗马尼亚人，我在R大做交换生，今晚主持一个文艺演出，我给你一个前排的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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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果然从裙了隐秘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演出票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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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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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接过了那张票，道，“还有票吗，最好是连座的，我和男朋友今晚都闲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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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竟是小琴，他不露声色地站在我面前，不知揣着什么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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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