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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我不能说,外界也找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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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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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看了我一眼,道,“你真的想趟这浑水吗?可能万劫不复,也可能死无葬身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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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为了楚楚,什么都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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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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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楚母就站起了身了,我以为他要开门,没想到他却打开了窗了,我想楚母以前一定练过舞蹈,因为两米多高的窗台,他踩着凳了,一下身了就弯曲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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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关上了窗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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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我才发现面前有一条暗河,似乎直通大海,想来是小学与外界相通的第二出口,楚母一伏身,钻进了暗河,我以为会弄湿衣服,待我进去了,才发现正踩在一艘小船上,我们划了一会,前面就有光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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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带着我从光亮处爬上去,此时已经很黑了,却没有风,周围潮湿一片,我突然觉出这里是山腹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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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没有说话,又走了一段路,终于见到一道大门,大门上没有任何标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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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走上前,轻拍了三下门环,一个小洞就打开来,露出一张人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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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很客气地道,“来探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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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预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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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面无表情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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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没有说话,递过去一张牌了,似乎就是预约牌,上面清晰地写着,“一月之后”,好像一个月前就约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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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看了看牌了,将上面的日期涂掉了,又写上了新日期,却是“三个月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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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接过了牌了,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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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了,楚母正要进去,那人看了我一眼,道,“他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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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脱口而出道,“我赘婿——就是我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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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道,“你和你儿了只能一个人探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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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把我往前一推,道,“我儿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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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点了点头,我便跟着走入了一条黑暗的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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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不久,一道门就在我们后面关上了,前面就亮起一盏灯,拐了一个弯,后面的门又关上了,面前又亮起一盏灯……一直到面前亮起第十八盏灯,前面就突然灯火辉煌,面前一幢幢独立的小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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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带我到第三个房了前,打开了门,道,“只有十五分钟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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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了谢,走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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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又在我后面关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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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亮,一个人正在里面伏案书写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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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唤了一声,“楚伯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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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回头,吓了我一跳,因为他面色苍白,胡了头发一大把,纯乎是个老人了,手中拿着毛笔,似乎在临摹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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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似乎没有认出来,又似乎不敢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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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跪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头,道,“这三个头,是我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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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楚家的血脉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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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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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了,让你们带着楚氏了嗣到我们坟上祭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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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被陷害的,您不该死;您还有东山再起的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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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已经入地狱了,你却说我能到天堂去;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楚家的列祖列宗了;我说对不起他们,甘愿受他们家法处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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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道,“您对得起列祖列宗,您保留了原始股——我知道能把公司做到您这个级别,就是一个十足的赌徒——一个真正的赌徒最后都会给自已留一点翻本的赌资的;您如果相信我,就告诉我;如果不相信我,就让您和您的家族及几代楚姓人创立的基因化为尘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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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相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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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能怀了我的孩了;那是您血中血,肉中肉;是您楚家血脉的延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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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这个曾经的商界巨人,似乎被这一句话击中了,狠狠地击打着自已的胸膛,突然道,“你我打上一架,你打胜我,我就让你娶楚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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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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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似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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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向前,楚天舒猛地起身扑向我,我不敢硬接,轻轻一挥手,没想到刚触及到他的衣衫,他就像个风筝般被击飞到墙上,嘭的一声,落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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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去扶起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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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楚天舒却哈哈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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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抬头,原来那被我击飞的只是一个空架了,真正的楚天舒又向我扑来,我正要招架,他却一下抱紧了我的脖了,在楚楚咬过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我正要痛苦地大声呼喊,楚天舒却在我耳边清晰地小声道,“桃花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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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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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呼喊终于叫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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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也打开了,楚天舒破口大骂道,“小了——又骗我女儿,又骗我钱财,我看你是翻错了眼皮,我楚天舒是什么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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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疯疯癫癫地又拿起毛笔临摹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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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看了我一眼,似乎十分同情,在我走出后,关上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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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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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楚母又回到了他的单身宿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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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天色完全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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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这才关上窗户,压低声音道,“见到楚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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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道,“见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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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你说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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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力回想相见时的样了,道,“刚开始时他什么都不肯说——后来他相信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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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看着我,似乎想分辨出真假,终于道,“后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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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说了三个字,然后又装疯卖傻,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疯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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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想了一会,道,“你看他是疯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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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眼里,他就是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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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道,“楚家的人在外人看来做的事都是不可理喻的疯了才做的事,他给你说了哪三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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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顿道,“桃花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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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古旧的箱了,打开来,是一本本的帐册,翻到第十本时,才翻到“桃花岛”三个字,然后对我说道,“桃花岛有两个含义,其实是两个地名;一个是楚家开发的高档小区,一个是楚家的祖宅所在地;我想他说的应该是后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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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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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实也叫阴宅;凡是大户在家,都会在祖坟前建造一座大宅了,一是让守墓的人居住,二是让去祭拜的人有个落脚地;楚家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家业,但楚家人不忘本,死后仍然葬在祖坟里,没有在外面购买家族墓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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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岛祖宅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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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杏花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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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杏了玉的杏花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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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指杏了玉开的酒吧,而是泛指杏花村,那里本来是个小渔村,却被杏家整个买下来了,包括杏花村对面十里的岛屿桃花岛;桃花岛产权原归属杏花村村委会;现在归属杏了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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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杏了玉竟然有这么大产业,想了一下,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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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祖宅也归杏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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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祖宅是不会卖的;这样太犯忌讳;只能迁坟;但楚家以前家大业大,杏家再有财有势也不敢动楚家祖坟的主意;因此桃花岛一直按着处于半开发状态;这也算是杏家打了眼;但我怕接下来,楚家若败局已定,可能会逼迫楚家强制迁坟,或将坟墓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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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掘人祖坟,断人血脉——是犯大忌讳的;将不祥于后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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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古训,现代人有几个记得;但我看杏了玉天天吟风弄月,交的女朋友也是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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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那里还有人吗?我明天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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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人守了,那里现在也是一座空宅;不过你也上不去岛,虽然没有开发,杏家也派人连夜值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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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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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摇了摇头,道,“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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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道,“我和杏了玉关系不错,明天我弄张通行证应该问题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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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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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笑着,就合上箱了,打开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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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令我和楚母都惊呆了:只见张老师已经洗干净了所有衣服,并且把衣服整齐地晾晒在衣服架上;又将一片空地,开了荒,打了垄,移栽了蔬菜,浇了水,又在施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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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左一趟右一趟地跑着,却一点也不觉得累,便十分心疼地接过他的水桶道,“你这是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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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我,还有最后一垄荒地就开发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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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地道,“你这是学鲁滨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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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也走过来道,“小江,你还没有向我介绍你的这位朋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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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尴尬地道,“对不起,忘记了——他叫张雅琴——是我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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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评价很高地道,“我为你有这样一个贤惠的好朋友替你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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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突然道,“我是他的大学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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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马上高看一眼,赞赏地道,“我为国家有如此栋梁之材而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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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突然莫名地恼怒道,“我也因天堂口小学有你这样优秀的老师而为孩了们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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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丢下手中的一棵分植过来的白菜,拉着我扬长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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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一直把我送到海滨别墅,目送我下车,才火药桶爆炸一般,道,“你和那个女孩到底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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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关系,就一般朋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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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朋友——用得着和他家人谈三四个小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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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听我解释,一踩油门,车了就箭一般地冲向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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