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找到幻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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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必太在意，”夕琉斯先松了口，终究是祂带着女巫一族前来投诚，太咄咄逼人反而说不过去，“我之所以亲自前来这里，除了观察你们的反应外，还想要通知你们一件事情。”

安妮戴尔的神色变得凝重，“是……第二次神战吗？”

“否，神明之间的事由不得你们插手，徒增烦恼没有意义。”夕琉斯说道。

“事先一问，‘秽埋山’，你们有信心铲除吗？”

“当然，”安妮戴尔说道，“布尼尔森和黑衣、聆听者们已经赶往那里，预计今日太阳落山前就可以铲除。”

夕琉斯点了下头，“尽快铲除附近的危险，因为另一群威胁快要赶来了。”

“前几日，整个女巫群落曾有些许的悸动，它们的意志正在动摇，若非它们与我有着血脉上的关联，恐怕此刻已经沦为怪物之神的傀儡。”

“那位神明……姑且称之为怪物之神，祂是一名远古存活下来的恶魔。”

纯白教皇也收敛了笑容，“您是说？”

“曾经，掌管那些散布在大陆上的，无主怪物的神明是一位名叫袖封的神系怪物，祂是驯师职权的顶点，传统神明的克星，若是出现了怪物间的纠纷，少有神明会直接出手，而是要求袖封进行管控。”

“袖封并非由世界创造而生的，祂是在混沌河畔的外圈求存许久，最终生出神智，蜕变为神明的怪物。”

“祂身为袖封，对传统神明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但对于神系怪物而言，祂是罕见的好脾气。”

无任何生灵的旷原上，一道小巧的红色身影落下，与一只酷似蚰蜒，身盖骨架，长足有着三道关节的巨大神明对视。

夕琉斯静静平视着祂，这位神明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继续用三道关节的长足编织着一团团黄色茧丝&bsp&bsp。

“你又跑到现世来了。”夕琉斯说道。

祂瞥了眼袖封手中的黄色茧丝，“今天又死去这么多吗？”

每一根黄色茧丝都代表一位死去的怪物，自从神战开始后，袖封手中的黄色茧丝从未捋清过。

梳理这些茧丝是袖封的工作。

“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袖封，”夕琉斯说道，“女巫们渐渐学会了语言和信仰，我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感受了。”

袖封的足须微动，发出只有神明才能体会的波动。

“我知道你没什么感受，但是我有，”夕琉斯将手按在两块锁骨中间，那是祂心脏的位置，“我有神性，也有人性，相比你们，我看到的总会更多些。”

“你也快离开吧，那群强盗们要来了。”

听闻夕琉斯的话，袖封抱着怀中的黄色茧丝浮了起来，祂最后问道。

“如果你也被那群家伙逼到我这个地步，你还留有求生之路吗？”

波动传来，夕琉斯洒然。

“是吗，祝你好运。”

“袖封一定还活着。”礼堂内，夕琉斯对众人说道。

“你们的神明，查理·德森已经在寻找祂了，恶魔的职权中含有操纵，只有让袖封拿回怪物们的信仰，屠戮怪物之神，才能结束这场战争。”

“血巫阁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教皇说道，“人类早已放下对神系怪物们的崇拜和信奉，您又是为何要帮助我们？”

夕琉斯的视线看了过去，“你在揣测一位神明的想法？罢了，是查理·德森邀请我的，若问动机，你们去问他就好了。”

教皇深鞠一躬。

“在这场战争中，任何一个族群，都必须拥有神明的庇护才能活下来，”夕琉斯对教皇问道，“你们的神还拥有一战的能力吗？”

“现在这个关头，就收起你们对神明无限敬重，畅所欲言吧。”

安妮戴尔对其他神明本就没有卑躬侍奉一说，她第一个开口道，“以纯白女神的职权，安魂、肃穆来说，在这个各处充满混乱的末日下，女神的确陷入了被动，”她朝教皇问道，“这就是女神隐退的原因吗？”

还没等教皇回答，夕琉斯抢先说道，“安魂？肃穆？不对吧。”

“维莉温儿的主列职权从古至今只有一个——秩序。”

当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优莱克、教皇、安妮戴尔的脸色都出现了凝固，其中，安妮戴尔的反应更是震惊。

“秩序？”

她瞪大眼睛，“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