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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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大姑娘那里出了事。大姑娘夜里起了热，老爷那里已经惊动了，请了大夫。只大夫也说不出个缘由，用了药也不见效。老爷便让人来请姑娘过去……听那话音，怕是要不好的样子？”</p>

一听这话，莹玉便急急起身。穿上衣服，连洗漱都不曾，就忙跑去黛玉院里。</p>

一到屋里便闻到扑鼻的药味，再到里面，就见林如海正红着眼睛坐在黛玉床前。而黛玉则红着脸，躺在那里，人世不知。</p>

“父亲。”</p>

“莹玉，你来了。”林如海抹了把眼泪。</p>

莹玉连忙上前，直接坐到黛玉床上，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烫手的厉害。“父亲，大夫怎么说？”</p>

“只道是郁积于心，思虑过重。”林如海是真不知道，自家这女儿小小年纪，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思虑，竟到了如此地步。“刚喝了药，只时时不见效。”黛玉在贾家发生的事情，他暂时还不知道。</p>

莹玉便道：“父亲明日还要上朝，不如先去休息，姐姐这里我来照顾。”</p>

林如海哪里能安心去休息，“为你哪里能安心休息？”</p>

可怜天下父母心，莹玉不再劝，只对赵嬷嬷道：“嬷嬷，倒杯凉水来，我喂姐姐喝一点。她的唇都干裂了。”</p>

水一直备着，转手就递了过来。</p>

林如海一见她如此，便知她要干什么，忙道：“赵嬷嬷去打些温水来，一会儿给她擦一擦手脸。林嬷嬷去给黛玉备上衣服，喝了药，怕一会子要出汗，好换了。”</p>

两人应了，一时间屋里便只剩下父女三人。</p>

莹玉乘机便将灵泉水注入杯中，量不算多，但因为杯子小，这么一算，量也就不算少了。</p>

林如海见状，将黛玉扶的半坐起，莹玉将水送到她嘴边。虽然烧的昏昏沉沉，可许是因为太热，对于送到嘴里的冷水她到是不拒绝。一杯水很顺利的喂下，这才又放她躺下。</p>

灵泉水的药效十分快速，两位嬷嬷回来时，黛玉额头已经见汗。</p>

发热最怕的就是这热发不出来，憋在体内，把人烧坏了。如今出了汗，那便是见好了。</p>

众人全都松了口气，下人们更是直念阿弥陀佛！</p>

又等了一会儿，黛玉额头上的温度果然降了些，却也未全退，依旧比寻常人要热一些。但汗却已经止了。</p>

“嬷嬷们先给姐姐擦一擦汗，换身衣服，再请大夫探下脉。”</p>

吩咐完，父女俩从屋里出来，莹玉又给林如海倒了杯水，依旧加了灵泉水：“我知劝不住父亲，只是父亲是我们姐妹的依靠，还请您保重身体。”</p>

林如海本不想喝，以免露了形迹，可莹玉的话却是戳了他的心窝，又听女儿苦劝，到底还是接了过来。</p>

待饮了水，才问道：“你可知你姐姐因何而忧，因为而思虑？”</p>

具体事情莹玉其实也不知，只道：“姐姐今儿才从贾家回来，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甚了解。只是，姐姐身边那个叫紫鹃的，听说跟贾宝玉牵扯不清，如今被贾宝玉收进房中侍候……”再多她却没再说。</p>

林如海一听牙便咬的咯吱作响，“贾家，欺人太甚。”</p>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给黛玉把了脉，确定暂时无碍，且断言，只要夜里不再反复，到天亮也就没事了。听了这话，莹玉终于把林如海给劝了回去。莹玉却是直接上了黛玉的床，与她一处躺着。至于其他人，也让她们轮流去休息。夜里要人守着，明天白天，也缺不了人侍候。</p>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林黛玉再一次起了热。这一次却只有跟她躺一处的莹玉知道，她没惊动任何人，兀自喂她了些灵泉水。灵泉水依旧有效，那热一会儿退了。</p>

只是又出了一身热汗，莹玉这才叫人来给她换衣服。</p>

只这一次，到天亮她都没再起热。</p>

天蒙蒙亮时，她听到林如海来了一趟，只在外面问了些话，人却没进来。知道没再出事，这才去上朝。莹玉转头去看黛玉，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又悄悄喂了她些灵泉水，这才重新睡去。这一睡，便极沉。</p>

再醒来时，已近午了。</p>

黛玉早已醒来，身上又换过一回衣服，却并未起身，只躺卧在她身边。见她醒来，眼圈便是一红，却没见泪：“妹妹醒了。”</p>

莹玉坐起，摸了摸她的手：“看来姐姐大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