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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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欢眨眨眼：“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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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把他放下，抱他坐在自已怀里，又忍不住捏捏他红红的小脸，这才开口：“对，是梦，下次再喝酒，心里要想着阿耶四十五岁，记得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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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记不清，他又重复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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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欢似懂非懂地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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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阿耶要走了，你继续睡吧。”他揉揉他脑袋上的两个小揪揪，满心怜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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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阿耶了，虽然阿耶只能在梦里与你相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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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欢是哭着醒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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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五岁生辰一过，阿耶再也没有出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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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当初他为何要出现，为何要让他受到得而复失的折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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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春时便被陈太妃叫去，心下担心是昨晚的事情被太妃发现了。他有些焦灼，派了个侍女去找何长暄，让他叫荀欢起床，万一真的出了事，也好有个应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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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暄很快便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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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推开门，他还有些不自在，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往他的床榻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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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中静悄悄的，唯有窗外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曲儿，无端扰人酣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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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忍打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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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睡得晚，也不知睡得好不好，平常都要晚起许久，今日这么早便叫他，肯定一整日没精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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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想着能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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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晃，轻柔的纱幔慢慢舞动，碎金晃了他的眼，满目的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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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他的酒窝，比想象中的触感还要软上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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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又捻了捻指尖，目光柔和地望着纱幔中模糊的一团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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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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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迟迟不醒，他只好轻声喊道：“公主，该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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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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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他便开口接话，听着正常，只是浓重的鼻音怎么也掩盖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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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暄神情微变，伸手扯开遮的严严实实的纱幔，直直地对上他通红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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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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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看！”荀欢知道自已此时的模样有多狼狈，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还有些沙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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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暄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低声道：“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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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在的，可是连一丝声音也不出，也没有寻求他的安慰，反而默默流泪，定是因为昨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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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继续说道：“以后不会了，我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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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说道：“我会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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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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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人久未言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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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暄等的焦灼，几乎要喘不上气，闷闷的声音终于从枕头里传来：“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想我阿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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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放松下来，像是活过来一般，忍不住把水做的人儿捞起来抱在怀中，几乎要嵌入骨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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