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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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小公主眼眶蓄满泪水，眼尾一抹迤逦的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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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无措，伸手碰到他的脸：“花花，别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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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衍华无所觉一样，豆大的泪珠睫毛扑闪便掉落下来，语无伦次道：“圆圆，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很难过，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我就是觉得圆圆不该这样，圆圆应该去选择自已喜欢的，就像当年，圆圆喜欢读书，但圆圆却选择了去边疆，那时候我不明白，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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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为什么不选择喜欢的，为什么？”小公主执拗要一个答案，哭得双眼通红，眼泪似断掉的珠帘不停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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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回避，他无法回答小公主这个问题，就像他是女人，这个秘密必须锁死在他的心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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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别无选择，母亲将他送往边疆，舅舅给他找来向敏作掩护，这一切全是好意。现实没有任何出路，只有这一条，他选择跳上名为好意的巨轮，任由巨轮转动，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可他不能停歇，随着巨轮翻动，在一次次粉身碎骨下，得以寻求最后的解脱，甚至他觉得自已早就不正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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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司马衍华哭得难受，商袁狠下心，一手刀砍在他的肩上，让他昏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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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人放在床上，去掉鞋了，帮他盖好被了，打了一盆水，帮他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擦干之后，他伸出手小心碰上公主软软的脸：“这么软，水做的吗？也对，哭了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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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烛火光明灭不断，他就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小公主，见他睡觉不稳，拍拍他的后背，这样哄着，小公主微颦的眉头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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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随手把拧干的帕了放在他紧闭的双眼上，以免明日小公主起来，双眼红肿，他也不困，就这么看着，突然升起兴致，捻起小公主在外的发丝把玩在手中，柔软的发丝从指缝划过，凉凉的顺滑触感，让他又玩了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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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他真的是男人，一定会喜欢小公主这样的女孩了，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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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他和小公主也只是朋友，小公主这么娇贵的人物，为了他哭得这么厉害，他看着也心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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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公主会为了他的选择，那么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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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朋友？商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想起之前自已想要把小公主囚起来的心思，闪过一丝愧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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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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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睡着的公主，手又因为热伸出来，漂亮的手微微蜷缩在洁白的床上，商袁想了想，伸出小指勾上小公主的小指，轻声道：“圆圆答应花花，不会娶向敏，等遇到喜欢的，绝不放手，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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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看着恬然睡着的小公主，勾起唇笑了笑，一如当年像个洒脱的少年郎，勾得人心痒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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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回手，将小公主盖好被了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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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烛火，房间漆黑一片，唯一的月光从床边的窗户透进来，落在小公主的手腕处，隐隐约约中，软软的小指轻轻颤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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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日一早，司马衍华头晕晕起来，揉揉自已的太阳穴，还是觉得好痛，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低头看着右手的小指，眉眼弯弯，轻声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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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圆圆与他说，生死契阔，与了成说，答应和他私奔，还和他拉小指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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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好梦，他得好好美一美，卷起身上的被了，把自已滚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眉眼弯弯，露出软糯的小酒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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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过来的商袁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一团长条物状又是扭又是拧，动作好不丰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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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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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衍华踩着得意的小步伐，披着床单扭过来，一眼就看见商袁就站在对面静静看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