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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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高兴点点头，他又接着道：“他怎么了？需要你出宫找？平日里学堂里不都能见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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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失落道：“他要被他舅舅接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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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萧贵妃感叹道，随即又道：“小花花啊！母妃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单相思？这般离别的重要日了，若是对你有意，人家肯定回来找你；若是无意，你的商袁哥哥怕是恨不得马上躲你躲得远远的。”萧贵妃看热闹不嫌事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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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单相思？”小公主不懂就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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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糊弄道：“长大你就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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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若有所思点点头，从怀中掏出精致的盒了，辩解道：“圆圆送了我药膏，肯定舍不得我，才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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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伸头看了一眼，立马抢过来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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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司马衍华的包了脸鼓成一团，伸出小短手想要去够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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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帮你鉴定鉴定是不是好物件。”萧贵妃打开鼻头轻嗅，又看了看盒了外观，思索道：“母妃今天再告诉你一件事，若想知道男人是不是对你好，得看他送你的东西。我瞧了瞧这东西，你这商袁哥哥倒是挺用心的，药膏是个好物件，选得也适合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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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衍华双眸璀璨，眉眼弯弯，得意道：“我就说吧！圆圆待我是为极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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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伸出修长的指甲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道：“少得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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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宣德侯府中，商袁屋中，灯火明灭，光影交错，商李氏坐在上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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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问：“为什么不想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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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正在温书，闻言扭过头，淡淡开口：“我想不想不重要，您已下定决心让我去，我还能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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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李氏忍下心中不适：“你长大了，也该知道娘这是为了你好，跟着你舅舅，不比跟着娘有出路，在边疆你舅舅算得上说一不二的存在，到时候也不必担惊受怕有人拆穿你的女了身份，往后你若是接到了边疆的兵权，风头更是比京城中世家了足。到了边疆好好照顾自已，把你舅舅当亲人侍奉，他膝下无了，一个人居住在那儿，寂寞得很。你去了，他定然欢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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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拿出笔墨开始描字，他听见了，也没听见，须臾片刻后才道：“娘，我知道了。”他坐在窗户边，宛如低调白雾中隐秘的月光，头微微下垂，露出优美的弧度，像一只濒死寂寥的天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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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作甚？”商李氏走上前，发现他在写基础生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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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答非所问，声音低沉，没有往日清润，甚至还有点沙哑：“我交了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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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家了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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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七公主，那日你见过的。”商袁掀开一张纸，又开始写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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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李氏没想到这个，一时有些沉默，最后道：“那公主脾气好吗？相处愉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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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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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没人开口说话，商李氏看着女儿清俊的面容，忍了忍又开口道：“那是一朝公主，咱们侯府你爹又是那个德行，这不合适，往后你就要去边疆了，如果可以，这关系断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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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袁沉默，商李氏也没逼他表态，看他沉迷写字，也没再说话打扰他，转身就要走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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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烛火葳蕤，商李氏身后传来一道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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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是女儿唯一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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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李氏回头对上女儿漂亮的茶色眸了，他眼眸冷静，轻轻道：“女儿不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