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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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不到经邦济世，总要填饱自己的肚子。”</p>

许宴舟被她说服，“陆姑娘想如何做？”</p>

陆棠一笑，“等我细化一番，再同将军说。”</p>

许宴舟看着她湛黑的眸子熠熠生辉，蓬勃的朝气扑面而来，他的嘴角不自觉有了弧度。</p>

今日又有一批粮食送到，自从许宴舟派出人前去接应，押运便顺利起来。</p>

从镖师们身上的伤也能看出一二。</p>

得益于寒冬，肉类送到的时候已经冻上，几乎没有损坏的。</p>

对于这么多种不同的肉类，百姓们也稀奇得很，他们打猎为生，大雪封山后，他们已经许久没闻过荤味。</p>

陆棠托返程的镖师们给薛掌柜带话，让他帮着寻找几样种子和农用工具。</p>

许宴舟借着接应粮食的机会，顺道清剿两处匪患。</p>

他居然不知道，这条路上的匪患已经如此严重。</p>

清剿的时候他发现一些异样，顺着寻到的线索一路追查下去，的确让他发现一些东西。</p>

许宴舟忙碌起来。</p>

府中只有陆棠和琥珀两个女子，其余的都是小厮或者驻守的将士，许商序托付给了陆棠。</p>

为了方便照顾和医治，陆棠让许商序搬到她的院子同住。</p>

用过早膳，陆棠便如同往常开始练字，许商序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掀起眼皮看她一眼。</p>

“姑姑写的字真好看。”</p>

字好看，人也好看。</p>

他不好意思说。</p>

“商序会写字吗？”陆棠问。</p>

许商序摇摇头，眼神黯淡下去。</p>

他身体太差了，大部分都是萎靡的状态，边关也没有西席和学堂，到了启蒙的年纪也是常年卧床，没有条件，也无力学习。</p>

“如果你想学，姑姑可以教你。”</p>

许商序眼睛一亮，“真的吗？”</p>

看着他满眼孺慕，陆棠不由自主想起另外一道小身影。</p>

他也曾这样看着她，只是……</p>

“姑姑为什么叹气？”许商序有些忐忑。</p>

陆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和商序无关，只是想起以前也有一个小少年围在我身边，软糯地喊我娘亲。”</p>

许商序愣了一下。</p>

“是姑姑的孩子吗？”</p>

“嗯。”</p>

许商序心底悄咪咪种下一颗种子，连他也没有发现。</p>

陆姑姑似乎不太愿意提起那个孩子，因为每次提起来，她的神情都会淡下去。</p>

这之后，许商序每日都会跟着陆棠认字，学写字。</p>

许商序的精神头依然很差，每天学半个时辰，就会陷入睡眠。</p>

这一度让他自暴自弃。</p>

学了有什么用，用不多久他就会死掉。</p>

“姑姑，我爹爹是个好人。”</p>

许商序仰着小脸，黑黝黝的眸子直直看着陆棠。</p>

陆棠一怔，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p>

“姑姑也是好人，如果商序死了，姑姑能帮忙照顾爹爹吗？”</p>

许商序渴求地看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