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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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堪入耳，就算是他一个老兵都皱眉。</p>

小结巴去干什么了？</p>

疑惑还没有升起，就被顾三儿给打消了。</p>

因为奔跑，顾三儿有些喘，把一块冷冰冰的东西塞进了余多手里。</p>

这是……干粮？</p>

“你……”</p>

“吱呀……”</p>

半截话被截在唇边，老门发出一阵牙酸的声音，一片暖暖洋洋的昏黄光晕充斥在小屋，韩淼提着</p>

一根蜡烛小心的走来。</p>

“淼淼！”</p>

顾三儿明显很高兴，声音里透露出明显的喜悦。</p>

“又挨打了吧……”</p>

大着肚子的韩淼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的看着顾三儿。</p>

余多站起来，因为男女大防，也不敢去接韩淼手里的东西，只是绷紧了神经，以防万一出现意外。</p>

“我叫韩淼，是三哥的弟媳妇儿，上面两个哥哥取笑他，告诉他你是他媳妇儿，我三哥痴傻，竟然当真了去，你别放在心上……</p>

这不是怕你饿着，挨了一顿打，硬是抢了一个菜团子……”</p>

余多没有言语，握着野菜团子的手渐渐收紧。</p>

“三哥以前不是这样的，哎……</p>

这有些干粮，你们对付一口，我拿了针线，我给你把被子缝上……”</p>

韩淼说完就坐在炕边，倒腾那堆棉花，破布。</p>

“还是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p>

“你会吗？”看到余多点头，韩淼也就不再坚持。</p>

“我三哥这屋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存不下，你经心些吧，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的也有限……</p>

我三哥很好，你……”</p>

又是缓缓叹了一口气，韩淼就告辞了，留下半截昏黄的蜡烛。</p>

这是在提醒他呢。</p>

“多多，你吃……这个。”</p>

顾三儿献宝一样把金黄的窝窝头放到余多手心，自己拿过那块黑硬的干粮……</p>

“小结巴，你经常吃不饱饭？”</p>

“淼淼……会给我……吃的，还有小……河。”</p>

漫漫长夜，百无聊赖，余多索性打问起顾洋的点滴，一个不嫌啰嗦，一个倒也兴起，一块冷硬的也才干粮被两人分食，余多竟然觉有些烫嘴……</p>

顾三儿磕磕巴巴的说着，一直到余多把被子缝好还意犹未尽，也难怪，难得有一个不嫌弃他傻，也不嫌弃他结巴的人，顾三儿的架势，仿佛要把这一年攒下的所有话说个干净。</p>

余多心里叹了一口气，顾老三这过得是什么日子……</p>

“睡了。”</p>

吹熄烛火，光明消逝，顾三儿也闭嘴了，好像怕黑一样，乖巧异常。</p>

余多暗笑一声，脱掉外衣，躺下。</p>

家里只有一床被子，甚至枕头也只有一个，余多只能枕着自己的包袱。</p>

刚躺下，身上就多了一个火热的身躯。</p>

“顾洋！”</p>

余多一个激灵，伸手就要抓身上的顾洋，可是入手一片滑腻，竟然脱手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也</p>

被顾三儿堵在了唇齿间。</p>

“你！想！要！干！什！么！”</p>

一只手强势镇压顾三儿，此时的余多颇有些要把他拆骨入腹的感觉。</p>

“哥说……晚上……就得这样，要不……你就走了……”</p>

“你是我媳……妇儿……”</p>

“你也不……要我了……”</p>

“你……嫌弃……我……”</p>

……</p>

最后竟然带着哭腔。</p>

又是一番控诉，最后好像又是余多的错！</p>

“没有，你哥哥那是逗你呢，不需要那样，乖乖睡觉！”</p>

顾三儿还在哼哼唧唧，余多转身一只手揽着他，这才睡的安稳。</p>

顾三儿睡熟了。</p>

余多也沉沉睡去。</p>

顾洋醒着啊！</p>

他有些偏头痛的感受着自己这一天的所作所为，有些心力交瘁。</p>

不行，他要尽快恢复过来才可以！</p>

用尽全副身心想要移动自己的左手！</p>

差一点！还差一点！顾洋用尽全部力气，终于重重攥紧了左手。</p>

“啊！！”</p>

耳边一声怒吼，等到顾洋意识到自己攥住什么了的时候，他表示：咬舌自尽可好？</p>

快放手！放手啊！</p>

一阵焦急，可是身体却没有半点反应。</p>

黑夜中，余多晶晶亮亮的眼睛燃起了两簇小火苗。</p>

一个手刀，万籁俱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