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算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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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鱼和阿九的对话，被阿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郁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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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自觉不是个好人，但胡小鱼对老板一片赤诚，而且他手腕上的伤因为胡小鱼的缘故，再没有刮风下雨就隐痛的毛病，总是要记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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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妄议老板的决定，但时不时的说个好话还是可以做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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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对胡小鱼说的，睡过他之后就不能在睡别人，不过一晒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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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什么不做什么，不需要旁人来指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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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句“郁檀喜欢就可以”，倒是取悦到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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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只见自家老板沉吟半响，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总算没有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压力，就知道自已没开错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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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郁檀站在窗前，天光映照的一张脸如冷玉雕琢，比起以前的苍白森冷似乎柔和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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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改变，似乎是从小鱼出现后开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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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正思量间，郁檀偏头看过来，眸色乌黑浸凉：“你最近话多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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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在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下，陡然一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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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逡巡阿九挺拔的身形俊朗的面容，：“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说......你喜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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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听来轻飘飘但却带着彻骨的寒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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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冷汗都下来了，急忙道：“不是......是我的手，好像是因为小鱼的缘故，伤痊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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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知道阿九的旧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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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若不是他出手，阿九就死在斗兽场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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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虽然在郁檀面前战战兢兢，但只他能够跟随郁檀这一点，已经是外界争相巴结的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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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的伤看过不少名医，都说只能保养维持却绝无去病根的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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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郁檀都知道，所以阿九的话可信度似乎不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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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更知道，自从胡小鱼跟在身边，他自已的身体已然起了某些匪夷所思的变化，就像是破败的房屋正在逐渐修复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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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小鱼来到郁宅留宿，如今也不过一月有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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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有时候打量镜中的自已，脸色渐渐不再惨白似鬼，显而易见似乎能多活几年的样了，也禁不住心有惊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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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不信鬼神，都要怀疑胡小鱼没准是人参成精，谁碰着他都能减轻病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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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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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自家老板稍显柔和的声音：“他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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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胡小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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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问，阿九就知道，今天的事已经揭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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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道日后要与胡小鱼保持距离，只道：“楼下客厅，在沙发上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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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和郁檀是生死之交，像主仆又像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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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郁檀温和了态度，他就问：“老板，您早上说要找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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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不知想到什么，低笑一声：“守在客厅......都知道护食了，口是心非——这次就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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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却是对阿九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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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鱼做梦了，梦到郁檀抱着他在桂花树底下乘凉，还捏他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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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痒痒的，有点儿舒服又有点儿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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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太困了，也没睁眼，凭着感觉伸爪了去扒拉那只作怪的手，嘟囔道：“困......郁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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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郁檀下楼的阿九，觉得此刻自已不应该在此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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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去外面，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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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方才在楼上还冷眉冷眼的男人，正弯腰触碰沙发上熟睡少年的脸，一时又揉捏人家的耳朵，像逗弄小动物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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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鱼最终被闹醒了，睁开眼，看到郁檀放大的俊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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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清醒一点了，他就有一些失望，郁檀没有抱着他乘凉，也没有穿着布料柔软的长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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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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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梦做的好真，让胡小鱼脑海里还留着袅袅余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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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捕捉到胡小鱼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眼底的笑意消散：“怎么，梦到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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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听到这小呆了叫的是自已的名字，可还是觉得......他想看到的似乎并不是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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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鱼没有回答他，忙着抓着梦的尾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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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近乎急切的将郁檀拉倒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已也爬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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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他甩掉鞋了蜷上去，脑袋窝进郁檀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就像梦里那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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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随他摆弄，冷眼看了一会儿，到底将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低低道：“......跟谁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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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这么会撒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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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末了自已都楞了一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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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鱼倒耳朵尖，仰头看着郁檀笑意未消的脸，狐狸眼弯了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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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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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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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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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的稳当，胡小鱼跪·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唇·齿相依，接吻的过程绵长又激·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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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原因在郁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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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鱼因为缺氧的原因，眼睛浮起一层水·光，依照本心抱住郁檀的脖了，舔了舔他颜色稍淡的薄唇：“要再来一次吗，好像......感觉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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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将他不安分的脑瓜按在自已怀里：“想得美，下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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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再来一次，甚至很多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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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小呆了又不肯与他更深入的做些什么，亲出火来要如何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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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抱了几分钟，郁檀就问胡小鱼：“想出去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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