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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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休书吗？是她主动踹了自己的！</p>

楚致霆脸色清寒，“饿了，去买。”</p>

“少爷，您刚用了午膳……”“去买！”</p>

楚致霆几乎想锤爆方什的脑袋，宽大袖摆下的手已经攥紧，手背青筋绷起来。</p>

方什脖子凉飕飕，哪敢多言半句，刚忙挤进了排队的客人里，东瞧瞧西看看，人满为患。闻着是挺香，也不知道味道如何。</p>

半刻钟过去，寒风里，楚致霆哈出的气都是白蒙蒙的，他站在城墙角，背对着繁华的街道，瞧瞧地将冻得泛红的手凑到嘴边哈了一口气。</p>

扭过头去，方什手握佩剑终于是排到了第一的位置。</p>

“掌柜，馄饨一碗。”</p>

“得勒。”白鹭忙活着，头也没抬，一个人转悠在灶台边，馄饨下锅，就开始准备调料。</p>

一只土陶碗，盐，芝麻，葱花，在这个没有紫菜虾米的年代，她已经尽力而为了。</p>

不多时，舀汤，放进一颗颗元宝似的馄饨沉进碗里，搭配一双筷子，“馄饨，三文，福禄临门。”</p>

方什暗自诧异，木讷地掏出三个铜板摆在案上，据他所知，白鹭目不识丁，这卖馄饨的功夫，祝福的话语不间断，不重样！</p>

“您慢用。”白鹭抬起手背擦拭着额角薄汗，看了方什一眼，拉开抽屉放进铜板，已经堆得不见抽屉底了。</p>

方什一头雾水，端着馄饨到城墙角，“少爷，小人觉着夫人好像跟以前不大相同……”</p>

“呵！”楚致霆冷笑置之，铁青着脸捧过方什手中的碗，嫌弃地瞧着狗啃似的碗边儿，拿着勺子搅了搅。</p>

卖相不错，恐是中看不中吃！</p>

带汤的馄饨在勺子里白花花圆滚滚，他剑眉紧拧，迟疑了好半晌，像服毒似的塞到了嘴里。</p>

蓦然，眉目舒开……软糯的馄饨皮入口即化，细腻的肉馅香味四溢，一瞬间，仿佛化去了寒冬的凛冽，血液里汇入一阵暖流。</p>

瞅着自家少东家，方什吞了口唾沫，眼巴巴地望着，“少爷，好吃吗？”</p>

楚致霆打了个激灵回过神，难以想象他刚才品尝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p>

他低头看着捧在手心里热腾腾的馄饨，略有失神……</p>

原本白鹭就这么能干？</p>

“少爷？”方什唾沫吞到口干舌燥，汤面飘着的油珠子，葱花圈，让他喝口汤也成啊！</p>

楚致霆黑着脸，端着馄饨倒在了地上，碗塞给了方什，“难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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