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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坐凌霄顺风车，所以到公司，时间还早。</p>
朱珊找到自己部门，一推门，工位上居然坐满了人。</p>
她瞬间有种自己迟到的错觉。</p>
为此，朱珊还特意看了眼手机时间，确定现在才八点半。</p>
她走进去，注意到除了几个不停的敲打键盘的同事外，好些人正在埋头打瞌睡，还有几个胆子大的，脚上垫着椅子，戴着眼罩仰躺着，正大光明的睡。</p>
除了空气中密封的空调气息，还有淡淡的咖啡味。</p>
朱珊视线扫过那些工位，推断出部门应该是通宵加班了。</p>
朱珊还没想好打扰哪位同事，问一下自己的安排，小办公室门推开。</p>
是曲连杰，曲主任。</p>
他站在小办公室门口，拍了拍手，打瞌睡的人惊了一下，倒也没理他。</p>
他黑眼圈有些夸张，看上去很疲倦：“还有半个小时要提交上去，有没有问题？”</p>
正敲着电脑键盘的同事举手，应：“没问题。”</p>
曲连杰刚想转身回办公室，就瞄见楞站在一旁的朱珊。</p>
他满脸笑意的招手：“珊珊，你过来。”</p>
朱珊跟过去，顺手关上办公室门，然后自我介绍：“曲主任好，我是朱珊，今天......”</p>
“你昨天自我介绍过了。”曲连杰打断她，示意她坐下，“先提醒你，做好吃苦的准备，你也看见了，我们部门忙起来没日没夜的。”</p>
“我能吃苦。”</p>
“那就好，你待会儿去人事部办理手续，然后去行政部门拿工作证，你的工位在靠窗第三个。”</p>
“好。”</p>
“大家加班一晚上，很累了，今天就不给你搞什么欢迎仪式了，你不会介意吧？”</p>
“当然不会。”</p>
欢迎仪式？</p>
多尴尬啊。</p>
不搞正好。</p>
曲连杰摆弄手机：“我把你拉进工作群，待会儿把申请的工作账号发给你，你先看一下我们最近的新闻素材，然后了解一下工作流程。”</p>
“好。”</p>
曲连杰突然想到什么，握着手机抬头盯着她，笑得有些深意。</p>
朱珊大眼睛眨了两下，下意识摸了摸脸颊。</p>
曲连杰语气八卦：“你和凌律是......”</p>
“邻居！”朱珊声音拔高，又补了一句，“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p>
曲连杰拍了一下办公桌，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们很熟，这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p>
朱珊一脸问号：“啊？”</p>
“我跟你说，我们昨天加班这个新闻，是关于一起强奸案，正好是昨日开庭二审，凌律是被告辩护律师，你能提供些素材吗？比如说案件走向之类的？”</p>
原来是这个新闻。</p>
朱珊想起昨日凌霄打电话，非常自信的说，三审肯定能让被告当庭释放。</p>
曲连杰看她有些为难：“你尽管大胆揣测，大胆发言！”</p>
朱珊摆手：“我还真不知道。”</p>
曲连杰有些失望，摆手赶人：“你先去把入职的事情办理完，然后自己看材料。”</p>
朱珊这才离开。</p>
朱珊办理完入职的事，已经快中午。</p>
她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转身看见一位身材苗条，长相漂亮的姐姐。</p>
她叫吴静，比朱珊大五岁，早上朱珊和她打过招呼。</p>
吴静友好热情：“珊珊，要和我们去吃午饭吗？”</p>
朱珊婉拒：“我胃不舒服，带了粥，下次我做东，请你们吃饭。”</p>
“食堂也有粥，你就跟我们一块去呗。”</p>
朱珊确实很想和他们打好关系，这有便于以后向他们打听消息。</p>
她甜笑着点头：“好。”</p>
看他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朱珊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问：“现在就去食堂吗？”</p>
不是还有二十分钟才......</p>
“没关系的，时间嘛，就是要灵活运用。”</p>
朱珊：“......”还能这样？</p>
见识了！见识了！</p>
朱珊跟着去食堂，也认识了一起吃饭的同事。</p>
除了静姐，还有一个男生叫翟鸿辉，一个女生叫徐文文。</p>
朱珊点了青菜粥，听他们话题聊到那起强奸案的被告人。</p>
这起案子受关注是因为被告人任兴延，是上市投资公司印日集团大公子，目前就任印日集团副总。</p>
昨天庭审，朱珊已经听说被告人家境富裕，没想到富裕到这个程度。</p>
印日集团？</p>
朱珊感觉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p>
吃了饭回办公室的路上，朱珊拿出手机搜索印日集团。</p>
成立于十八年前，赶上了地产发展好时机，迅速上市，并逐渐扩大投资市场。</p>
它的公司LOGO，是一盏圆形红日，被白云托着。</p>
朱珊终于想起来，她曾在妈妈的电脑上看见过印日集团，看见过这个LOGO。</p>
难不成，妈妈和印日集团的人认识？</p>
饭后午休时间，办公室的折帘被放下来，所有灯光熄灭，隐隐能听见小小的鼾声。</p>
朱珊捧着手机，有微弱的光印在她脸上。</p>
她看着手机屏幕，是和凌霄的微信聊天页面。</p>
上面一个字也没有，这么多年他们从未联系。</p>
朱珊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打字，她输入【凌霄，你和印日集团......】</p>
朱珊想了想，又删除，重新输入。</p>
朱珊：【凌霄哥哥，吃午饭了吗？】</p>
朱珊：【真是好巧，我们部门新闻正是你昨天庭审那个案子】</p>
朱珊：【昨天的被告人任兴延，你和他熟悉吗？】</p>
凌霄正在看案件资料，收到微信消息眉梢动了动。</p>
他抿了口咖啡，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p>
他的律所在42楼，在这儿可以俯瞰玉和半个市中心。</p>
他思索片刻。</p>
然后回复消息。</p>
凌霄：【不熟悉】</p>
凌霄：【只是接了一场官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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