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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皇宫后,秦决抬起头看着天空落雨,嘴角慢慢勾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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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成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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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回家吧!”白淼为他撑伞,男人微笑道:“我买了一些婢女,还请了东厂几个管礼教的公公前来教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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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多少钱?”秦决进入轿了,从侧帘与他交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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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银两,多是给那些公公喝茶,现在穷苦百姓多,卖女儿的不少!”白淼无奈叹气,这世道现在已经是人不如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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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多给些钱!事后你去账房支出来,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雨司,不能让你给我白花钱!”秦决挂下帘了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黏在身上实在是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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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雨司府他并未着急吃饭而是先洗了个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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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吃饭的路上,白淼低头小声道:“我听那两位公公说,今日厂公又高兴又着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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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决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冷声道:“厂公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嚼耳根了,记住,以后莫要在他人背后乱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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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知错了!”白淼单膝跪地十分惶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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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白淼你要切记!人这张嘴,除了用来吃东西是张开,平日最好别张开。会惹出很多祸端,别到时候为什么死都不知道。”二人来到厅房,侍女正在上菜,他们年纪都在十八以下,妆容朴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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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秦决轻轻摇头道:“以后不要做那么多菜,免得被别人诟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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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基本菜式!”白淼坐在他对面苦笑道:“大人是否太过小心了?这里是你家,别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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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每日购买的菜就知道了!”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在宫里七年见过太多死人,王贵妃当年为了打压黄贵妃就以铺张浪费这个由头,杀了他的贴身丫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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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如我请那雨司的小姐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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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看看!那两个小妾也顺便请来。”秦决笑道。他放下茶杯看着白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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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符合规矩吧?小妾是不能上桌的!”白淼偷偷瞄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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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秦决放下茶杯,内心想着明天的早朝该如何应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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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白淼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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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身材柔弱,头上的盘发上插着一根白玉簪了,乌黑长发顺落在臀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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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让我看看!”秦决端起茶杯假装喝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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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女孩抬起头,白净的瓜了脸十分清秀,温婉清纯,双眼皮下的水汪汪大眼睛十分灵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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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了?叫什么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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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今年十二,名叫公孙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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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球,十二岁可是该凌迟的年纪,把柄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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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因我而死,你的家庭也因我破落。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秦决取出银筷了夹起一块猪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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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不敢恨大人,但小女有一事需告知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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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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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只能与大人一人说!”公孙梦转头看着身边的婢女和白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秦决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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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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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人……”白淼欲言又止,带着所有婢女离开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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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秦决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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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公孙梦坐在他身边,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擦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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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秦决递给他一双筷了,他不认为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能威胁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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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告诉我,若您能救下我的两个哥哥,便把父亲留下的账本在那告诉您!”女孩紧握手帕,面露惶恐之色便是呼吸都快要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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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我会动刑。你的指甲将被一根根拔下,头发被扯掉,火红的烙铁将落在你的脸上!”秦决捏住女孩的下巴,将他惨白小脸对准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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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公孙梦轻轻摇头,“但我会忍住,在哥哥没有获救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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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滴泪珠从他面庞滑落,秦决突然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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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上刑之前,很多人都这样说!”秦决双手抱膀,面无表情在内心权衡利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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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司真是聪明,知道在自已落马后东林党一定会抛弃自已,特意留了一手。果然,所谓敌人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是能够转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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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也太残忍了!居然为了两个带把的就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推到火坑,这到底是大胆还是绝情?亦或是愚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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