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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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委屈</p>

保安听见这边有动静，走出来问他们什么情况，核实了许清佳的业主身份，一看这阵势，知道是小情侣吵架。</p>

住这里的业主非富即贵各个都惹不起，保安好言劝他们：“您看，这么晚了，要休息了，不如你们先回家？”</p>

许清佳收住眼泪，声音还有点哑：“好，不好意思。”</p>

保安舒一口气，幸好是好说话的，劝了两句就赶紧溜回岗位了。</p>

苏樾白着脸，还记着那个蛋糕。</p>

“你说，那天，你定了什么蛋糕？”</p>

许清佳睨他一眼，往前走。“许清佳。”</p>

“讨厌你。”</p>

“……对不起。”</p>

“哼。”</p>

“我们聊聊？”</p>

许清佳和苏樾站在门前僵持。她低着头不看他，他也没有挪步子的意向。</p>

“走开。”</p>

不动。</p>

许清佳推开苏樾，按下指纹锁。关门的那一刻，一只手臂横插过来，头顶传来一声狡猾的闷哼。</p>

“你！”</p>

许清佳被他气到失语。</p>

她也不管门有没有关了，转身往屋里走。苏樾跟在她后面进来。这是苏樾第一次来她家。</p>

内里很大，低调奢华的装修，一点不像他那个小破屋。</p>

但他没心情欣赏，亦步亦趋跟着许清佳。</p>

她进厨房倒水喝，他把她堵在自己和洗漱台间。</p>

许清佳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但可以闻到他身上的。</p>

她皱起鼻子，“你好臭，走开。”</p>

苏樾就像是被一根小小的针刺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往后退，但又不想放开她。</p>

他难得沉不住气，“那个蛋糕……”</p>

“扔掉了。”</p>

许清佳讲。</p>

苏樾感到难以呼吸。</p>

“不丢掉让它奶油化掉臭掉吗？”苏樾沉默了片刻，干涩地答：“我不知道。”</p>

许清佳也沉默。好久，缓了缓情绪，“你骗我你回宁州了。”</p>

苏樾：“……”</p>

许清佳：“还……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她声音逐渐低下去，“在你心里，我们真的只是这样的关系吗？”</p>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会陪她看新年的烟花，会亲吻她久练芭蕾畸变的脚说她漂亮。</p>

虽然她不知道苏樾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但她知道苏樾喜欢她。</p>

所以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呢？</p>

对于苏樾来说当然不是。</p>

可是他觉得在许清佳心里，自己这样的只配当个床伴。“对不起。”</p>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许清佳满意，甚至想咬他揍他报复他。</p>

她说不出更恶劣的话，委屈变成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p>

苏樾牵她手，被甩开，再牵，再甩。他就像堵肉墙堵住她的路，许清佳不让他碰，自己也走不出厨房，气得蹲在地上哭。</p>

苏樾也蹲下来，嘴里只会说对不起。</p>

“别哭，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p>

许清佳如果抬头就能看见他也眼眶红红。</p>

“我看见你和叶行远在一起，我以为……”他沙哑着说，“以为你还喜欢他。他不是跟你学姐分手了吗……”</p>

“所以呢？所以他分手了我就要巴巴地舔上去？”许清佳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睛，愣了下，但还是想要质问他，“你把我当什么啊？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微轻贱吗？”</p>

苏樾不敢说。</p>

是他卑微，是他轻贱。</p>

许清佳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回答，于是猛地将他一推。他也是蹲下的姿势，重心不稳被她推得往后倒，后背重重地撞在厨房的大理石墙面上。</p>

在他的错愕里，许清佳双腿跨开在他腿上，两只手撑着他两边肩膀。</p>

往前扑，咬上他嘴唇。</p>

凌乱生疏的啃咬，毫无旖旎的亲吻含义。苏樾知道她不高兴她委屈，是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即便被咬破了嘴唇也没有推开她，双手扶着她的腰任由她报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