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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手忙脚乱用炭铲挖开积雪。</p>
积雪下，竟然真有一具已经被冻僵的尸体。</p>
“快……快去报官……”</p>
有人死在店前，店主被吓得六神无主。</p>
那具尸体是趴着的姿势，死的时候仍然向前探着手臂，手指死死扣着地面。</p>
他努力向前爬，挣扎求生，试图向店主求救，但爬到这里的时候就力竭了，被冻死在此地。</p>
距离包子铺只有几步距离。</p>
这几步如天堑。</p>
店主定了定神，大着胆子蹲下来，擦掉死者身上的冰雪，看到死者一身乞丐打扮，低声叹道：“真是齐老头，我说今早怎么没见他过来……”</p>
秦桑挤出围观的人群，悄然离开。</p>
……</p>
古渊国国都。</p>
皇宫。</p>
雪夜里，皇帝寝宫仍然灯火通明，传出阵阵暖意。</p>
“滚开！”</p>
雪夜里，一声怒喝陡然撕破宁静。</p>
‘砰！’</p>
宫女手里端着的托盘和上面的汤碗，都被龙床上靠躺着的古渊国国主推飞出去。</p>
汤药撒了一地，刺鼻的气味传遍寝宫。</p>
宫女跌倒在地，滚了一身黑乎乎的药汤，面无血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p>
“奴婢该死！”</p>
“陛下息怒！”</p>
……</p>
瞬间黑压压跪了一地。</p>
龙床上，古渊国国主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衾，试图下床，不料病衰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持他的动作，身体一歪，幸好被一旁的宫女眼疾手快扶住，才没有一头栽在地上。</p>
古渊国国主一把推开宫女，尝试了几次，都没能起来。</p>
此时古渊国国主披头散发，狼狈异常。</p>
他趴在床上，状若疯癫，指着地上一个衣着尊贵的青年，声嘶力竭地大喊。</p>
“去……再去翔龙山请仙师！只要……只要治好朕的病，能让朕得长生，朕愿出让半壁江山，和仙师同享富贵……”</p>
锦衣青年便是古渊国当今太子。</p>
太子跪爬到床边，轻声道：“父皇莫急，孩儿这就去翔龙山跪请仙师，仙师不现身，孩儿便长跪不起，一定请仙师下山，治好父皇的病……”</p>
“长生！朕要长生！”</p>
古渊国国主狠狠拍床沿，双目充血，瞪着青年，神情非常可怕。</p>
少华山治下甚严，严禁修仙者干涉凡尘。</p>
而古渊国小国寡民，此国国主也没有资格入少华山法眼。</p>
太子不敢忤逆，努力安抚，“是是……孩儿定请仙师赐下长生之法……”</p>
“还不快去！”</p>
终于让国主暂时安分下来。</p>
太子及众官纷纷离开皇帝寝宫。</p>
国主病重，太子总览朝政，他没有急于起驾奔赴少华山，而是回书房坐下，屏退左右，枯坐在龙椅上，不动笔墨，皱眉思索着什么。</p>
就在这时，忽听房门吱呀一声。</p>
风吹动烛光。</p>
一穿着盔甲的将军闪身进来，急声道：“太子殿下，您当真要听从陛下旨意，将古渊国半壁江山拱手让与所谓的仙人？”</p>
太子冷冷道：“舅舅想让本宫抗旨不遵，成为不忠不孝之徒？”</p>
“臣不敢！”</p>
将军急步走上前来，魁梧的身躯挡住烛火，把太子的脸罩在阴影之下。</p>
“先皇以孝治国，却非愚孝。臣刚刚审问御医，陛下病入膏肓，已经神智不清，御医说这是一种癔症病。恰好臣在凡间结识一位神医，此人惯会以酒入药，名震江湖，此时就在臣府中做客。他会配置一种无色无味的药酒，可解此病……”</p>
将军的声音越来越低。</p>
良久之后，太子缓缓闭上眼，微微颌首，“去吧。”</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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