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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和暴力,同样是可以合作的,甚至是可以互补的。
江湖儿女们的无组织无纪律,往往也是极其浪漫和热血的,往往也能迸发出惊人的感染力,使得人们进一步渴望行侠仗义的英雄儿女,也促使着一些江湖儿女,从普普通通的报仇雪恨,进化成具备一定理想的真英雄。
而这个时代中,在扬子江两岸,南昌“斧头帮”算是佼佼者,是诸多江湖人士口中绝对的“名门正派”。
再加上王角本身还是“斧头帮”的帮主,这就进一步扩大了影响力,使得“斧头帮”的江湖号召力,几近一两百年前那种跨省纵横的顶级豪强。
也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否则,这样的号召力,已经足够让中央政府给予一定的勋爵官位来封赏。
在王角的指示传达下去之后,王角还专门召开了一个定向动员宣传的小会,主要针对的,就是在不同时期针对不同的目标人物,应当进行什么样的舆论攻势。
不仅仅是要主动在舆论上出击,更是要通过舆论,放大自身的优势,削弱目标敌方的强处,然后形成一定范围内的绝对优势。
军事上是要“集中力量以多打少”,宣传上更是要“抓住重点一击毙命”。
“人都到齐了是吧?”
小会一般都是分管领导参会,然后“劳人党”的一部分实务高层旁听,会议记录由机要秘书记录,偶尔由内勤秘书代理。
都倒上了茶水,王角自己抱着茶杯也是整理了一下要说的话,然后呷了一口茶,这才说道,“相信同志们也收到了一些江州的情报,了解到了一些新的情况。开这个会呢,主要是讲一讲新情况的应对。”
将茶杯放好之后,王角接着道“‘江西房氏’在江州开完了家族会议,具体的内容是什么,我们不太清楚,但大体上的方针、路线,还是可以得窥一二的。”
“像房氏这样的帝国第一流豪门,他们内部的家族决议,基本上是能直接影响到数以百万人口的。越是底层,越是容易遭受冲击。”
“那末,房氏现在的战略,不出意外就是‘明哲保身’,当然了,这个‘明哲保身’,也就是说辞,实际上就是‘坐山观虎斗’。看我们跟帝国中央政府斗,斗得死去活来,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
“从南昌的反馈来看,也大抵上是印证了这一点,房氏固然有十几个分支,但‘保存实力’这个共同做法,是有的。”
“我们现在继续拓展生存空间,必须将‘劳人党’的影响范围扩大,最好是能够直接建立地方新政权,如果不能,在远方地区建立基层的根据地,或者活动范围,那也是很好的。”
“在江西这里,就是要主动出击,房氏收缩力量、保存力量,是为了将来更好地进攻,我们就不要给他们创造这样的可能和机会。”
“所以,尽最大可能事实削弱房氏,将房氏分化、肢解,直到完全消灭或者改造,这就是目的。”
“军事上的事情,我说不好。但是宣传上,就要集中火力猛攻一处。现在江淮省的惨状,已经彻底遮掩不住,说是人间炼狱……大概也为不过。而在这个人间炼狱之中,还有人要在炼狱里大赚一笔。这个新情况,就是人易以及大范围蓄奴。其中便是以江淮魏氏为首,同时拉拢了一部分江西房氏。”
“凭良心说,或者从人性出发,我们首先要攻讦的,显而易见是这个魏氏,但是不能,至少现阶段不能。魏氏离我们远,我们暂时也无法前往江淮省开展活动,也无法远距离保证江淮省同志们的安全。所以,江淮省的活动,依然是宣传为主,底层老百姓拥护拥戴的根据地为辅,直接建立新政权,是要暂时放一放的。激进的冒险,这时候要不得。”
“从实际情况出发,房氏离我们最近,江西省又是通衢各方的要冲,江州不但毗邻长江,更是有一条铁路贯穿南北,我们击败房氏,或者说让房氏从江西省退去,就能事实上壮大和盘活我们现在脆弱的经济生活。”
“因此,接下来的宣传工作,舆论上,要精准地批判江西房氏之中,参与人口贩卖和大规模蓄奴活动的成员。言辞要狠辣,要充分地调动起情绪,使得社会舆论,要形成对罪大恶极之人的集体性批判。即便嘴上不敢说,也要让大多数人在内心有深刻的认识。这样,我们在打倒他们的时候,原本的‘中间派’,或许也会有一部分人因为愤慨和同情心,选择支持我们。”
“至于魏氏,不是不清算,只是时候未到。”
远期目标和近期目标,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这些东西,宣传部的人都是反复揣摩反复学习。
哪怕现在情绪上不能接受,但工作上,还是得按照事情的实际情况来操作。
魏氏大发国难财,甚至是大肆吃绝户,这都是罪该万死的事情,可愤怒和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于江西省本省的普通老百姓而言,隔着一条扬子江,其实已经是另外一个天地。
就好比赵家湾的赵一钱,在遇上王角之前,他都没有见过耒阳县的县城,一个小佃户、小长工的天地,就是赵家湾那么大。
他们眼中最大的山,便是天元山;最大的河,就是永乐江。
别人传说的五岳,山再高,离得太远,自然无所谓五岳风景以及灾害。
赵一钱觉醒了阶级身份认识之后,自然是想要为阶级兄弟撑腰、出头,但更多的,还是眼门前一亩三分地的人,不是他们没良心,只是不能奢望太多。
所以,在长沙或者南昌,不管怎么描述江淮省的魏氏如何罪大恶极,带来的宣传效果是有限的,除非说魏氏要打到江西来,要把湖南人杀个干干净净,那么,这种保家卫土的意愿,就会非常强烈、极其强烈。
同样的道理,魏氏贩卖江淮省的老百姓,还不能够感知强烈。
而当知晓江西本省的房氏,这样的豪门贵族,也开始贩卖老百姓,宛若售卖运输牛马牲畜一样,这就会让本省的老百姓感觉到惶恐。
因为,谁也不敢打包票,那运输奴隶的交通工具之中,是不是有一个江西老表。
再进一步,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被贩卖的一员。
屁股决定脑袋,唯有自己的利益被极大地侵害了,才会反抗,亦或是逃避。
以前没人撑腰,自然是选择逃避,乃至自杀。
现在不一样,有了“劳人党”,便有了充足的反抗底气,便敢于向本地的主人呲牙咧嘴。
“劳人党”需要底层老百姓,而这些老百姓,何尝不是需要“劳人党”。
于是,有了这个基本的认识之后,南昌城内,由“劳人党”宣传部创办的《南昌劳动报》,打响了舆论攻势的第一枪。
头版头条。
《向无耻的奴隶主宣战》!
硕大的标题很有冲击力,让本就不活跃的南昌城,竟然一天之内,就迸发出了惊人的激情、能量。
而且毫无疑问,这种激情和能量,不管怎么看,都是汹涌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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