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一百一十章满意的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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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改变行程, 白大姐只好让人去通知食堂，她拉过顾立春，悄声问：“突然提前, 你们准备好了吗？”</p>

顾立春答道：“应该没问题，我再过去安排一下。”</p>

顾立春跟白大姐说完，便过去招手叫过来一直守在公园的孙厚玉：“小孙，事情办得怎么样？”</p>

孙厚玉道：“顾哥放心, 我一大早就让人办好了, 东西也准备好了。”</p>

顾立春点点头, 让孙厚玉带着厨子和帮手先过去，他随后领着大家过去。</p>

沼泽地离猪场有段距离, 他们还得坐车过去。</p>

这条路已经修过, 虽然只是碎石子路，可是车开上去，显得十分平坦, 路两边树木葱茏, 偶尔有几棵梨树、苹果树, 枝头硕果累累, 看着十分喜人。</p>

年副局长看到果树, 突然有感而发：“说起来，我年轻时候也跟着老领导来到这里，那时候，农场初创，这里还都是一大片荒地。我记得有很多果树，果子味道真不错。”</p>

谈场长微微叹息一声，语带遗憾：“以前农场有果园，后来被砍了。”</p>

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原因被砍, 也没有细说。</p>

顾立春眼珠一转，觉得机会又来了，便顺势说道：“ 虽然果园被砍了，但五场的林子里还有几棵果树，苹果梨子都有，我一会让人摘了，年局尝尝跟当年是不是同一个味道。”</p>

年副局长笑了笑，“不用麻烦，我只是随口一说。”</p>

他们说着话，观光车又驶近了沼泽地，沼泽地由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洼和沼泽组成，远远望去，水面浩渺，一望无垠，观光车一开来，成群的水鸟被惊飞，天空中密密麻麻一片，景象十分壮观。</p>

车再往前开，就到了沼泽地中间的一处高地，上面建造了一排木屋和草房，那里就是工作人员居住的地方。</p>

司机把车停下来，顾立春领着大家上去。</p>

他们一上高地，就觉得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周围的景致尽收眼底，大大小小的水洼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像一面面镜子，闪烁着炫目的光芒。水洼中央还有一片荷塘，荷花早已开谢，水面只有一片碧绿的荷叶。青中带黄的芦苇在风中摇曳舞动，各种各样的水鸟在芦苇丛间飞翔觅食。风吹过来，带着湿润的潮气和淡淡的水腥味。</p>

高地中间有几棵柳树，树下有七八个用石头垒成的锅灶，灶台是用石板拼成的。这里本来是放鸭的职工们做饭的地方，顾立春看到后让人稍稍整改了一下，把灶台弄得更宽，可以当桌子用了。灶台的四周放了一圈凳子，大家围过去一坐，还挺有氛围的。他曾带弟弟妹妹和猪场的职工在这儿野餐过，反响很好。</p>

大家找了个地方坐下，马上就有人过来倒茶。他们正喝着茶聊着天，只听见水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哨子声，一个头戴斗笠的老头划着一只小船从芦苇丛里出来，船上还有两个年轻人，每人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在驱赶鹅鸭回来。</p>

小船左边白色的那群是大鹅，右边灰褐色的一整片是鸭群，宽阔的水面像被这两群家伙给占领了。鹅们伸长了脖子冲天叫着，鸭子一路嘎嘎嘎，平静的水面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兴致勃勃地看着，议论着。</p>

顾立春道：“这些放鹅鸭的通常是早上出去，晚上回来，现在中午回来，鹅鸭们还不适应。所以我只让他们赶回来一部分。”</p>

叶北林在旁边问道：“顾同志，你们现在养了多少只鸭？”</p>

顾立春答道：“我们今年是第一次试养，没敢多养，只养了两三千只。”</p>

叶北林点点头：“你们五场的自然条件挺适合养鸭，这些鸭子的精神看上去很好。”</p>

顾立春知道叶北林在管畜牧业的事，就想在他面前展示一下实力和决心，便说道：“你说得对，五场的自然条件的确适合养鹅鸭，这沼泽里水草丰富、鱼虾极多，养鹅鸭费的粮食很少，可能是因为水质好的缘故，雏鸭的死亡率极低。”</p>

叶北林对最后一条尤其注意。他本想跟顾立春进行更深入详细的交流，可是一看他还有这么多事要忙，便笑着说道：“顾同志，你去招呼其他人吧，我晚上住在中心镇的招待所，咱们有空再交流。”</p>

顾立春轻声道：“行，晚上我请你吃夜宵，咱们好好聊聊。”</p>

两人有默契地相视一笑，顾立春便招呼别人去了。</p>

顾立春让人把一部分肥壮的公鹅公鸭赶到岸上，对大家说道：“好了，你们可以抓鹅鸭了，抓到哪只，咱们就炖哪只。”</p>

大家早就迫不及待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下场。</p>

现场一片混乱，大鹅和鸭子被撵得满地乱跑。邓场手最快，先抓住了一只肥鸭，又逮住了一只大肥鹅，年副局长的身体也挺灵活，在杨爱国和王有才等人的协助下抓住了一只鸭子，但到抓鹅时，他们就遭遇了强劲的对手，大鹅很凶，公鹅更凶，谁捉它，它就伸长脖子啄谁。王有才被啄了好几下，疼得龇牙咧嘴，大家不厚道地笑了。</p>

大家在捉鹅捉鸭，随行的那位记者举着相机在拍照，顾立春带的也有相机，也跟着拍了几张，还拍了两张水面的特写。</p>

这次抓鹅鸭活动中，最有经验的还是叶北林，他轻轻松松地就捉了两鹅两鸭。最惨的要数谈场长，他抓了一圈，只抓了一把鸭毛。顾立春看着于心不忍，于是下场协助他抓了一只鸭子。</p>

谈场长自嘲地笑笑：“老了，连只鸭子都奈何不了。”</p>

邓场安慰道：“不算老，就是锻炼少了。”</p>

最后大家清点收获成果，发现他们一共抓了二十只鸭子，十五只鹅，再想抓没了，因为鹅鸭们一看形势不妙，扑通扑通跳进了水里，逃之夭夭，大家是望鸭兴叹。</p>

虽然收获不如预期，但大家都十分兴奋，还纷纷点评别人的成果。</p>

“老程，你抓的这只鸭子有点小啊。”</p>

“呵呵，小的更嫩。”</p>

“哎呀，老王，你的手被鹅啄得很疼吧？”</p>

……</p>

顾立春叫人过来，拎着这些鹅鸭下去宰了，一会儿好炖上。</p>

不多一会儿，就有炊事班的人抱着一口口大铁锅出来。</p>

年副局长惊讶道：“还真的用铁锅炖大鹅，就在这儿炖？”</p>

顾立春笑道：“这儿风景好，视野开阔，比在屋里敞亮。”</p>

年副局长点头：“这里是不错。”</p>

紧接着又有人开始拿木炭生火，剁好的鹅肉块也拿了过来，厨子们也陆续出来了，这些厨子有男有女，都是年轻人，每个人身上都围着雪白的围裙，带着高高的白帽子，打扮得干净又清爽。他们动作麻利地倒油、呛锅、炒鹅肉和鸡肉。</p>

大家看得啧啧称奇。</p>

顾立春说道：“鹅肉炖的时间长，先让他们做着，咱们去钓鱼，那边有钓竿和渔网。”</p>

大家又开始涌过去钓鱼。</p>

刚才谈场长捉鹅鸭不行，钓鱼倒是个能手，他最先钓上来一条鲤鱼。</p>

“哈哈，我先钓到了。”谈场长显得很高兴，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许多。</p>

接着是史书记，他也钓到了一条大鱼，严肃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p>

水洼边不时传来欢呼雀跃声。</p>

“我钓到了。”</p>

“我也钓到了。”</p>

……</p>

水里鱼多，顾立春又在鱼饵上加了料，钓鱼很容易。</p>

几乎是人均三条鱼，顾立春挑拣了一部分大鱼，让人拿下去收拾了做菜。</p>

继钓鱼活动之后，是捡蛋。</p>

顾立春领着大家下了高地，停留在水洼中间的一处草地面前。</p>

大家被满地的鸭蛋鹅蛋惊住了。</p>

顾立春指着草地说道：“开始有少部分鹅鸭在这儿下蛋，后来所有的都来了，到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工作人员晚上要在草地周围围上铁丝网，怕有野生动物来搞破坏，第二天早上再来捡蛋。大家都挺喜欢这个活，说看到满地的蛋，会产生丰收的喜悦和幸福。”</p>

这是真的，此时的他们也感受到了喜悦和快乐，每个人提着篮子开始弯腰捡蛋。</p>

朱书记跟着年副局长、谈场长他们身后，乐呵呵地捡蛋。</p>

邓场也捡了一篮子，只是他心中有疑惑：上次他也来过，有这么多鸭蛋吗？</p>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顾立春，顾立春一脸地坦然自若。</p>

红日农场的叶北林仔细看了一会鹅蛋和鸭蛋，还用手掂了掂重量，对顾立春说道：“顾同志，你们这儿的鹅蛋鸭蛋比别地都大，你所言不虚。”</p>

顾立春谦虚地道：“我们今年是初次试养，是摸着石头过河。叶同志是行家，要多多指导我们。”</p>

叶北林笑道：“指导不敢当，大家共同学习嘛。”</p>

邓场看着叶北林，他好像听顾立春提过，他交过一个龙江的笔友，难道就是这人？</p>

一草地的蛋在大家的辛勤劳动下捡完了，装在篮子里被送进仓库里。</p>

他们捡完鸭蛋后，回到高地上，发现铁锅里的鹅肉早炖上了，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香味，这边是鹅肉，那边是炖鱼，似乎还有鸡肉的香味。</p>

炖得时间越长，香味就越浓，大家早饭吃得早，午饭又耽搁将近一个小时，此时都是腹中空空，再被香味一刺激，对午饭的渴望愈发强烈。</p>

众人开始都还能矜持地顶住，到了中间，大家伙不由自主地频频朝铁锅的方向张望。</p>

顾立春见状，清清嗓子说道：“饭菜差不多了，大家先上桌。”</p>

有经验地人问道：“这鹅肉得炖一小时吧？时间还没到呢。”虽然很饿，但也得等肉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