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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云因公离京几日，堪堪才归，叶将白便在府里摆了酒席给他洗尘。</p>
“七殿下不在么？”他一进门落座便问。</p>
叶将白轻笑：“今日巡卫营有事，她还没回来。怎么？有话要同她说？”</p>
松了口气，风停云摇头：“我没话同她说，只是有事要问你。”</p>
“嗯？”</p>
屏退左右，风停云认真地看着他道：“你当真与七殿下共浴过？”</p>
叶将白挑眉：“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p>
“我就想知道，你是否亲眼看过她是男儿身。”</p>
微微一愣，叶将白眼神幽深：“发生什么事了？”</p>
“朝中有人抓了昔日秦妃宫里的接生婆和旧宫人，押送回京的路上弄死了两个人，有百姓见着尸体报了官，消息却被压在了京都之外。”风停云道，“我回来的路上就听闻了此事，料想不是太子手笔，就该是三皇子的动作。”</p>
叶将白沉吟，轻轻敲了敲桌面：“他们想干什么？”</p>
“最近一直有闲言，说七殿下生得过于秀气，像极了女扮男装。”风停云道，“我之前也怀疑过，把过她的脉象，男女阴阳，向来男人左脉大，而女子右脉大，七殿下好巧不巧，是右脉大，但因着她说曾与你共浴，我便打消了怀疑。”</p>
“如今想来，将白，你看真切过吗？”</p>
脸色微变，叶将白手握成拳，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跳了一下，思绪都变得极其缓慢。</p>
“没有……”他迟疑地道，“与我共浴，她在我身后，我并未看见什么。”</p>
风停云的表情瞬间十分精彩。</p>
“不过，也不应该。”叶将白摇头，“我……抱过她，并无女子特征。”</p>
气得翻了个白眼，风停云道：“女子特征也有不明显的，但她有明显的男儿特征吗？”</p>
似乎……也没有。</p>
叶将白沉默下来，微微低头，半张脸都隐进了阴影里，眸子微动，像是想到什么，又自个儿摇头给否了。</p>
赵长念怎么可能是女子？若是女子，便是欺君诛连三族之罪，她那样胆小的人，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再者，若是女子，哪里会答应与他共浴？</p>
“外头传得厉害么？”他低声问。</p>
风停云点头：“七殿下最近风头太过，有人看她不顺眼，总是要想法子把她往下踩的。这把柄若抓准了，岂止是踩，直接就能置她于死地。”</p>
“我知道了。”叶将白颔首，侧头唤了一声，“叶良。”</p>
“奴才在。”</p>
“找一找当年给秦妃接生的御医和接生婆，看他们被送到哪里了。”叶将白道，“能捞便捞，若是捞不出来，那便灭口。”</p>
“是。”叶良应下，二话不说就出门去。</p>
桌上酒已经凉透，叶将白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p>
风停云道：“你这安排，是也觉得她是女儿身？”</p>
“不是。”叶将白恼道，“不管她是男是女，人落在太子或者三皇子手里，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索性先解决了，再论其他。”</p>
杀伐果决，还是当初那个辅国公无误，风停云拍了拍手，又叹息：“你怎的偏瞧上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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