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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念：“……”</p>
这么直白、直接、赤裸的问话，让她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傻愣愣地抬头，茫然地看着他。</p>
叶将白的脸很好看，但素日里少有人注意到，毕竟跟他一对上，多的是阴谋算计，少有人有心情看他的容貌。此时离得近了，长念只觉得心跳如擂，目光从他深邃的眸子扫到微抿的薄唇，默默咽了口唾沫。</p>
“嗯？”等不到答案，眼前的狐眸半阖，露出些不悦，“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那么难回答？”</p>
若是寻常人，一句喜欢不喜欢的，真没什么大不了，但眼前这个人……长念苦笑，喜欢吗？喜欢的，亲过吻过，哪怕是有算计有利用，她也一直感念这个人帮她之处。</p>
可，敢喜欢吗？</p>
不敢的，别说身份尴尬，再加诸多秘密，她与他至多如朝露，闪亮片刻，转瞬成云烟。</p>
不会有好下场。</p>
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长念背靠着墙，想了许久，小声道：“昨日之事，可以也当作是您一时冲动吗？”</p>
眉心跳了跳，叶将白伸手，搂过她的腰，低头与她紧贴：“不可以。”</p>
“……嗯？”</p>
“我说，不可以。”手上用力，他强硬地让她合上自己身体的线条，严丝合缝，越压越紧，“我没有冲动，也没有不理智，是看清了你是谁，知道你是男人，然后才……”</p>
喉咙紧了紧，叶将白咬牙：“我都没说是一时冲动，你凭什么要当作我的一时冲动。”</p>
语气有点急，有点气，还有点慌。</p>
长念懵了，下意识地伸手回抱住他的背，心想方才还是要跟我算账似的架势，一转眼怎么自己慌起来了？慌什么啊，这世上还有值得他叶将白慌的事情？</p>
先前挖坑给她跳的云淡风轻都去哪儿啦？</p>
想了想，长念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您松开我些。”</p>
“不。”像是赌了气，叶将白抱她更紧，半怨半怒地道，“你想同沐疏芳成亲。”</p>
“嗯……这是真的答应过她。”</p>
“你眼神不太好。”叶将白紧绷了下巴，“我哪里比不上她？”</p>
长念：“……？”</p>
这，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要怎么比？</p>
“她能给你的东西，我都能给，她不能给的东西，我也能给。”叶将白道，“再论相貌，她至多算是有两分姿色，何能及我？”</p>
“……”</p>
长念望着房顶梁上的漆画，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p>
“我答应她了呀。”半晌之后，她小声道，“食言而肥，不太妥当。”</p>
叶将白一顿??0??2，松开她些，盯着她的眼睛问：“只是因为答应了，不好食言？”</p>
长念点头：“不然呢？”</p>
眉目舒展，叶将白收回自己的手，优雅地理了理自己发皱的衣裳，低咒了沐疏芳一声，然后微笑道：“交给我罢。”</p>
“国公想做什么？”长念连忙抓了他的袖子，“我与她本已经说好，婚后可以各不相干的，委实没必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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