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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京城里富贵人家多，这各色布料绣花样式，也都是层出不穷的。您得不时有新货，不能卖来卖去都是老几样，那样得话，就不会有人来买了。”</p>
创新，说来简单，但难啊。</p>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新可以创？每一个掌柜，不仅仅是绣坊，大部分行业的掌柜，除了老字号八百年如一日的买同一个产品，越老越吃香，其他的，都想破了脑袋的创新。</p>
有成功的，就有失败的。</p>
这款柔光纱，就是失败的一款。</p>
但是做都做了，总得卖，卖不掉，后面就不做了。</p>
绣娘说：“纺出这柔光纱的织布店我认识，所以这事情我知道。一共做出来两匹，一点儿没卖掉，全送人了。”</p>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p>
卫青寒道：“送给谁了？”</p>
“这就不知道了，要问问布店里的人才行。”</p>
一个线索，就像是一个线头。有时候藏着，有时候露出一点。</p>
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然后抽丝剥茧，一点点的，将背后的秘密找出来。</p>
绣娘很快找来了纺织出这柔光纱的人，是一个小作坊。</p>
老板，老板娘，加上两个工人，就这么多人。</p>
老板娘和绣娘是闺中好友，常有来往，所以绣娘才能一眼看出这是出自她手。</p>
老板娘一看，确认：“这是柔光纱，花了我不少心思呢，可是做出来没有想象中那样惊艳。卖贵了卖不了，卖便宜了不划算，这两匹纱，亏了我十两银子呢。”</p>
老板娘说起这个事情，十分郁闷，十分心疼。</p>
她们这样一个小作坊，一年也不过二三十的利润，还要养工人。一下子亏了十两，那是小半年的利润都亏没了，怎么能不糟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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