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送客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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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武侠梦</p>

这些还就是在杨露禅本身上发生的事，只不过因为严晶心代入的关系，把这件事提前了几十年。</p>

后来八卦掌和太极拳两派共同的弟子孙禄堂还更进一层，把形意拳也加进来了，熔为一炉。</p>

形意拳的源头还是心意把呢，那是少林的东西，武当和少林在这里又一次搭上了线。</p>

谈性正浓，杨露禅也把八卦掌和太极拳融合的拳理给李千坤做了讲述，同样，形意拳那一截延展也没有漏过。</p>

只不过没有提孙禄堂，虎头少保的爹现在都还没有出生呢。</p>

杨露禅假托是自己的想法，李千坤送了大礼，他也是讲究人，自然要有所回报。</p>

话题收不住，杨露禅讲着讲着就讲到了少林的心意把，顺手又把形意拳的劲法卖弄了出来，中间还给李千坤展示了形意拳的劲力和拳桩的样式。</p>

李千坤看完就问他：“你知道南少林跟天地会的关系，武当跟天地会的恩怨，少林的南北分裂，北少林跟五台山的关系以及南少林为什么会被朝廷攻打烧毁吗？”</p>

他一下子转了几个弯，把杨露禅都绕晕了，即然是这么问，那当然这些问题都是勾连在一起的。</p>

杨露禅对于这些武林掌故还真没涉猎，因为严晶心对这种传说是嗤之以鼻的。</p>

她只管看一种功夫拳法有没有用，可没心情去关心武林史，更何况这些是野史，跟神话传话没多少分别。</p>

现在李千坤问起，杨露禅也照直了说：“俺不太信这些，所以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p>

李千坤无奈摇头，又点了点杨露禅：“你们年青人，总觉得长辈讲的掌故是吹牛，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武林脉络源流都是相关的，不懂这些行走江湖，什么时候恶了人都不懂。”</p>

杨露禅只得挠头以对，他小嘛，以小卖小呗。</p>

李千坤把他当子侄辈：“你把外面的师兄们叫进来，正好，今天趁着机会给你们讲讲。”</p>

杨露禅自无不可，出了趟门，李千坤的徒弟们陆陆志续进来了，得胜楼也得了话开席上菜，快中午了。</p>

添酒开宴，李千坤倒了第一杯酒尽数酹在了地上，杨露禅跟着做，那些师兄们不知道，却也一丝不苟依样而行。</p>

李千坤没说为什么，但看神情就能猜到是某位跟他们有关系的师门长辈去了。</p>

有了这杯酒打底，李千坤才说开了。</p>

“我跟长兴兄的交情其实得从武当和少林说起，八卦掌其实就是武当的绵掌改良而来，祖师云盘道长传给了师祖。”</p>

这些李千坤还真没跟徒弟们讲过，他们都竖起了耳朵，那位长兴兄不知道是谁，但看样子就是这两个年青人的师长了。</p>

“云盘祖师曾有言，他学了绵掌，而他的师弟蒋发却是得了太极功的真传，祖师把太极功讲得神乎其技，还说蒋发祖师最后落脚陈家沟。”</p>

杨露禅这时有话憋不住，他还是看了一眼李千坤得了首肯才发问：“是太极功？不是太极拳？”</p>

李千坤点头：“太极功跟陈家沟的炮锤形异神合，是一个意外，这个搭桥的办法倒是陈家沟独创的，炮锤源自戚家拳，戚家拳却是源自于南少林长拳，就是这一点跟南少林搭上了边，等下我再讲。”</p>

把不稳定份子压了下去，李千坤一口抿掉了手里的酒盏，长呵一口气：“我那时武功初成，听了师父讲的典故就觉得要找到蒋祖师的传人，看看有没有办法把太极功给找回来，融入八卦掌中增加威力，这才有了陈家沟之行。”</p>

他陷入回忆中，声音沉沉：“在陈家沟我跟长兴兄交手九场……”</p>

李千坤又自斟自饮一杯，把心绪压了下去，这才放开胸怀：“连输九场啊，什么心气都输没了，长兴兄还算厚道，把我为什么输的原因讲明了。”</p>

不等他讲下去，就有人插嘴了冲口而问：“是什么原因？”</p>

这一次不是杨露禅，而是李千坤的弟子，任谁听说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被人踩脚下了都会急。</p>

李千坤也没有责怪，而是看着弟子笑笑解嘲：“那是因为太极功先天就克制八卦掌，八卦掌的劲力并不是原封，绵掌是一门外功加道门的金雁功杂合而来，并未完全糅合。”</p>

杨露禅明白了，赵无极也有同样的缺陷，八卦掌应该到了董海川才从自己身上找到了办法补上。</p>

可惜，补上了很快又没用了，连气劲都没法炼了，要它何用。</p>

“可师父您刚才说了太极拳也是杂合而来啊，为什么它就能克制咱们八卦掌？”</p>

“这就得说到太极拳架的来源了，戚家拳发于南少林长拳，而少林长拳发于北少林罗汉拳，看似简陋的罗汉拳，其实是一门绝学的外功，它的内功正好就流落到了武当，是武当创派之祖张三丰带去的，张三丰却是少林和尚出身，这门内劲功夫就是太极功。”</p>

杨露禅夹了一块鸡肉还没来得及入嘴就掉在了碗里：“也就是说，兜了一圈，这门绝学的内外功终于又合在了一起。”</p>

虽然不知道这门绝学的名称，但杨露禅知道，这不就是金大笔下的九阳功嘛，歪打正着，这个事还贴合了。</p>

金大可不知道，罗汉拳原来是九阳功的外门功夫，他只以为九阳功是没有外功的。</p>

“大家都知道，外门功夫的发力方法和劲力走向，如果能跟内劲配合，这样的内家拳就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不巧，绵掌的外功源头是华山的道家功夫，这门功夫又源于其始祖全真龙门派，但内劲法门缺失了，就以金雁功补缺，它们本来的间隙就大，配合不起来，行功时劲力不畅，自然就被克制了。”</p>

绵掌出自全真杨露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又忍不住了：“难道就是道家先天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