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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魏溯难的房间里,严励正和他有来有往地聊着,他还真从严励嘴里打听到了严晶心最近喜欢看那些无厘米搞笑老电影。
听到严励这么说,魏溯难就放心了:“心姐确实需要减压,李老师也觉得她住院之后精神面貌好多了。”
严励也拍拍魏溯难的肩膀:“你也一样,翻过年很快就高考了,这时也无所谓临时抱佛脚,把基础考点复习到位就行,不需要再去挑战难度,高考虽然是一考定终身,可对于你们来说,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
然后严励又从语重心长模式调到了发烧友的痒痒劲:“像今天这样开拓一下视野就不错,来,我们再来说一说策论与骈题的区别,我告诉你,叔可是花过点功夫去研究的,不弄清楚这些,古代的文牍公案是没法破解的。”
他们在研究古代的八股文,严晶心则压根不掺和,她解放了贤慧,抢着要洗碗,贤慧则乐得跟魏嘉新在客厅里看她干活。
贤慧已经预见到过个几年,这就是一家子的样,儿媳妇聪慧懂事,儿子也有志气能撑起家,人生就不能比这更圆满了。
可严晶心此刻心里想的是:“哼,这一次我躲在暗中,一定能抓住幕后黑手。”
谁都没有注意到,严晶心另一边手竟然都没有托拿浆洗的碗碟,就是单手一旋,就能将浮在水面上的碗碟刷干净了,她的另一边手只是虚放着。
这是气劲的运用,能将水池里的物品拢住,那天凌空擒住黄飞鸿的头锤给了严晶心启发,开创出了这一招。
她只需要将体内的这口气含而不发,让它在手掌中不断地循环运转,就能形成一个像太极一样流转的气旋,达到将物体吸拉住的效果,严晶心已经在憧憬将来学会擒龙控鹤功的样子了。
至于原理,严晶心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她已经在梦境里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
而魏溯难则觉得这一次一定会将严晶心的好事破坏到尽。
由于他的代入,苏灿已经变得文武全才,虽然仍然是一个二世祖,可二世祖就意味着有人面,还缓和了跟僧格林沁的关系,一个武状元而已,真是手拿把掐
。
所以魏溯难和严晶心都是笑着入睡的,就不知道谁能笑到底了。
天亮了,苏灿就在怡红院的花园里站了一夜,其实他已经知道如霜昨晚偷偷出去接应丐帮的人了,但仍然落得了个收尸的下场。
至于为什么知道,作为一个二世祖哪会相那么多,就当是老天爷托梦吧。
莫长老和如霜都会将如此境地怪罪到苏灿身上,但他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不如此不能实现他胸中的成计。
如霜的妹妹从窗户上看到下面的苏灿,剑都拔出来了:“姐姐,那个疯子还在那里,不如杀了他。”
她看到苏灿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百多的帮众就因为这家伙坏事而去了枉死城,可如霜却拦住了她:“算了,她又不是故意误我们的事,由他去吧。”
又等了一个时辰,等如霜和妹妹都换好了衣服,苏灿还在那定定站着,如霜无奈又有些心软,毕竟是自己放了他的鸽子,让苏灿被罚站了一整晚。
妹妹就不高兴了,她是心直口快:“姐,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如霜心有些乱,忙出口否认:“小翠你在胡说些什么,赵无极一天不死,我是绝不会想这些的,更何况是他。”
如翠还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无极的武功很高哎,莫大叔说要是不会降龙十八掌就打不赢他,那我们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关键在是我字,们字是顺带的,如霜心里一松,点了点如翠的脸:“走啦,别发骚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离开前如霜还是神色复杂地看了苏灿一眼,百般滋味上心头。
该等的人没等来,不该来的人却来了,苏灿等了一整晚,只等来了满脸惨白的龟婆。
被人一拍肩膀,苏灿心里一肚子火气终于有了出处,他一肘就怼在了龟婆的脸上,手里摆出了拳架:“何方妖孽,竟然敢出来吓本少爷?”
龟婆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一头一脸的血:“哎呦喂,苏老啊,我是龟婆啊!”
她那样就像是马上要断气一般,苏灿也发现自己用力过猛了,但胸中的怨气竟然消了。
苏灿忙上前将她扶起,装着蒙
头样:“你是龟婆?”
龟婆有气无力地按着摔伤的额角:“是啊,我是龟婆。”
苏灿干脆一装到底:“你的胸变平了,你的脸变苍白了,你的声音变低沉了。”
龟婆也有趣:“这么早我的胸还没起床呢,没化妆脸当然苍白啦,没有银子声音它也不兴奋啊。”
苏灿也被她逗笑了:“那一下没打死你算你命大,以后没化妆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龟婆两手摇得比三伏天的蒲扇还勤:“不敢了,不敢了。”
讪笑了一下,她又想起了正事:“你不用再等如霜姑娘了,她已经走了。”
“哦,走了!”
苏灿迈开步便往外走,龟婆只得又拍拉住了他的肩膀:“苏老,您不该问我一下如霜姑娘的下落吗?”
“对哦!”苏灿又回身一肘,将龟婆轰趴下了,然后笑着问龟婆:“这一下算是好了吧?”
龟婆还有些进出气:“好了…如霜…她…去…京城了……”
大清早的,苏达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哼哼唧唧地唱曲,手里还捏着一只小乌龟,另一边手揪着自己的辫子不断地逗弄:“男儿为国家,辫子要常玩耍,我拉,我拉,爽完笑哈哈……”
二世祖的爹也是二世祖来着,没文化,却吃着八旗的铁杆庄稼,除了屎尿屁啥也不会。
苏灿走进家门,来到老爹的身旁一拍竹茶几,手中剑指怼向苏达:“爹,我决定上京考武状元!”
苏达也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怒目看向苏灿,同样剑指如锋,这时候要是有一张树叶飘过或许会被视线切碎,可惜没有,画风也不对。
就在气氛达到顶点时,苏达开声了:“阿灿,老爹等你这句话等了二十五年,为了苏察哈尔家,你应该这么做!”
苏灿又一拍茶几,振声道:“不要误会,我不为任何人,我是为了一个女人。”
苏达再一次奋力击打茶几,那茶几都歪了,快不行了:“英雄,为女狂为女亡为女上京考状元郎,何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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