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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言没有坐回他办公桌后的大椅子上，挤到了王秉春的身边。</p>
关切地问道：“昨天的饭菜怎么样？合不合大家的胃口？”</p>
王秉春笑道：“好啊！那个铁锅……铁锅什么大鹅，真叫一个香。</p>
“吃到最后，这几个没出息的家伙，连汤都泡饭了。”</p>
柳敬言听了，笑容满面：“喜欢就好，喜欢就好……</p>
“下次几位再来，提前通知一声，我去捉一只三年的老肥鹅来。</p>
“炖它个小半天，那个才叫香呢。”</p>
一抬眼，看见站在一边的刘丹凤，柳敬言忙说道：“记者同志，怎么不坐呀？</p>
“山上蚊子多，也不知道睡得安不安稳……”</p>
刘丹凤笑道：“都挺好的。昨晚风大，没起蚊子。”</p>
“嗯，那就好。”</p>
王秉春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没来之前，还以为这么偏远的鹿场，指不定是个什么模样呢。</p>
“没想到，让这小兄弟替你给经营得这么像样！”</p>
这话一说出来，柳敬言和钱亦文同时一愣。</p>
与柳敬言眼光交错，钱亦文端起杯子，吹了吹茶叶沫儿。</p>
这老王，让你加戏，没让你加这个词儿啊……</p>
柳敬言讪讪一笑：“嗯，我这一天到晚事太多，脱不开身。</p>
“也亏得他总在山上待着，不然，还真叫人不放心。”</p>
王秉春说道：“嗯，那么大个摊子，是得个好人帮你管着呀。”</p>
柳敬言一边微笑点头，一边瞄了一眼低头自顾喝茶的钱亦文，眉头微皱。</p>
坐了一会儿，王秉春抬手看了看表，说道：“哎呀！快一点了，得往回走了。</p>
“人家大记者忙，省里刚开完会，天天得改稿子。</p>
“咱当不了贤内助，也不能拖人家后腿呀！”</p>
说罢，起身，向柳敬言伸出了右手。</p>
“你们？”柳敬言指着刘丹凤，错愕不已。</p>
“两口子！亲两口子！”王秉春大大咧咧地说道。</p>
赶到吉春，话别时，王秉春问钱亦文：“兄弟，是不是嫌我刚才话多了？”</p>
钱亦文微笑摇头，心说你知道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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