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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这……是不是不合适？”</p>
苏予安是为江老夫人着想，这后宅妇人们无事，那眼睛关注的都是衣裳和首饰这些，她是怎样过来的又是怎样出去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p>
她有，别人没有，回头岂不又要来找江老夫人的不是。</p>
可江老夫人却不以为意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满府里也没个我的血亲，我还得一碗水端平怎地？爱给谁就给谁，谁有话就来松鹤堂找我说。”</p>
江老夫人这话都说出来了，苏予安自然坦然受之。</p>
接着江老夫人又问了一些烧头香的事，苏予安一一说了，她才笑着道：“我也是白操心，你这孩子做事仔细。”</p>
“祖母是关心我呢。”苏予安捧了一盏茶奉上，江老夫人立时接了。</p>
一旁的德嬷嬷瞧着眼睛都湿了，这么些年了，自姑太太出嫁后，松鹤堂一直冷冷清清，哪有这般的其乐融融过。</p>
江老夫人明面儿上不在意，其实心里有多孤独，德嬷嬷是知道的。</p>
只是没过一会儿，秦氏也过来了，跟在她身边的除了香芹，还有秦月婵。</p>
虽然过年，秦氏却以身子不好为由，硬是把秦月婵留到了侯府。</p>
林娇儿那边有样学样，正巧又再次怀上了，因此便也把关冬莲留了下来。</p>
江老夫人也不多说，侯府不缺这两个人的饭食，只要秦家和苏家觉得有脸便成。</p>
若是闹出什么别的事，自然有雷霆手段等着她们。</p>
“天芙呢？”江老夫人不由得问道。</p>
虽然江天芙也不是亲孙女儿，但总归还是姓江的，秦氏这带着个侄女儿算是怎么回事。</p>
“回母亲，那孩子身子又不好了，今日怕是不能来给您请安了。”秦氏一脸柔顺地说，似是又回到了最初嫁到荣阳侯府的模样。</p>
那时江老夫人便不爱搭理秦氏，这会儿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p>
“可请医了？大过年的身子不好，可不吉利。”江老夫人淡淡地说。</p>
“母亲说得是，只是这大过年的请医，也怕是不合适。”秦氏道。</p>
江老夫人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秦氏这个亲娘都不管，她多这个事做什么。</p>
秦氏见江老夫人不再过问，又瞟见苏予安头上的金海棠珠花步摇，似乎以前见江愉戴过，不知道怎么竟没有当作陪嫁，于是心里又堵了堵。</p>
心里有气，看到苏予安一派雍容地站在江老夫人身边，秦氏更是不爽。</p>
“苏氏还真是孝顺，比我来得都早。”秦氏瞟了苏予安一眼。</p>
这意思苏予安当然懂，不过就是说她没去润泽院请安罢了。</p>
之前秦氏还会收敛着些，现在可是明打明地挑刺了。</p>
不过秦氏既然这样说，苏予安便顺着她的话回道：“回侯夫人，我起得早，便来得早些了，谁知祖母更早，我连早饭都没伺候上呢。”</p>
挑什么刺，谁叫你不早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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