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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宵的路应该是不会差的，她之前就已经被巾帼营的人看上了，只是明明心动了，但又顾及苏予安，因此没有透露一星半点儿。</p>
如若不是丹朱察觉到，苏予安还被蒙在鼓里。</p>
苏予安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让凌宵去巾帼营，她定是不愿。</p>
因此，这一次凌宵的过失，于她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契机，因此苏予安才会直接赶走她，那她除了进巾帼营，也没有别的路可走。</p>
可不得不说，凌宵的心软，导致香儿真的进入了后宫。</p>
虽然苏予安一直觉得人生其实一直是在做选择，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香儿的选择也很明确。</p>
只是香儿选的这条路，苏予安宁愿违背自己的本性，也想阻上一阻。</p>
那条路，苏予安只觉得步步荆棘，她想着便有些忧心，却又无能为力。</p>
如果自己没有将香儿放到秦氏身边，如果自己没有让她学按摩，她会不会就不会进宫？</p>
因着这件事，苏予安的心情便有些郁郁的。</p>
本心堂的丫环和婆子们也察觉到主子情绪不对，走路的步子都轻巧了许多，甚至连小黑和小白也是抱着头睡觉居多。</p>
江起云虽然后知后觉，但总算也是知觉到了，连着几日都不出门，苏予安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p>
只是跟得多了，反被苏予安问：“你这几日怎地不出门。”</p>
江起云愣住了，半晌才道：“下雪了！”</p>
苏予安看着门外地上铺的一层薄雪，皱了皱眉，虽是下雪了，但这雪每天都只下一个时辰，且不大，刚刚让地上发白罢了，这就不出门？</p>
苏予安知道江起云为了开春去北府军的事，每天忙得很，不仅京郊的宅子里养了几个师傅，而且还经常跑到军营去偷师。</p>
当然最辛苦的要属满京都的纨绔，没事就被江起云找来当人肉沙袋，除了陪练对打之外，还要练阵法。</p>
在这前提下，江起云居然说因为下雪了，所以不出门？</p>
苏予安想着，我又不是个傻子，但她这会儿也没精神过问，他也是成年人了，自己又不是他娘，什么都要管。</p>
江起云见苏予安的情绪还是不大好，于是便偷摸着去问江慎，他觉得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某些事情比自己想得通透。</p>
不料在这事情上，江慎也是挠头，琢磨了半天回一句：“爹，书上也没教这个。”</p>
江起云听了也是无奈，拿起桌上的话本子一拍，恼道：“怎地就没人编一本能让娘子开心的事呢？天天编这些无用的话本子……”</p>
话，话本子？江起云不禁看向江慎。</p>
被江起云这么一看，江慎立即跳到门边，急道：“爹，那话本子不是我看的，是……是四叔看的，他怕侯夫人知道，便放到我这里。”</p>
四叔？江起弘？</p>
江起云想起自己像江起弘这么大的时候，秦氏曾笑道：“不喜欢读书便不读了，要不买些话本子回来看？那也是书吧。”</p>
如何到了江起弘头上，便要收收藏藏到如此地步。</p>
果然，还是不同的。</p>
明明知道是不同的，江起云的心里还是有些怅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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