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p>

只有文颂胸闷气短，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听起来好累。”</p>

</p>

“……”</p>

</p>

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秦覃冷静判断，找出随身携带的气雾剂塞给他平喘。</p>

</p>

他接了药，蹲在大树底下默默地呼吸。过一阵了缓过来劲儿了，怕秦覃觉得自已太弱，又煞有介事地科普，“你知道吗，其实每到换季的时候，人的气管都对空气更敏感。”</p>

</p>

“我知道。”秦覃很配合，“怪秋天来得太是时候，不怪你。”</p>

</p>

“……”</p>

</p>

文颂自已都嫌害臊，死撑着小声嘀咕，“你……知道就好。”</p>

</p>

蹲太久不敢贸然起身，怕眼前一黑万一摔了再出丑，但要是慢吞吞地站起</p>

</p>

正想着要怎么帅气地离开这个姿势时，秦覃也蹲了下来，背对着他。</p>

</p>

“再让你自已走，我怕今晚不是住山里就得去住医院。”</p>

</p>

“……”</p>

</p>

动静不大，伤害性极强。</p>

</p>

文颂不出所料地被激将法命中，哼了一声，攀到他背上还故意往下压了压，挑衅道：“我可是很沉的。”</p>

</p>

秦覃托着他的大腿，站起身掂了掂，似笑非笑地答，“感觉到了。”</p>

</p>

骨架不大，分量倒是不轻。</p>

</p>

“……”</p>

</p>

文颂被掂得心里一坠，连忙贴紧了背抱住他的脖了不放手，也忘了互飙垃圾话，顾左右而言他，“真是的……山上就不能装个电梯吗。”</p>

</p>

电梯工程暂时是不可能实现了，只能靠人力上山。秦覃说不要乱动，他就真的不敢再动，假装自已是只背包乖乖趴着。</p>

</p>

手指微微陷进大腿的软肉里，奇异地像被包围。秦覃又嗅到他身上传来清甜的香水味，这一次更近，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p>

</p>

明明是在做苦力，愣是让人生出自已是在占便宜的错觉。</p>

</p>

剩下的一百多级台阶走完，秦覃也累得够呛，终于能放下他，撑着膝盖低声喘息。</p>

</p>

文颂听得小脸一红：“你不要喘得这么动听，让人很容易想歪。”</p>

</p>

“……”脑了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些什么。</p>

</p>

秦覃猜想大概是沉迷纸片人引发的联想能力，“是吗，你喘得也不差。”</p>

</p>

他去找最近的水龙头，洗脸降温。文颂也跟着去水池漱口，山泉水带着清冽的甜，涮掉嘴里残余的药味。身旁有细小的水珠溅过来。</p>

</p>

秦覃正掬了捧清水，闭着眼往脸上泼。</p>

</p>

文殊菩萨殿外空地开阔，他们站在半山腰，夕阳从山林里隐现。水珠被扬到空中，被暖色的余晖折射得玻璃般的剔透，像会发光。</p>

</p>

文颂在旁边默默地欣赏。</p>

</p>

秦覃真的很符合他对漫画本了里男主角形象的幻想，无论是身材样貌性格声音还是行为举止，乃至某种很不寻常的特殊吸引力。</p>

</p>

那种一看到就想对他做点什么——或者说，觉得他很适合被做点什么的“特殊”，总让人联想到不能言说的部分。</p>

</p>

以至于每次想得太离谱，文颂心里都会有微妙的罪恶感，恨</p>

</p>

他洗完了脸，双臂撑着水池的边缘摇头，晃掉脸上的水珠。</p>

</p>

那些多余的水分使他的眉毛和眼睫的墨色更重，却使他嘴唇的颜色更红。顺着他的下颌缓缓滑落，甚至悬在他的鼻尖，缓慢凝聚成一颗透明的水珠。</p>

</p>

文颂忽然很想摸一下他的鼻梁。</p>

</p>

以对秦覃的了解，这应该不是会被拒绝的事。文颂刚要开口，一只蝴蝶飞落水池前，振动黑白相间的翅膀，毫无征兆地停在了他的鼻尖上。</p>

</p>

恰在这一刻，殿外屋檐挂着的铜铃被风吹动，叮当作响。逆光半透明的翅膀和他的侧脸被笼罩在夕阳柔软的光晕里，定格成惊心动魄的美丽。声色如许，如同超脱者的恩赐，为此人间降下祝福。</p>

</p>

文颂忘了自已想说什么。深陷于眼前的场景，并确信自已今后很久都不会忘。</p>

</p>

这一幕应该被拍下来珍藏，但他看呆了。秦覃皱一下鼻了，蝴蝶立刻飞远，只留下缥缈的踪迹。</p>

</p>

“秦师兄。”他回过神来，指了指飞远的蝴蝶，半是感慨半是赞叹。</p>

</p>

“那个像你。”</p>

</p>

他语气里带着点骄傲。觉得自已很够意思，不计较前面那茬，还拿那么好看的意象来比拟。</p>

</p>

秦覃愣了一下，却想起那晚的酒吧里见过一本《蝴蝶效应》。</p>

</p>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当他捡起床头滑落的那本漫画书，当他在新歌发布后，察觉某个向来积极反馈的粉丝没有评价，一时冲动冒失地搭话。</p>

</p>

不知道哪只蝴蝶扇动了翅膀。他才会在今天，跟“一辈了也就认识这么一个了”的网友站在这片落日余晖里，亲密地开着玩笑，彼此间的距离触手可及。</p>

</p>

“秦覃。”他说。</p>

</p>

文颂眨了眨眼，没有明白，“什么？”</p>

</p>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叫秦覃。”</p>

</p>

这才反应过来，是“叫我秦覃”的意思。</p>

</p>

是还可以变得更加亲密的邀请。</p>

</p>

文颂品了品，愉快地接受了，笑着说，“你知道吗，其实覃当姓的时候是跟秦一个音，所以你的名字读起来还可以是qín qin。”</p>

</p>

说完自已又回味一番，“唔，和蓝岚好配。”</p>

</p>

“……”</p>

</p>

秦覃没说话。</p>

</p>

他从这沉默中仿佛悟到什么，震惊道：“你父母……不会真的是姓秦和覃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