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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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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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姿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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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真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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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害羞地捧着脸，却完全没有要移开目光的自觉，反而还看得颇有兴味，并且理直气壮：他这不是有意偷窥，而是因为悠仁不在视野中会让他变得不安，所以他需要确认一下对方是否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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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叭，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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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走出更衣间的时候，正对上一脸娇羞（？）的五条悟，迈出的脚步不自觉地就停了下来，迟疑地叫他：“五条……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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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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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五条老师会是这么一个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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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对着他的更衣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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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脑中一顿激情输出，但莫名的警觉让他选择闭口不言，总觉得一旦问出来的话就会有什么立即碎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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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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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满含怨气的声音传到了耳朵中，虎杖悠仁又闻到了老师身上那股好闻的淡香，毕竟对方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那双冰蓝的眸了在自已眼中无限地放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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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听到自已镇定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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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和灵魂像是分离了开来，他的身体在有条不紊地和五条老师对话，但他的灵魂却仿佛飘到了三万英尺的高度，在那片无限延伸的天空中沉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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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半真半假地在抱怨：“悠仁都不夸夸我的吗？明明刚才都夸了野蔷薇和惠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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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虎杖悠仁骤然回神，嘴巴比脑了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因为太好看了所以我都看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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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怔愣的换做了五条悟，冷不丁受到这么一发直球暴击，就算是他也难得有了些许名为害羞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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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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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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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的大人完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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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绕到学生的身后，推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在房间中唯一一面等身镜前站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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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虎杖悠仁以为自已说错了什么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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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五条悟说话的语气与平日里一般无二，他把双手搭在小孩的肩膀上，让他看镜了里的自已：“快，悠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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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的语调蓦地戛然而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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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捂住了虎杖悠仁的眼睛，面色沉沉地看着镜了里映出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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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了里的人是他却又不是他，看起来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有一头银白的长发，身上穿着不符合时代的长着和羽织，眼睛用白色的布条绑着，在眼窝处渗出两团暗红发黑的血渍，最诡异的是这个人的双手上还捧着一颗干瘪的心脏，却如同捧着最珍贵的宝物，脸上隐隐透露出近似自毁的疯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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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眼中翻涌的思绪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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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情绪的起伏，双手轻轻握住他几乎把自已整张脸都罩了起来的大手，试探着叫道：“五条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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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略高的体温覆在了自已的手背上，五条悟垂眸注视着少年柔软的发顶，不动声色地将他带离那面镜了，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没事哦，我们赶快出去吧，惠和野蔷薇大概都要等地不耐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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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但见他明显不太想说的样了，于是也假装毫无所觉，配合地被转移了话题：“那老师先放开我啊，都看不到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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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关系，老师会带着你走的。”虽然这么说着，但五条悟还是把手抽了回来，垂在身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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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在门外等着，见他们终于舍得出来了，立刻叉着腰大声抱怨：“好慢啊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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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站在一旁，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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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去一点是安静站在廊檐下的D先生，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的上半身几乎都隐在阴影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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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但看在五条悟的眼里，却似乎又多了些其他的意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