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徇私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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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时候后你可不要埋怨我这个严父。”卫绍霆说着，眼底一片柔和。</p>

……</p>

秋闱顺利结束，董泽言出来时整个人都憔悴了，手脚都有些冻伤，把花氏给心疼坏了。不过他的精神却很亢奋，显然是考得不错。</p>

卫绍书情况与他差不多，一副累坏的模样。老夫人亲自来接他回去，还请了大夫，之后就一直在墨书院养着。在苏氏的呵护下，卫绍书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如今可把苏氏给心疼坏了。想到三个月后，还有一场春闱，苏氏就更是不舍。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儿子能不能考上举人。</p>

到了放榜的日子，一早苏氏和董婉喻都派人前去查看。卫绍书也穿戴整齐，早早等候报喜的人上门。</p>

这次秋闱的结果实在出乎众人预料之外，解元竟然是定国公的弟弟卫绍书，而亚元是定国公夫人的亲哥哥。虽然之后还有会试，不过以这两位的才学，若没什么意外一定会有所斩获。</p>

报喜之人上门，董婉喻作为当家夫人也是得出面的。她与苏氏母子一起接了这好消息，董婉喻命人打赏了报喜的官差。这差役又向她恭喜道：“恭喜夫人，董少爷是这次的亚元，已经有人去报喜了。”</p>

“多谢了。”董婉喻说着，又让吴妈妈给赏钱。虽然之前就已经得知这喜讯，不过报喜的人一来，更是多了几分喜庆。</p>

但去给董泽言报喜的人就出了岔子，他并不知道董泽言已经离开董家，直接去了董家报喜。董君煜也没说什么，直接给了赏钱。心里还暗暗得意，就算董泽言离开董家又怎么样？在外人眼中，他同样是董家人，是他董君煜的儿子。</p>

自觉儿子出息的董君煜，如今又得意起来，走路都带着风。董家大老爷与三老爷却对他那副模样十分看不过去，现在他还看不清楚，他如今的请款。</p>

花家那边迟迟没有看到报喜的官差，还以为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因为他们都对董泽言的才学有信心，倒是没觉的会不会是看榜的下人看错了。派人去打听之后才知，报喜的之人去的是董家。</p>

董泽言闻言，心里有些郁闷，心想下次一定不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可不想再和董家扯上什么关系。花氏也有些闷闷的，不过很快就放开了，重新沉浸在喜悦当中。</p>

儿子如今出息，苏氏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于是便要大宴宾客。董婉喻倒是无所谓，不过她如今身子一日比一日重，没那精力操办。苏氏要办，就让她自己操持好了。</p>

“娘不用了，儿子如今还要把精力用在功课上，马上就是春闱，到时各地优秀学子汇聚京城，儿子得好好准备一番。”卫绍书对于状元的位置志在必得，历来江南出人才，他可得努力才行。</p>

“可是这也不影响。”苏氏还是不死心。</p>

“娘要庆祝也可以等春闱之后一起庆祝。”卫绍书继续推脱。</p>

苏氏拗不过儿子，只能随他。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崔姨娘和宋姨娘听闻消息赶来贺喜，一连串的吉祥话把苏氏哄得高兴，将那点小小的遗憾抛之脑后。</p>

董婉喻倒没兴趣凑热闹，回去准备给董泽言的贺礼。就连卫绍书那里，董婉喻也让人送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过去。</p>

“董姐姐，董姐姐。”人未到声先到，晴天从屋外就一路叫着进来。</p>

“什么事咋咋呼呼的？”正挑选贺礼的董婉喻看向似乎永远长不大的晴天。</p>

“那个卫绍书竟然是会元，这没搞错吧？”晴天有些不敢置信，那人看到他们，就眼睛看天，鼻孔喷气，一副不可一世的人竟然是会元，这玩笑开大了。</p>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话虽这样说，但董婉喻自己其实也挺惊讶的，没想到卫绍书真有几分真才实学。</p>

“不会是舞弊吧。”晴天还是觉得那人怎么看都是阴险小人，哪里像是读书的谦谦君子。</p>

“别胡说。”董婉喻瞪了她一眼，人家好歹也念了这么多年书了。</p>

卫邵霆对此倒是毫不意外，毕竟他们都遗传了他爹的聪明头脑。卫绍书从小就聪明，这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他之前这么多年为何一直不下场。</p>

花家那边也并未宴客，十分低调。董泽言也是想好好念书，以后有的是机会庆贺。随着春闱临近，董泽言选了一处清幽的宅院，让仆人打扫干净，搬了过去。他在你江南的同窗即将进京，到时就邀请他们过来一起住，也好一起温书讨教学问。</p>

花氏听闻之后想了想，让人将自己名下的几处宅子都打扫出来，免费给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暂住。董婉喻也觉得此法甚好，想起佛印禅师让她多积善缘，于是也将自己名下的宅院收拾出来一并给学子们暂住。</p>

春闱在即，学子们陆续进京，不少寒门子弟都住进了花家和董婉喻的宅院。花夫人与卫夫人名声在这些寒门子弟中传开，甚为感激。</p>

董泽言那院子也住满了人，都是他昔日同窗，或是一些相熟之人，也有江南来的寒门子弟。相互熟悉之后，时常一起温书，研究学问，气氛甚好。</p>

今年会试大王子任监考官，皇上的意思不言而喻。六王爷咬牙切齿，这次的春闱十分重要，若是出了问题，大王爷怕是不好交代。</p>

会试结束，放榜之后，董泽言、卫绍书及一部份大考之前呼声极高的学子均落榜了。榜上有名的解元等一甲前十名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p>

这一看便知，其中肯定是有猫腻。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如何能愿意，就连卫绍书也被气疯了。他自认为此次考试发挥不错，解元应该不是问题，只等着殿试一举夺魁，连中三元。</p>

谁知道如今出了这样的破事，他倒是没与那些学子们一起闹事。卫绍霆回来之后，他跑到逸然居一坐，说道：“大哥，这次你可不能不管我。”</p>

董婉喻吩咐人给他上了茶水，静静坐在卫绍霆身边，等着看他这到底又是怎么了？</p>

“什么事？”卫绍霆问道。</p>

“这次科考肯定有人徇私舞弊，我不可能连榜单都没上。”卫绍书一脸自信。</p>

“我知道了。”卫绍霆点点头，没有太多的表示。</p>

“大哥，这事你可不能不管，连大嫂她哥也没上榜。”卫绍书见卫绍霆没有明确表示帮不帮他，急忙又将董泽言给拉了出来。他之前压了董泽言一头，可是高兴了很久。</p>

“这是礼部的事，我明日会去打听。”卫绍霆皱眉，这事确实不对劲，不过这可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p>

“那就劳烦大哥了，这事若是没人管，只怕那些学子不会善罢甘休。”而他就是不会善罢甘休中的一员。</p>

卫绍书走后，董婉喻急忙命人去花家看看，之前榜单出来，前去查看的人说没见到董泽言的名字，她还以为是不是没看清楚。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p>

而此时不少学子聚在一起，商议着要联名上书，此次会试结果有问题。</p>

花家，董泽言已经知道自己落榜，他很是难以置信。开始花氏还以为是不是他科考时没有发挥好，还安慰他下次考过就行。</p>

只是董泽言站了起来，带人去看过榜单，听到学子们的议论，心里大致也有了底。回来之后，他将会试不公之事告诉了花氏。花氏也是难以置信，但她知道董泽言不会骗她，如今只能等朝廷能不能给个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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