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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入V三连更,第二章来啦~~</p>

距离爆炸, 还有02:10:04。</p>

口袋里翻出的能判刑的东西认,行李里翻出的不起眼的小册子倒不认了?</p>

三人凑在一起,将小册子草草翻了一遍,越翻, 疑问越少, 心却越沉。</p>

那是一本宣传册, 或者说, 传教册。册子里将灵真居士塑造成了无所不能的神, 信仰灵真居士, 可渡一切灾厄, 身体不再病痛, 灵魂获得永生。更令人生寒的是, 册子中还讲了一个“信徒获永生”的故事:</p>

清朝末年, 一身患重病的村民在梦中获灵真居士点拨, 醒来后发现脖间多一红丝系的琉璃葫芦, 一寸大小,通体透彻。自那以后, 村民皈依灵真居士, 为居士献祭猪牛羊等, 每次宰杀完牲畜, 葫芦里就会生出一点血。</p>

然而等到只差一滴就可将葫芦填满时,无论村民杀多少牲畜,葫芦内的血却再不增加。于是在灵真居士诞辰(农历九月十四)这日, 村民大摆流水席宴请全村人, 却在菜中下毒,最后全村百余人口无一幸存,葫芦内的最后一滴血, 由此而满。</p>

村民因“献祭有功”,被灵真居士召唤,不仅一身病痛解除,还获得了不老不死的永恒生命,而在这场“献祭”中受害的人,则被描述成了“被选中的幸运者”,灵魂得以升天,永随灵真居士左右。</p>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钱艾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回忆一下封面图案,顿时觉得更诡异了,“神经病吧,这么假的东西谁信?”</p>

“你没病没灾的当然不信,但那些处于痛苦中、急需寻找心理安慰和精神寄托的,就会信。”徐望干了这么多年销售,接触最多的就是人,看得最多的就是人心。</p>

“农历九月初四……”吴笙合上册子,看向队友,“就是今天。”</p>

“你什么意思?”钱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看吴笙,又扫了下姜三二,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你该不会想说这家伙安炸丨弹,是想拿整架飞机的人命给这个什么居士献祭吧?”</p>

三人的讨论悉数落进姜三二耳朵——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想避他,不成想姜三二倒先一脸惊恐地嚷着撇清了:“这东西不是我的,和我没关系!”</p>

他嚷嚷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的,脸上的肌肉也在抖,“拿整架飞机人命献祭这件事”似乎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惊吓。</p>

钱艾却已经把这位当成“丧心病狂的教徒”了,义愤填膺地一把薅起他衣领:“在你包里发现的,不是你的难道还是我们的?!”</p>

姜三二虽然中年发福,但身高不高,浑身那点虚胖的肉合起来也就能顶钱艾俩肱二头肌,被这么一薅衣领,脚后跟直接离地,就剩脚尖还挣扎着往地上点。</p>

徐望不失时机地凑过来,趁姜三二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见缝插针:“密码。”</p>

姜三二不知是被冤枉太委屈,还是天降一飞机人命的大锅太害怕,涕泪横流:“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密码,我就是带了点粉上来,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干炸飞机这种事啊……”</p>

徐望定定审视了他半晌,叹口气:“老钱,放开吧,不是他。”</p>

“可册子在他包里……”钱艾不想死心,被折磨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见点眉目啊!</p>

“他的座位离这里很远,”吴笙冷静分析,“谁想对他包动点手脚,都是轻而易举的事。”</p>

“但他不是上飞机晚吗,”钱艾说,“如果他上飞机的时候行李架都放差不多了,等他放完,这边彻底满了,谁再过来翻动,不是很奇怪?”</p>

徐望想起什么似的,幽幽看向队友:“如果飞行途中行李架因为颠簸开启,旅行包、登机箱噼里啪啦掉一地呢?”</p>

钱艾还在消化吸收,吴笙已经秒懂:“行李中途掉过?谁收拾的?”</p>

“两个空少,我,”徐望顿了下,“还有两个旅客。”</p>

“谁?”吴笙迫不及待地问。</p>

“不知道名字,”徐望摇头,而后目光炯炯,“但我能把他们认出来。”</p>

“徐哥,吴哥,钱哥——”突来的呼唤打断紧张氛围,也让三人心里绷紧的弦蓦地松了下。</p>

是远在机尾的况金鑫。</p>

也只有这位伙伴有这种神奇的佛系感染力,让人一听他的声音,不管说的是什么,都不自觉松弛下来。</p>

把彻底蔫了的姜三二送回座位,用安全带捆好,三人快步奔向况金鑫,以为是高帅瘦白弄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料刚接近机尾,就听见一阵轻音乐从茶水间传出来。</p>

乐曲很柔和,音质却很粗糙。</p>

那是旅客的呼唤铃。</p>

“一直响,我又不敢接。”况金鑫在经济舱里全程围观了徐望的“坎坷”,对这种突发事件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加上深知自己的应对能力比较稚嫩,所以第一时间叫回伙伴处理。</p>

三人互相看了看,预感皆不太祥——响了这么久的呼唤铃,却没有一个空乘人员回来应答,分明就是留给他们的坑啊!</p>

然而坑是一样的,人们对坑爹世界的好奇心和探索力却有着微妙区别。</p>

钱艾第一个举手,商量着的语气里全是被摧残后的心有余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我说还是算了。”</p>

“接吧。”吴笙双手插兜,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眼角眉梢全是不服输的劲儿,“八十难都过了,不差最后这一关。”</p>

两个人都表达了观点,却都没有真的采取什么行动,徐望顿时生出一种使命感,这不就是等着他这个“队长”裁决呢吗?当下热血上涌,豪情翻天,伸手过去就按下了接听键!</p>

吴笙满意挑眉。</p>

钱艾捂心,这远近亲疏的倾向性也太明显了!!!</p>

同一时间,扬声器里传来一个阿婆的声音,语速极快,透着浓浓不满:“为什么各个都有毯子就不给我发?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是瓦!还有我给你讲哦,你们这个空调开得太厉害了,困觉的时候最容易受风晓不晓得?”</p>

吴侬软语,愣是让这位阿姨讲出了暴雨梨花针的气势。</p>

徐望连忙好言好语地哄:“阿婆您别着急,把座位号码告诉我,我这就把毛毯给您送过去。”</p>

“哪里有什么号码,这下面空落落的就随便坐呀。”</p>

徐望没懂:“下面?”</p>

“是的呀,灯嘛也暗暗的,黑漆漆吓死个人。”</p>

“……”</p>

“哦对,还忘了讲,你们这个飞机怎么搞的,狮子也可以随便带上来吗,笼子破掉会死人的晓得吧!”</p>

三伙伴齐齐后退一步,肩并肩手挽手,仿佛这样就能汲取更多阳间的温暖。</p>

“喂?我讲话你们有没有在听呀?喂——”</p>

咔哒。</p>

徐望按断通话键。</p>

“我早说别接了……”钱艾想哭。</p>

吴笙面色如常,仿佛无所畏惧,然而目光还是偷偷瞥了眼通话键,确定灯真的灭了,才暗暗舒口气。</p>

“没事,不怕,”徐望强撑着精神,捋顺老钱同学竖起的头发丝儿,“别在意这些不重要的‘灵异线’,咱们继续去找那两个帮忙捡包的。”</p>

带着来自货仓的挥散不去的凉意,三队友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地在整架飞机走了个来回,最后徐望把俩伙伴拉到经济舱与商务舱的交界处。</p>

“认出来了?”吴笙一看他这架势,就明白了。</p>

徐望点头。</p>

钱艾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可是你的表情像大难临头……”他不太精通看人脸色,实在是徐望的“凝重”强烈到让人想忽视都难。</p>

吴笙直接问重点:“几号座位?”</p>

徐望缓缓抬眼:“六十一,七十九。”</p>

钱艾皱眉:“怎么感觉这两个数在哪儿听过?”</p>

“酆六一,安七九。”吴笙的声音沉下来,“我们原本要去问的两个嫌疑人。”</p>

钱艾后知后觉,恍然大悟。</p>

“那还问啥啊,”事情已经明摆着了,“炸丨弹凶徒就在这俩人中间……等等,”钱艾变了脸色,“不会俩都是吧?”</p>

徐望和吴笙沉默。</p>

为什么不会呢?没有规定炸丨弹凶徒只能是一个人。</p>

钱艾在队友的沉默里,再难乐观:“我不想三打二啊……”</p>

他哀号得十分真挚,就好像人少的那方是他们自己。</p>

距离爆炸,还有01:45:37。</p>

经济舱一片安宁,只空乘人员偶尔走过,对有需要的旅客提供服务。</p>

某个不经意的时间点,两位不同位置的空姐同时停下脚步,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巧合,她们不约而同弯下腰和旁边座位的旅客说话,</p>

但如果有顺风耳,就能听见她们讲的都是一个说词:“这位先生打扰了,您的行李占了其他旅客的行李位,能麻烦您挪一下吗?”</p>

两位旅客的反应如出一辙,皆不大耐烦——</p>

酆六一:“行李还有固定位置?”</p>

安七九:“行李放哪儿不都一样吗?”</p>

话是这样说,但二人还是在空姐的陪同下起身,不过一个是打开座位头顶上的行李架,一个是往前走了两排,才打开行李架。</p>

二人的行李都很简单,酆六一是双肩旅行包,安九七是个拉链登机箱。</p>

就在他们拿下自己行李的那一刻,不知哪里忽地蹿出两个人影!一个抢酆六一的包,一个抢安七九的箱,抢完就往机尾跑!</p>

空姐只是被拜托让二人主动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毕竟茫茫行李架,想辨别出哪个箱子是谁的实在有难度——却不知道还有这种“抢劫”后续,一时吓傻。</p>

酆六一和安七九则很快反应过来,拔腿就追:“给我站住——”</p>

然而他们终是慢了几秒,待追到机尾,只来得及听见两边洗手间的关门声。二人不甘,奋力砸门,仿佛被抢的不是行李,而是命:“开门!快点开门——”</p>

左侧洗手间内,徐望轻而易举把双肩包翻了个底儿掉,一地散落的都是印刷品,什么小册子,小本子,宣传单,甚至还有一卷“灵真会灵,法力无边”的横幅——制定计划的时候,徐望就想到了两个人的包里肯定有线索,但没想到这么“海量”。</p>

右侧洗手间内,钱艾使劲吃奶力气也没把拉链从密码锁里抠出来,最后怒了,直接跳到行李箱上一顿蹦!没几秒,行李箱彻底“垮掉”。钱艾“哼”了一声,掀开已经瘪得没了形状的箱盖,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整齐到和门外那个油腻的安七九完全搭不到一起。钱艾一把将箱子翻过来,衣服应声而落,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张泛黄发黑的羊皮。</p>

那羊皮A4纸大小,上面用暗褐色画了一幅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天上,一个手拿屠刀的人正在飞升。画很简陋,然而草草几笔,竟恍若能从飞升者眯着的眼里,看出癫狂喜悦。</p>

羊皮正上方写着这幅画的名字——献祭成仙图。</p>

狂乱的砸门声持续不停,就在周遭旅客快把这砸门习惯成背景音的时候,两边卫生间的门忽然同时打开!</p>

徐望抱着一叠“传教邪物”,钱艾拎着那张羊皮。</p>

酆六一和安七九变了脸色,再没先前气势,似乎忘了这是封闭机舱,慌不择路,竟转身就往回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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