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海王目标是宇宙星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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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姜喜月准时来到航天科技集团参加笔试。</p>

刚下电梯，就看到走廊里站满了人，穿着症状, 年纪很轻, 跃跃欲试地朝办公室里张望, 应该都是和她一样来找工作的。</p>

只是他们都是应届生。</p>

这样的工作, 应届生比较吃香, 姜喜月毕业三年, 25岁，再加上之前三年一直在做不对口的工作，起点就低了。</p>

但她并不慌乱, 拿着简历走过去。</p>

走廊一共站了32人，大多是大学毕业生, 也有硕士专业，而航天科技这次只招两个人, 竞争激烈。</p>

学习应用物理的女生本来就少, 姜喜月走下电梯的时候, 就有人注意到她了。</p>

但第一时间都不觉得她是来应聘的。</p>

紧接着看到她走过来排队，脸上都是惊讶。</p>

莫不是走错了吧？</p>

虽然不少人都有些怀疑，心里蠢蠢欲动，却没人直接搭话，一边紧张地准备待会儿的笔试, 一边注意着队伍后面，漂亮得跟明星似的女生。</p>

一直到九点，负责招聘的小姐姐发表格，惊讶地看着她。</p>

愣了几秒，才道：</p>

“文职招聘在九楼。”</p>

姜喜月颔首道：“我是来应聘航天一院研究发展部职工的。”</p>

周围的人都在竖直耳朵听着, 脸上的表情不一。</p>

就连问她的小姐姐也有些惊讶。</p>

她在集团做的就是文职，每年招聘都会来打下手，新人肉眼可见的都是男生，女员工是稀有物种，更别说还是这么漂亮的。</p>

就算是放在娱乐圈里，也是能打出一片天的类型。</p>

实在难以想象，她焊接、制作电路、分析程序，和其他人埋头工作的样子。</p>

尤其航天一院是制作火箭最前线，就算是工程师进去了也是又脏又累，对身体和脑力都是双重考验。</p>

她实在有些不忍心，想要劝这个新人做好准备。</p>

还没开口，HR的陈经理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催促道：“快点，准备好就进来开始。”</p>

小姐姐把话又吞回去。</p>

算了，就算不说，这个人也不一定会被录取。</p>

集团对员工的要求很高，刚才她发表格的时候，就看到了好几个不错的。</p>

一边想着，迅速给姜喜月塞了张表格，道：“努力就好，这次的题目很难的，就算没答好也别灰心。”</p>

说完就迅速回了办公室。</p>

姜喜月拿着表格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笑了一下。</p>

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被安慰了？</p>

笔试十人一组，每组半个小时左右，可以提前结束，但不能延长时间。</p>

姜喜月来得晚，排到第三批，进去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p>

刚才给她发表格的小姐姐坐在角落里，对面还有两个人事部的经理，似乎对自己被分来做这个工作有些不满，拉长了脸，压着火气发试卷。</p>

试卷一共十道题，前面都比较简单，大多是常识题，后面三道题有点难度，但是也不是很难。</p>

大概就是，前面提笔就写，后面看完题目，得停顿两秒再写的差别。</p>

姜喜月看了看。</p>

觉得刚才的小姐姐可能是在吓唬她。</p>

她迅速拿起笔，填好名字和联系方式，紧接着下笔如飞。</p>

唰唰唰。</p>

几乎不用思考，题目才刚看完，答案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中。</p>

对于现在的姜喜月来说，这些题目都只是毛毛雨而已，跟“姓名”、“性别”一样简单。</p>

随手写完前面几道题，一直到最后一道题，才放慢速度，神色认真地解答起来。</p>

姜喜月觉得，航天一院直接接触火箭制造和发射，面试要求高，前来应聘的人也肯定个个都出类拔萃。</p>

可她并不知道的是，这个招聘，招的是最高端的技术部门员工，对火箭制造参与度极高，容不得一点错。</p>

人事部特意调整了笔试难度，设置得很高，准备第一批就把大部分人卡在外面。</p>

而应届毕业生和硕士听着不错，但能力还是有限，空有理论基础，学校里的考试和专业团队的笔试，是完全不一样的。</p>

所以在办公室中，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p>

十个应聘者排排坐，其他人埋头苦思，一脸痛苦，费劲写完计算，最后才犹犹豫豫地填上答案。</p>

只有最后边的姜喜月，一脸轻松。</p>

HR陈经理虽然不满自己被任命来对付新人，但对工作还算尽责，一边督促着笔试进行，一边查看简历。</p>

注意到姜喜月反常的动作，微微皱起眉，翻出她的简历。</p>

A大应用物理系毕业。</p>

毕业后，还去当了三年的总裁助理？</p>

看到这段经历，陈经理眉头皱得更紧了。</p>

现在科技发展迅猛，高尖端技术别说一年，几个月就能轮一圈。</p>

这人三年没碰相关知识，还敢来航天科技面试，以为他们人事部都是吃素的吗？怎么可能让她蒙混过关？</p>

要是让这人进去了技术部，以后必定会捅出什么娄子。</p>

那可是火箭！</p>

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p>

陈经理有些不悦，这样的简历，第一轮就应该被刷下去，也不知道是谁负责的。</p>

该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就故意放进来了吧？</p>

他叹了一口气，视线一直落在姜喜月身上。</p>

看到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低头唰唰写，中途还要了一张新的A4纸，足足写了半小时，心里更是摇头。</p>

十道题目，以她写字的速度，估计五分钟就写完了。</p>

竟然还能一刻不停地写半小时，也不知道在瞎写什么东西。</p>

他站起身，催促道：“笔试时间结束，你们先回去等待，如果顺利通过，公司会给你们发消息的。不过如果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可以提前开始找其他工作了，不用耽误时间。”</p>

他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姜喜月听的。</p>

希望她有点自知之明，早点去准备其他工作，也是为她好。</p>

可等说完，却见姜喜月已经收好东西，兴致勃勃地走了出去，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p>

反而是另外几个新人，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的。</p>

姜喜月步伐轻快地走出大厦，已经差不多快到吃饭时间了。</p>

今天很多部门都在招聘，航天科技大厦的餐厅十分人性化地贴了一张通知，可以临时接待前来应聘的新人用餐。</p>

投递简历之前，姜喜月就特意查过相关消息。</p>

不少员工纷纷表示，集团食堂的饭菜堪比五星级大饭店，好吃还不贵，入职一年长胖十斤不在话下。</p>

她站在公告前仔细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朝餐厅走去。</p>

虽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但大多数员工都还没有休息，偌大的餐厅里人不多，但饭菜的香气已经飘了出来。</p>

买好饭，姜喜月找了个角落准备坐下。</p>

路过走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走得太急，衣摆带动微风，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从旁边桌子上飘了下来。</p>

刚好落在她脚旁边。</p>

姜喜月差点一脚踩上去，还好及时改变方向，向前垮了一步避开。</p>

弯腰捡起来看了看。</p>

这更像一张废纸，揉得乱七八糟，满是褶皱。</p>

上面还有写了很多公式和算法，但大部分都被划掉了。</p>

但姜喜月还是从里面看出了一点头绪。</p>

这是液体火箭发动机中，泵压式供应系统设计装置。</p>

明显设计者做了很多假设，不断构图，计算，但是每一次都因为出错而全盘推翻。</p>

整张纸都快写满了。</p>

姜喜月转头在周围找了一圈，附近一个人也没有。</p>

可能就是太失望，揉成一团丢出来的吧？</p>

不过其实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个设计距离正确答案已经很近了。</p>

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小问题，被固有思路牵制，跳脱不出来，才会一直在原地打转。</p>

姜喜月拿出笔，在上面被划掉的最后一个公式上重新开始假设，进行新的计算。</p>

计算泵压系统的难度，可比刚才的笔试高多了。</p>

她边写边想，花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完成，最后把那张纸交到了失物招领处。</p>

也不知道能不能被人看到。</p>

不过她不怎么抱希望，那张纸怎么看都像是被人丢弃的，不放进垃圾桶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人回来寻？</p>

不只是她，就连失物招领处的工作人员也是一脸怀疑。</p>

手指捏着那张纸的一角。</p>

“你确定这不是别人丢的废纸？”</p>

姜喜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p>

只是一看到上面的图纸，就忍不住动了笔。</p>

“不知道，如果没有人回来找，那也没关系。”</p>

说完，才转身回去继续吃饭。</p>

工作人员看着手里的纸，一脸嫌弃。</p>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我这里是失物招领，不是垃圾桶。”</p>

他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刚要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一抬头，看到姜喜月正在往这边看，只好讪讪地放了回去，随手把纸团丢进盒子里。</p>

大不了等人走了再丢。</p>

吃完饭，姜喜月没有在食堂多做停留，就匆匆离开。</p>

走出餐厅的时候，一个蓬头垢面，满脸慌张的中年人刚好和她擦肩而过。</p>

周康文是航天科技液体火箭发动机专家，同时也是航天局系统工程司司长，目前正在攻克第五代航天发动机难题。</p>

但是现在，却脚步匆匆。</p>

他是直接从地下3楼的工作室赶过来的。</p>

一走进餐厅，就着急地四处张望，双周紧皱，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p>

心里懊悔不已。</p>

刚才来吃饭的时候，他就不该把设计图纸也带过来。</p>

不然也不会弄丢了。</p>

这个项目他已经跟进了两年，现在唯一剩下的难题就只剩下火箭推进器中的装置设计。</p>

一个月以来，他因为这张图纸心力交瘁。</p>

虽然到目前还是没有得出解答方案，但研究过程中的每一张资料，都可能成为日后工作的线索，必须好好保管。</p>

更别说，现在丢失的还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张。</p>

上面记载了他在吃饭期间，唯一的一点灵感。</p>

周康文快步走到刚才自己吃饭的地方，着急地寻找起来。</p>

桌上的东西早就被收走了，什么也不剩。</p>

就连地上，也是干干净净，半张纸片都没有。</p>

该不会被清洁工收走了吧？</p>

周康文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p>

瞬间吓得脸色煞白。</p>

他迅速转身，着急地朝垃圾桶的方向走去。</p>

恨不得直接一头扎进去找。</p>

刚走过去，突然看到垃圾桶旁边还有一个失物招领处。</p>

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刚才有没有人捡到什么东西？”</p>

工作人员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人，看了好几秒，才终于认出对方的身份。</p>

立即起身，热情地询问：“周司长！中午好，您是来用午餐的吗？”</p>

周康文满心慌张，不耐烦地摆了摆手。</p>

“你就告诉我，刚才有没有谁捡到东西送过来？”</p>

虽然已经问出口，但周康文心里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p>

那张纸被他画得一团糟不说，因为好几次都没能找出正确的设计方案，周康文总是用设计图纸泄愤，揉了无数次。</p>

现在看上去，简直比废纸还要混乱。</p>

就算是有人看到，也会当废纸丢掉吧？</p>

怎么可能送到失物招领处？</p>

他顿时有些绝望，痛恨自己太不小心。</p>

工作人员不知道司长为什么这么着急，但还是马上把今天收到的所有遗失物拿出来。</p>

“全部都在这里，周司长，您丢了什么东西吗？”</p>

“很重要的东西！要是找不到可就完了！”</p>

周康文着急地在箱子里翻找。</p>

可把所有东西都找了一遍，却还是没能看到自己的那张图纸。</p>

一瞬间，他心里涌起浓浓的绝望。</p>

没办法了。</p>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垃圾桶。</p>

餐厅的垃圾桶有多脏，可想而知。</p>

可要和自己两年的工作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p>

要是能找到还好，如果找不到，最坏的打算就是从头再开始了。</p>

想到自己这么多长时间的努力都会白费，周康文的脸色有些惨白。</p>

他咬了咬牙，正准备去找垃圾桶。</p>

刚转身，视线一扫，突然看到工作人员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团起来的纸团。</p>

他视力不差，远远地，依稀看到上面有自己的字迹。</p>

就是他弄丢的那张设计图！</p>

周康文眼睛立即一亮，着急地指着：“那个！我找的就是那个！快拿来给我！”</p>

工作人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去。</p>

“那个？”</p>

他一脸不解，拿起那张被当做废纸的纸团。</p>

“司长，你要找的……是这个东西？”</p>

“没错！”</p>

周康文着急地一把夺过来。</p>

展开一看，果然是自己遗失的那张！</p>

“还好，还没有没有丢……”</p>

他长长松了一口气。</p>

工作人员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更是不解，同时有些庆幸。</p>

还好刚才他没有把这个纸团丢进垃圾桶。</p>

但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能让司长这么在意？</p>

周康文已经迫不及待地检查起来。</p>

把纸团展开一看，突然看到最下面的公式被人改动过。</p>

一片黑色中性笔留下的字迹，整齐又清晰地排列在右下角。</p>

“怎么回事？”</p>

周康文皱着眉。</p>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随随便便在别人的图纸上乱写乱画。”</p>

他有些不满。</p>

上面每一道公式和计算，都是他花费心血写出来的。</p>

这些“乱涂乱画”不是毁了她的心血吗？</p>

“哟？写的还是我研究的课题？真是瞎胡闹……”</p>

他一边说着，视线落在那些计算和程序上，声音却慢慢消失在喉咙里。</p>

“这个……”</p>

周康文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睁大眼睛，一点一点闪出惊喜的光。</p>

“这是泵压式供应系统设计装置啊！”</p>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把上面的假设和推论看完，已经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手猛地攥紧那张纸。</p>

不由自主地跟着上面的思路计算起来。</p>

“如果按照这个设计为基础，空中的失重问题就能解决了……一个奇妙的构想！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么巧妙，我怎么没想到？”</p>

他不断重复着，激动地心情溢于言表。</p>

几个月来困扰所有人的难题，竟然在一张废纸上迎刃而解。</p>

周康文心中狂喜。</p>

刚才，他还埋怨自己太粗心，把设计图纸遗落在餐厅，被人不知好歹地乱写乱画。</p>

现在，却只剩下满心的欢喜。</p>

这是天意啊！</p>

要是他不把东西落在这儿的话，这个问题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决了。</p>

到底是谁？</p>

想出了这么好的办法，不直接告诉他，还拐弯抹角地写在设计草稿上。</p>

要是他没回来寻，不是就错过了吗？</p>

周康文小心地将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收好，一边分析着。</p>

这个暗中帮忙的人，是隔壁总和他作对，但是能力丝毫不差于自己的陈凯？</p>

还是同工作室，一直和他有合作的工程师刘艳？</p>

对面的工作人员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更加疑惑。</p>

怎么回事？</p>

那张纸上不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草稿吗？</p>

怎么能让司长这么高兴？</p>

他疑惑地凑上前。</p>

“司长？司长？”</p>

喊了两声，周康文才终于回神。</p>

但激动的清新难以平复，懒得再猜，一把抓住工作人员。</p>

“这张纸是谁送来的？是谁帮我解开了压强的问题？告诉我，你别瞒着我了。”</p>

工作人员被他晃得差点没站稳，艰难开口道：“司长，那个人……那个人我不认识啊。”</p>

“你不认识？”</p>

周康文有些意外。</p>

航天科技集团中，和他一样在第一线的几个工程师，在集团中的名气都不小，工作人员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才是。</p>

怎么会不认识？</p>

工作人员继续道：“我就知道，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20多岁，长得跟明星似的，来吃饭的时候发现这张纸，就交到我这来了，也没说自己叫什么名字。”</p>

闻言，周康文更加疑惑了。</p>

20多岁，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p>

和他一起研究火箭设计的几个同事，都是年纪不相上下的老员工，哪有这样的人？</p>

除了他们，还有谁能解出困扰了他两个月的难题？</p>

而且……</p>

20多岁？</p>

未免也太年轻了吧……</p>

能接触到这个知识层面的人，都需要时间和经验堆积出来的实力。</p>

他仔细琢磨着。</p>

无论如何，对方帮自己想出新的设计方案，这么大的忙，他一定要好好道谢才行。</p>

便和工作人员道：“这样吧，以后如果你再看到那个人到餐厅，就马上联系我，我想要见见她。”</p>

“好的，我会注意的。”工作人员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不理解为什么平时死气沉沉的司长，今天为什么这么激动。</p>

紧接着，就看到周司长手里捧着那张废纸，兴高采烈地走了，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笑容。</p>

他健步如飞，不再是刚才进来时那般沉重，反而轻快无比，急着想要回自己的工作间，检测这个假设的可行性。</p>

刚走到大厅，突然看到人力资源部的总经理江望野也在。</p>

心思一动，迅速走过去。</p>

“江经理，你帮我找个人吧。”</p>

江望野正准备去查看今天应聘的结果，突然听见司长的要求，有些哭笑不得。</p>

虽然他是人事部的，但怎么说也是总经理，不是普通员工可以随便使唤。</p>

但科研部的这些专家们却总是喜欢找他帮忙。</p>

偏偏他们有资历，也有实权，他不好拒绝。</p>

周康文又道：“你放心，很简单的。你是人力资源部的人，找人最方便了。”</p>

江望野如今三十岁不到，进公司短短几年，就一步三连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待人接物很有手段，平时总是笑盈盈的。</p>

“您找谁？我让手下去帮忙查一查，叫什么名字？”</p>

“不知道。”周康文道：“不过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刚才在餐厅里吃饭，才离开不久。”</p>

听见这个描述，江望野简直哭笑不得。</p>

整个航天科技集团，符合条件的人少说也有十个八个，这怎么找？</p>

周康文似乎也看出他的无奈，补充道：“不是一般的小姑娘，是特别聪明的小姑娘！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要好好感谢她帮我的忙。”</p>

江望野清楚周司长最近的工作进入了瓶颈期，连续好长一段时间都直接住在公司。</p>

因为研究没有进展，脾气越来越暴躁，总是发脾气，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高兴。</p>

心中不觉好奇。</p>

“好吧，我会让人帮你问问的。”</p>

“找到之后马上通知我。”</p>

周康文叮嘱了一番，才高兴地拿着设计图纸，坐上电梯。</p>

江望野虽说把这件事记了了，却只是吩咐助理去寻找。</p>

这么一点线索，找到的几率微乎其微。</p>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p>

11楼，陈经理和另外两个员工正在整理今天所有应聘者的笔试结果。</p>

江望野走进去，一边询问道：</p>

“结果怎么样？”</p>

“马马虎虎。”</p>

陈经理拿着笔，正在一份一份判定笔试的成绩，脸色并不好看。</p>

他已经批阅了大半，但还没有遇到一个优秀的人。</p>

勉强选了两个硕士，但答题结果也不尽如意。</p>

让他不禁有些怀疑，难道这次的试题难度抬得太高了吗？</p>

陈经理有些烦躁，抱怨道：“负责第一批简历筛选的员工太不负责了，不仔细看看，就把人招来笔试。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毕业后当了三年助理，一声不吭，又跑来这儿面试的年轻人，真是太不把我们这儿当回事了。”</p>

一边说，转头从众多试卷中找出姜喜月的那份。</p>

“就是这个，整个笔试期间，就她一个人想也不想，刷刷的写，也不知道闷头在写什么，半个小时才写完，我怀疑她就是故意来凑热闹的，重在参与嘛。”</p>

他打趣着。</p>

人事部的老员工都不喜欢来面试新人。</p>

每次被分配到这里，都会被那群刚步入社会的楞头青气得脑仁疼。</p>

面对陈经理的抱怨，江望野没有放在心上，视线落在那张试卷上。</p>

微微眯起眼睛。</p>

突然问：“你刚才说，她写了半个小时？”</p>

“对啊。就10道题，她竟然还能一刻不停地写上半个多小时，不知道在搞什么鬼。”</p>

闻言，江望野却深吸一口气。</p>

他微微站直身体，伸手将那份试卷接过来。</p>

缓缓道：“我想，我知道她在写什么了。”</p>

说着，便将试卷翻转过来。</p>

他们发下去的试题只有一张A4纸大小，背面应该是空白的。</p>

可是姜喜月这份试卷后面，竟然还粘了一张同样大小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和一些设计图。</p>

陈经理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惊讶地睁大眼睛。</p>

“这是什么东西？刚才就有吗？”</p>

他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突然想起来。</p>

笔试的时候，姜喜月确实曾经举手，索要过一张新的A4纸。</p>

当时他以为是用来打草稿，收的时候也没有在意。</p>

可没想到，那张纸，她竟然是用来答题的！</p>

被黏在了试题后面！</p>

“上面都写了些什么？”陈经理探头张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