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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虽然刚才强调了组织程序，但是他却不按程序地接过了纪长戚递过来的干部名单，看了起来。</p>
此时电话铃响了。</p>
戚秋月接听后说道：“聂冠明要来。”</p>
钟九歌随即问道：“他说什么事？”</p>
戚秋月生气地说道：“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聂冠明一定要和你亲自汇报工作，我还真没见过如此讲规矩的人，听说穷得连女儿上大学都借钱，这是迂腐、这是无能。”</p>
纪长戚想挺干姐，便接话道：“聂冠明可能是装的。”</p>
钟九歌瞪眼说道：“不要把每个人说得如此不堪。”</p>
纪长戚笑道：“堂堂的市委主要领导，收入居然供不上女儿读大学？不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吗？我反而觉得他装过分了。”</p>
钟九歌还想说什么，看到戚秋月招呼纪长戚回避到另外的房间里，便提醒道：“你们安排人头也别过分，不要当别人都是睁眼瞎。”</p>
过了一会儿，聂冠明走进客厅直接说道，在昨天全市干部大会上，钟九歌和张东峰的讲话已经根据录音整理好了。</p>
钟九歌的讲话在龙观日报上全文刊登，张东峰的讲话发不发，他要进行请示。</p>
钟九歌摆了摆手，笑道：“老聂，这种事情，你自己完全可以决定，以后不要所有事情都来请示我。”</p>
聂冠明陪笑道：“领导，报社的意见是拟发，我还没有批。”</p>
钟九歌的一贯做法是将自己的意思透露给下级，他们再按自己的意思来进行请示，这样的话，他批示就会很顺利。</p>
但是对于聂冠明，他的这一套做法并不管用，于是他问道：“两份讲话稿有多长？”聂冠明委婉而谨慎地说道：“领导，您的讲话因为承上启下，并需要活跃气氛，语气词多了一些，整理起来并不是很长。张东峰的讲话整理出来长了一些。领导，您的讲话稿，您还要过目吗？”</p>
钟九歌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是不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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