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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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微微点头，“无碍，是老身爱乱跑，倒惹得你们忧心了。”</p>

她朝马上的明悦看去，一脸赞许之色，“姑娘，骑术不错。”</p>

明悦利落下马，轻笑道：“还好，学得一点皮毛罢了。”</p>

老妇一脸慈祥笑道：“姑娘，你救了我一命，该如何谢你？”</p>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明悦看一眼老妇手中的桂花糕，足足四块，忍不住提醒，“老夫人，甜食虽好，一块即可，贪多则生痰，对身子不好。”</p>

老妇爽朗一笑，“年轻人说得对，老身是该注意些了。”</p>

一旁的侍卫首领皱眉。</p>

一介庶民，竟敢对主子提这等建议。</p>

平日府中，可无一人敢直言。</p>

想到正事还没办，明悦屈身行礼，“老夫人，闹市之徒劳烦您处置，就此告辞。”</p>

老妇微笑，“再会。”</p>

见姑娘走远，老妇将桂花糕递给侍卫首领，“赏你了。”</p>

首领恭敬接下。</p>

见主子对女子感兴趣，主动开口，“可否要属下去查一查身份？”</p>

“看马车上的家徽，应是忠义侯府的人，谢家只两位姑娘，她不在其中，应是泽之在我耳边念叨的美人儿明悦。”</p>

“美若天仙，看着娇弱，却有一手好骑术，还喜欢打抱不平。”老妇笑了笑，“老身的孙子眼光确实不错。”</p>

“属下这就派人备上厚礼，送去忠义侯府。”</p>

“不用。”</p>

雕刻精美的马车缓缓驶来，老妇在侍从搀扶下坐进去，珠帘落下，她留下一句，“单独写封帖子，送去忠义侯府，说是马球会在即，老身亲自相邀。”</p>

“是。”</p>

首领跪下领命，随即护送马车离开。</p>

残月高悬。</p>

马车在一处偏远巷子停下。</p>

眼前是一个极小的狗洞，云堆看不明白，问道：“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吗？”</p>

偷偷摸摸带自己出门，挑这个时辰，还是个狗洞。</p>

明悦换好一身夜行服，“等下我从这里进去，你守着就好。”</p>

“啊？”云堆一脸难为情，“姑娘，你要钻狗洞啊。”</p>

明悦目光笃定，“对。”</p>

这里是朱府的后墙。</p>

儿时，她和朱有昌的女儿曾是手帕交，爬狗洞去看灯会的事也常做。</p>

只是后来……对方病逝，这个狗洞便无人再钻。</p>

云堆一脸严肃，“姑娘，你还是没说要做什么。”</p>

“问一个真相。”</p>

说完，她快速爬进去。</p>

自从唯一的女儿病逝，朱有昌的后院下人极少。</p>

一路上，明悦畅通无阻。</p>

转眼到朱有昌的睡房。</p>

屋内黑暗一片，落针可闻。</p>

她慢慢接近床上的朱有昌——</p>

突然，被子被扔出来，朱有昌醒了，抄着玉枕一通乱挥，“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p>

混乱中，他被绊倒在地，正欲起身，一柄泛着冷光的利刃放在他脖子上。</p>

“别动！”</p>

原身这身子虽弱，但拿刀制服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倒是绰绰有余。</p>

朱有昌僵住，道：“有话好说，书架上的木盒里有银票，你可以全部拿走。”</p>

“我不要银子！”</p>

“宝物都在仓库，你让我起来，我带你去拿。”</p>

“哼！要那些有何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