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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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狗？”萧砚舟道，凑上前去看那两根狗毛。</p>

檀灵阳也看了一眼，“这样说来，凶手的范围就会更小了，家里有狗，还常和刀打交道，又能熟悉人或动物的肢体骨骼。”</p>

萧砚舟点头道：“不错，这样确实更好排查了，程娘子的手艺让人佩服。”</p>

门外挤着三个听热闹的仵作，在程澈说自己把尸体缝了起来的时候，这三人就忙不迭去了停尸房，一看，果真如此！</p>

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仵作捋了捋胡子：“真是后生可畏。”</p>

“可惜了，这么好的手艺，偏偏是个女子。”另一人有些惋惜。</p>

“我瞧着，说不定她能来咱们大理寺，听说前些日子那采花杀人案就是她验的尸。”</p>

议事厅里，檀灵阳也是如此想的，见萧砚舟开口夸程澈，她立马笑道：“程娘子的手艺确实很好，既然如此，萧少卿答应的事可还作数？”</p>

程澈闻言，也期待地看向萧砚舟。</p>

萧砚舟失笑：“我还能食言不成，你们放心，明日我就去吏部要仵作文书，只要程娘子愿意，明日就能来应卯，一应待遇和其他仵作一样。”</p>

程澈立刻行礼道：“多谢萧少卿。”</p>

檀灵阳道：“既然画像和验尸都好了，那我和程澈也就不打扰萧少卿查案了，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找我就好。”</p>

“这是自然，多谢檀娘子和程娘子。”萧砚舟送她们出了大理寺。</p>

檀灵阳提着食盒，暗笑，早知道就不拿着食盒来了。</p>

她看着程澈笑道：“你家里我已经让人去说了一声，你现在神龙卫吃顿饭，好好休息休息再回去。”</p>

程澈抱住她的手臂，眨巴着眼睛：“檀姐姐，我闻到红烧肉的味道了。”</p>

檀灵阳憋笑：“放心，都是你的。”</p>

毕竟萧颂年和万州经历了昨日那一遭，现在看见肉就恶心，更别说吃下去了，就连她也是一样。</p>

程澈闻言喜笑颜开，脸上的疲色都散了些。</p>

回了神龙卫，正是该吃午饭的时候。</p>

饭桌上，唯有程澈面前一盘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其他人面前都是清一色的素菜。</p>

程澈本想将红烧肉推到中间，大家一起吃，在看见另外三人的抗拒后，又住了手，自己独享美味。</p>

她整整八个时辰都在冰室里验尸，早就饿得不成样子，吃相虽然狼吞虎咽，却又不失礼数。</p>

檀灵阳看着她吃得香甜，丝毫没被昨日的尸体影响到，心里啧啧称奇，感慨道，要不是神龙卫在外名声不好，她都想让程澈来和自己当同僚了。</p>

午后，檀灵阳正犯困。</p>

万州忽然过来：“檀娘子，大理寺那边来人说找到了死者家人，让你也过去看看。”</p>

听见和抛尸案有关，檀灵阳立时清醒起来，点头道：“好，我这就去。”</p>

出了神龙卫大门，才发现萧颂年已经等在了门口。</p>

身后，程澈也追了上来，“檀姐姐，等等我，我也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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