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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咱俩都一样，我师父是这么死的，我也得这么死，到最后，你也得这么死。”</p>
我听的汗毛倒竖。</p>
“城子，你想活着吗？”屠凤鹰问道。</p>
我连忙点了点头。</p>
屠凤鹰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那咱俩还干老本行吧！”</p>
我在里面顿怕了。</p>
像我们这种诈骗的，在里面的待遇也就比强奸的好一点，但还是要每天挨舍长的打。</p>
我赶紧摇头：“我可不想再进去了！”</p>
屠凤鹰摇了摇头：“我是说，咱们借寿，借寿又不入刑。”</p>
看我还是不懂，屠凤鹰只能耐心解释。</p>
有很多弥留之际的人，就剩下那么十天半个月的阳寿，但还有心愿未了。我们就把他们的阳寿借过来，自己活着。用作交易，我们得去帮他们完成未了的心愿。</p>
但是这心愿是可以造假的，所以也就是骗寿。</p>
传闻，南越王赵佗就是靠着借寿，硬活了103岁。</p>
屠凤鹰一把抓住我：“城子，咱俩一起活着，行不行？”</p>
鬼才信他的话，但我实在怕他刀了我，只能点头同意。</p>
这一晚，我俩睡得都不太踏实。</p>
天刚亮，屠凤鹰就把我推醒了。</p>
我迷迷瞪瞪睁开眼，他已经收拾妥当：“走。”</p>
“这么快就有活儿了？”我揉着眼睛问。</p>
“不是，找着搭桥的了。”</p>
我寻思着，他这肝癌又不是心脏病，还搭什么桥啊。</p>
他把我拽起来，连脸都没洗，就推着我往车里去。</p>
按照导航，我把车开进了一个小村子，再往前下坡，到了一栋自建的三层小楼前面。</p>
粉色的外墙上写着巨大的“养老院”三个字。</p>
室外楼梯，转上去到三楼。</p>
黑漆漆的走廊，只有背后门口那一点光亮。</p>
第三间屋子门口，屠凤鹰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敲门。</p>
可还没等动手，就听见屋里传来细声细气的一个女声：“来了？快进来呀。”</p>
“你找暗门子了？”我压低声音，问道。</p>
“嘘，别瞎说！”</p>
屠凤鹰推门进去，我紧跟其后。</p>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靠墙摆了一排板凳。窗边的桌子供着香油烛火。</p>
东边墙边供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是一个木头牌位，看不清写的什么。</p>
排位下面也是一色的水果香油，靠左边还有一排哇哈哈。</p>
香炉下面压了二百块钱。</p>
再一侧就是一张半人高的桌子，桌子后面坐了一个女人。</p>
扎着双马尾，马尾辫上系的粉红色蕾丝头绳。</p>
粗黑的眉毛，两个粉红粉红的脸蛋，还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p>
像给死人烧的纸人。</p>
看身量，顶多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是看身材又前凸后翘，实在让人垂涎。</p>
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就那么坐着。</p>
屠凤鹰弯着腰，在桌子前面一抱拳：“老仙师，我来了。”</p>
女孩突然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细声细气的声音变得尖利：“就是你这个兔崽子，说老娘是暗门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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