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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你一样这么想。”皇上瞧着皇后的神色温和且信任，“只是，若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服众，朕得想个法子，或者加封慧嫔为妃补偿，让她封口不语……”</p>
皇后忙道：“皇上是一国之君，这么做不妥当，再说慧嫔这关过了，还有贵妃呢。”</p>
皇上笑了笑道：“那朕便再册封太子，让贵妃也封口。”</p>
封太子封妃，这无异于饮鸩止渴。</p>
清浅跪下道：“皇上给了臣女三十日，如今还有足足的十余日，臣女必定全力以赴，还皇后娘娘清白。”</p>
皇上瞧了清浅一阵子，笑道：“你的神情有几分像文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p>
清浅含羞不语。</p>
皇后忙道：“清浅劳累了一日，下去歇息吧。”</p>
皇上依依不舍起身道：“你还在禁足，朕不能留宿，你自己多注意身子，留意冷热，朕记得你从前到了热天爱喝凉水，这点得改了。”</p>
皇后微笑道：“皇上记得夜里盖好锦被，小心风扑到。”</p>
帝后在依依惜别之时，瑞珠突然啜泣了。</p>
陆姑姑忙低声道：“瑞表妹，皇上跟前不得无礼。”</p>
瑞珠连忙擦去泪水，跪下请罪。</p>
既然瞧见了，哪有不好奇的，皇帝问道：“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哭起来？”</p>
瑞珠伏在地上道：“皇上饶恕奴婢，奴婢才敢说。”</p>
皇帝道：“你说吧，朕赦免你无罪。”</p>
“瞧见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奴婢不由得想起自己早死的夫君。”瑞珠拭泪道，“奴婢不由得悲从中来。”</p>
皇后并不知瑞珠的事情，问道：“你的夫君怎了？”</p>
瑞珠正等着皇后问话，忙按照清浅的吩咐道：“奴婢的夫君是锦衣卫的小旗，年前失足落下了青峰山，奴婢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p>
皇上蹙眉道：“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足？”</p>
瑞珠拭泪哽噎道：“或许是青峰山冰天雪地容易失足，夫君死的那一日，还有一个青峰山的道长也失足跌落了悬崖。”</p>
陆姑姑惊道：“这么巧？”</p>
瑞珠哭道：“奴婢也觉得事情蹊跷，寻了人去问，结果夫君以失足落崖结案，而那道长是以盗卖符水，装神弄鬼，被人寻仇打杀的由头结案。”</p>
皇后叹道：“可怜！”</p>
皇上吩咐于公公：“让人传话给袁彬，让他得了空重新审理李瑞的案子，莫让好人含冤。”</p>
瑞珠忙跪谢：“多谢皇上恩典。”</p>
皇上再嘱咐了皇后几句，离开了坤宁宫。</p>
皇后回了正殿，坐在凤椅上，语气带了几分责备问道：“你们是特特准备好了，利用皇上对本宫的情意，重审问李瑞案吗？”</p>
即使是生气，皇后也是温柔的。</p>
清浅难得见姐姐生气，忙道：“李瑞案和皇后案相关，但又不好贸然开口审理……”</p>
“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皇后有些疲惫道，“皇上和本宫心意相通，以后你们有事直说便是，不许弯弯绕绕，让这份心意蒙尘。此事下不为例。”</p>
清浅道：“清浅明白。”</p>
皇后站起身道：“夫妻之间需坦诚相待，你还小，暂时不会明白这道理，算计来算计去，这真心就算计薄了。”</p>
清浅垂头道：“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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