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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冰和秦鸣被罚的原因是不能知道了。
晚上吃饭约好一起吃饭,宿琬一路抱怨太阳太大,8班分到的训练场地完全没有阴凉,晒得她差点儿中暑。
“我倒是想中暑!”林沐在旁边哀叹一声,“晕了不就能在旁边休息了吗。”
接着突然眼神一亮。
“蓝蓝,不然我们装——”
“不,作死别拉上我。”
许扶蓝言辞激烈地拒绝了。
林沐悻悻地闭上嘴,只是小嘴撅得能挂水瓶。
许扶蓝装作没看见。
饭后时间还在,他们在操场上慢慢转悠消食,秦鸣半路就被班上认识的新朋友拐走了,连带拉着周放一起。
男生看似不太情愿,但还是顺从地跟着走了。
她方才盯着他脖颈后的一小块晒伤半晌举足不前,这时唤的“周放”二字也卡在喉咙里,半途而废。
晚上不训练,大家围坐在足球场上,一群教官带着新生们拉歌。
11、12两个班提前招进来的火箭班,像是生来就该不对付的——即便现在他们之间还没有任何龉龃,还是成为了被全年级起哄的首当其冲。
9班的教练一看就是平日在团里话多活跃爱搞气氛的那个,拍拍胸脯担起了起头的众人,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团结就是力量》,然而唱得雄浑高昂,跌宕起伏,颇具感染力,除了不太在调子上外,委实找不到其余的缺点。
一曲罢了,又带着9班的学生们唱了一遍。
接着清清嗓子,从不知道谁那里掏出来一个大喇叭,对着近水楼台的10班挑衅。
“10班的,来一个!10班的,来一个!”
旁边不知道是在商量战术还是扭捏,反正耽搁了半天。
被其余的教官们带着全年级学生“嘘”了有半分钟。
10班学生反倒是被激出了血性,很快就整队开嗓,吼得足球场外林荫道上遛弯的狗都吓得退避三舍。
唱完之后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年级里原本“嘘”他们最久的当时隔壁又隔壁的14班,且教官偷偷地跟他们讲了,10班14班的两位
教官在军队里就是宿敌,方才他们被煽动得情绪高涨,未免没有两位教官假公济私的成分。
但大约离得太近,轻易就记恨上了旁边跟着凑凑热闹的11,12。
卯足了劲儿地喊。
“打焉了吧,没词了吧,你们的声音都去哪儿了呀!不行了吧,沙哑了吧,以后不敢再叫板了吧!”
实乃挑衅。
虽然中间还差了那么一块空地,可许扶蓝分明看着是舒冰拿着喇叭,带人喊得抑扬顿挫,人群当中有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就属于秦鸣。
于是最后战火就燃到了他们中间。
他们两位教官也是不服输的个性,领着一帮容易被感染的新兵蛋子,在这种热血沸腾的夜晚(?)和对面的11班撕心裂肺地拼嗓门儿,让全年级剩下的16个班看了十来分钟的热闹。
许扶蓝爱惜自己的嗓子,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决计不肯与小年轻们一同瞎胡闹的。
然而军训的感染力却不是开玩笑,她原本只打算在教官路过的时候张张嘴做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把包袱扔掉了,也跟着吼得脸红脖子粗,似是非要争个高下。
一节晚训下来,嗓子冒烟总免不了,去买了瓶冰水咕噜噜地灌下肚,晚上又因为凉了胃爬起来摸去厕所。
因为窗帘还没有送到寝室,她小心翼翼地摸下床,不敢闹出动静,但对面寝室楼的灯光却直直地铺在了她们的瓷砖地板上。
许扶蓝捂着肚子从厕所出来之后,站在阳台边上瞧了对面有一会儿,最后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福来:看见你晒伤了,记得拿冷水敷一下,痒的话不要抓,明天我带管芦荟胶给你涂。】
半夜十一二点了临近熄灯的时候,许扶蓝也没指望他马上看到消息。
哪知道回复得那么快。
【小放:好。】
【福来:还没睡?别跟着室友闹太久,明天还要起早床。】
她是想着刚刚开学,来到新环境之后男生们少不得兴奋过度——上辈子念高中时,还有军训期间,半夜翻墙出来放烟花的。
最后抓住了几个罪魁祸首,连着两个月的国旗下讲话
都是那帮人轮流念检讨。
因此跟周放说话时,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劝导的语气。
这回倒是半晌没得到回应。
她没放在心上,将手机往枕头下一塞,不消半刻钟就沉入了梦境。
第二日新生们就已经轻车熟路了。
提早几分钟赶到训练场地,还没要求集合,教官们穿着军绿色的短袖整整齐齐地在操场旁边坐成一排啃烧饼,笑嘻嘻地跟学生们打招呼,一派平易近人,全然不似训练时的不苟言笑。
许扶蓝在人群里找到了周放,把小马扎跟室友的放在一起,钻进了男生堆里。
“小放?”
他正与朋友们说笑,迎着初晞,清澈的眼睛闪亮亮地,闻声回头,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便抬腿走了过来。
“怎么了?”瞧见她手里拿着的一管东西方才会意,转身蹲下,“是脖子后面吧,怪不得我昨晚睡前总觉得被枕巾搔得慌。”
许扶蓝低头一看,昨天还是通红一片,现在已经起了一片通红的小疙瘩,被周遭白皙的皮肤一衬,愈发显得可怜凄惶。
拧开盖子刚想帮他抹,手指凑过去时却顿了顿。
最后还是把芦荟胶塞到了他手上,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推。
“自己弄吧,都要集合了。”
只是末了还是不忍心,多叮嘱了一句:“防晒多涂一点,男生也怕晒伤的。”
周放愣了愣,回过神来站起身,许扶蓝已经回到女生堆里,跟室友们眉开眼笑地聊天去了。
他捏着手心里的软胶抿紧了嘴唇,半晌没说话。
*
要说军训时学生最盼望的,当还是晚上。
一来没有太阳,几缕凉丝丝的夜风吹在脸上,就算要加训都比白天里舒适一百倍。
二来,晚上大多都会安排集体游戏或者活动。
譬如说第一晚拉歌,第三晚做游戏,今天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围成一个大圈,教官告诉大家是全年级内的才艺展示。
许扶蓝现在听见这类词就慌。
好在教官宣布的规则是由前一位表演者指定下一位,不再会有“为了班级荣誉挂帅出征”之类的幌子让人被迫卖
艺。
但集体活动都需要有胆子大的开头,就连班级内都这样,更莫说全年级了。
教官宣布开始之后又吆喝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出来。
大家面面相觑地等了好一会儿,整个足球场被打了闷棍似的尴尬。
然而越是这种时候,最先开场的哪一个越容易被记住。
尤其这人还是个腰细腿长的漂亮姑娘。
“大家好,我是17班的尤诗涵,为大家带来的节目是一段中国舞,谢谢。”
晚间纪律不像白日里那么严苛,教官偶尔看见了也会睁一只眼,因此林沐和她旁边的女生换了位置,此时偎在她身上,小声感慨。
“好漂亮!”
许扶蓝想起她刚转来实中那会儿,宿琬扔给她的纸条上写的也是“好漂亮”三个大字。
侧头看了眼小姑娘莹白的侧脸,脱了三分稚气,确实依旧可爱灵秀。
于是压低声音说:“你更漂亮。”
逗得林沐嘴角都压不下来,还要假门假意地奉承回来。
“彼此彼此,我们蓝蓝的模样也十分出众。”
半文不白地拿腔作势,显然是在戏谑,许扶蓝没好气揪了一把她腰上的肉:“我谢谢你全家。”
正说话间,那姑娘就开始跳了。
腰肢纤细,身姿轻盈,即便穿着的是土气的军训服装,还是十分优美。
他们班的学生也十分有默契,又或者是这姑娘出来之前便约定好了的,慢悠悠地一齐背诵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拍子恰好卡着节拍,虽然没有伴奏,却别有巧思。
这才听见身后的其余女生小声说:“17班好像有很多艺术生吧...”
又提到女生的来历——从小练舞,夺过不少大赛的金杯云云。
许扶蓝了然。
待她一曲跳完,自然得了满堂喝彩。
姑娘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却愈发显得俏丽。
她教官站在旁边,满脸与有荣焉。
许扶蓝他们的小教官跟女生们混熟了,坐在她们旁边的草皮上拆台:“肯定是故意设计好了的,他最喜欢出
风头。”
但想出风头也得有依仗的本事,小教官觑了12班的一众学生眼,目光十分复杂。
想来自己也原本想出一出风头,然而摊上一班书呆子,就连应用来玩乐的时光,都有人带着单词到操场上背,因此才不作他想。
女生喘过气来了,被问到下一个想挑谁出来时,几乎整个年级都没人会考虑轮到自己。
毕竟17班一大半学生都是艺术生。
大家却都没有考虑其余的意外因素。
她拿着喇叭,在人群中扫视了几遍,最后锁定了12班在的位置,很爽朗地笑起来。
“12班的周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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