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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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做手术前，厉昊哲都来医院看她了，但是拆绷带这天，他却没有出现。</p>

当时见面，也只是匆匆一眼，厉昊哲似乎还有任务在身，他只是爱怜地揉了揉宋璃的头发，低声说了句：“好好做手术，我等你能看到自己，看到我。”</p>

宋母轻咳一声，将宋璃的思绪拉了回来。</p>

“他好像又回特勤中队工作了，这些天都忙得应接不暇。”</p>

“回特勤中队？他又做回队长了？那许炤彦怎么办？”宋璃自言自语道，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想给厉昊哲打电话。</p>

黑着屏的手机屏幕上，隐隐看到她的模样。</p>

宋璃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最主要的一件事——她要看自己的脸。</p>

“妈，有镜子吗？”宋璃问道。</p>

宋母眼眸微微一闪，随即起身自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面木镜，放到她手中。</p>

宋璃握住木镜，垂眸看去。</p>

镜中人，一张脸蛋白净圆润，一看就是长久待在温室里娇养，没有晒过太阳。</p>

但皮肤并不是那种弹指可破的触感，而是有着肉眼可见的疙瘩粗糙感。</p>

不明显，却也看得清晰。</p>

尤其这么近距离，细致入微地观看。</p>

到底，没法像从前一样了……</p>

厉昊哲曾经这么近地看过她，定也看清了这些术后疤痕吧？</p>

宋璃将镜子放下，躺在床上随后闭上眼。</p>

似乎，只有黑色是最安全的颜色……</p>

第二天出院，厉昊哲出现了。</p>

他一身黑衣，从头到脚。</p>

宋璃没敢抬头看他，又或者说是不敢抬头让他看到自己。</p>

“昨天不还念着他没来看你，今天怎么还低着头了？”宋母在一旁开玩笑说着，然后提着这几天住院的行李先朝外走去，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p>

厉昊哲站在宋璃面前，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将头抬起。</p>

“看着我。”厉昊哲轻声说道。</p>

带着蛊惑的力量，又有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让宋璃不由自主抬起了眼眸。</p>

她看着他，一双眼睛不再浑浊无光，而是清澈明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