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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p>
周聿琛本就阴郁的一张脸，愈发透出寒意。</p>
“程衡波是自杀，与周家无关。”</p>
华菁菁攥着床单的那只手，缓缓松开，“他自杀之前，给爸爸打过电话，爸爸见死不救。”</p>
“程衡波一心求死，周家拦他一次，拦得了两次吗？”</p>
“周家拦一次，他不会再求死。”四目相视，华菁菁毫不怯弱，“是周家也希望他死，死了一了百了，免得牵连爸爸。”</p>
华菁菁语气耐人寻味，“区区的小司机，升到卫生局副主任，为什么呢？我猜，是程衡波察觉了周家的秘密，索要的封口费。”</p>
“他救过我父亲一命。”周聿琛目光幽凉，“桥梁垮塌，他及时绕开，父亲死里逃生。副主任仅仅是科级小官，算什么封口费？”</p>
“聿琛，你从不解释的。”华菁菁笑容灿烂，“因为我猜对了，周家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程衡波心思狡诈细腻，机缘巧合发现了。攥着这个把柄，他肆无忌惮，反正你爸爸会摆平的。”</p>
周聿琛后仰，微微掀眼皮，“然后呢。”</p>
“程衡波被调查，求爸爸捞他，可爸爸捞不了，一旦他心存怨恨，曝光秘密，周家要大乱了。而且上面审讯严格，他的职务又是爸爸安排的，这一堆烂摊子，爸爸心虚了。”华菁菁挨着周聿琛的耳朵，“爸爸承诺养他的妻女，也尽量照顾小三和私生子，让他好自为之。”</p>
周聿琛一言不发，摩挲着腕表的表带。</p>
“程衡波是聪明人，自杀了。”她笑出声，“我分析得有道理吗？”</p>
“有证据吗。”他眉目凌厉。</p>
“我是周家的准儿媳，会污蔑公公吗？”华菁菁无辜耸肩，“我只会大义灭亲啊。”</p>
周聿琛注视着她。</p>
好半晌，他也笑出声，“菁菁，从今天开始，你我之间的裂痕，无法弥补了，你明白吗。”</p>
“我明白。”</p>
“既然明白，没什么可谈的，你去大义灭亲吧。”周聿琛起身，朝门口走。</p>
“程枝呢？”华菁菁喊住他。</p>
他一顿。</p>
“她知情了，会怎样呢。”</p>
周聿琛背对华菁菁，许久，身形一动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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