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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锋，叶柏南语气幽凉，“云航集团与北航集团在商场竞争厮杀，我用过不光彩的手段，周总工也用过，若是你公报私仇，实在不像君子。”</p>
“我从来不是君子。”周聿琛丝毫不介意，“争名逐利，做小人又何妨呢。”</p>
叶柏南心平气和，“你不同意我和程枝的理由。”</p>
“没理由。”他整理着褶乱的衬衫，“非要一个理由，我看你不顺眼。”</p>
“聿琛！”周夫人呵斥。</p>
周聿琛瞥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秘书，“我有公务，不送叶总工了。”</p>
他下了逐客令。</p>
叶柏南脸上噙着一抹笑，伸手拍了拍周聿琛的肩膀，沉重缓慢的节奏，这动作，不友善，是凌驾之上的，霸气警告的。</p>
两三秒，叶柏南转身离开。</p>
他们下楼，秘书上楼。</p>
周聿琛返回书房，坐在桌后。</p>
“早晨耿夫人去医院探望叶柏南了。”秘书汇报，“愁容满面进去，春风满面出来。”</p>
他指腹摩挲着烟灰缸，没说话。</p>
“叶家经商，不敢得罪从政的，也正常。”秘书挺客观的，“毕竟有万华集团的前车之鉴，商人们学乖了。万华老总自恃是老牌企业，得罪了副区长，这级别在您父亲面前，是开车门的，可在商人面前，是巴结的大官了。区政府扶持同类型的新企业，打击得万华几乎没市场了，短短数年，跌入谷底。”</p>
周聿琛撩眼皮，“万华的经营单一，只有食品，即便不得罪副区长，淘汰是早晚的下场。而叶家涉足了娱乐，金融，证券，餐饮，医药，在商场广泛撒网，一个项目黄了，还有其他项目扛着，耿家出手折腾叶家，叶家确实会吃苦头，但要折腾垮了，耿家是办不到的。”</p>
“那叶柏南屈服耿家，是图什么呢？”</p>
周聿琛手指停在烟灰缸边缘，“你查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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