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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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程父活着，她不缺好东西，周淮康夫妇对司机、保姆一贯大方，即使程父死了，周家也没亏待她，母亲的疗养费她没能力负担，只能倚仗周家，至于其他的，是她自己不要的。</p>

走到水房门口，程枝听到两个外语系的女同学在议论钟雯道歉的事儿。</p>

“她敢不道歉嘛？程枝的干爹可厉害了，是货真价实的富一代，钟雯的男友只是富二代。”</p>

“岁数很大吧？”</p>

“一个糟老头子...”</p>

“追程枝的那么多，她偏偏想不开傍老头子，又胖又丑她也下得去嘴...”</p>

程枝把塑料盆重重扔在水槽里，拧开水龙头，水花四溅，砸得女同学后半句没讲出口，互相使了个眼色离开。</p>

她早知道钟雯手段阴险。</p>

表面假惺惺认错，背地里宣扬自己冤枉，博取同情，顺便给她拉仇恨，孤立她。</p>

不过好歹是道歉了，对钟雯是极大的羞辱了。</p>

因为第二天要去北航集团，程枝一夜睡不安稳，这些日子她和周聿琛碰面的次数太频繁了。</p>

越频繁，越悸动，越会偏离轨道。</p>

秦商得知部门经理是带着她，主动提出要去，于是程枝变成了秦商的临时助理。</p>

“你那天为什么在周夫人的包厢？”</p>

秦商开车很野，程枝牢牢抓住安全带，“周总工捐赠了舞蹈室和图书馆，系主任让我去感谢周夫人。”</p>

反正秦家和周家不熟，周家挺瞧不起秦家的，程枝说什么都行，秦商无从查证。</p>

见周聿琛要提前预约，前台小姐根据对方的实力排队，实力强的，预约一个好时间面谈；实力一般的，趁着周聿琛休息，抽空交谈几句；实力差的约不上。</p>

秦商预约了午休的十分钟。</p>

不是什么好时间。</p>

而且比较紧迫。</p>

“阶级是老祖宗打下的江山，一两代人的努力跨越不了。”秦商垂头丧气瘫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自言自语，“周家是不是有背景？”</p>

程枝检查了最后一遍资料，核对市场数据，十二点整，周聿琛准时准点出现。</p>

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高管簇拥着从会议室出来。</p>

这是程枝第一次见到周聿琛在公司的模样。</p>

精英，威严，霸气。</p>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纽扣系到咽喉的下一寸，庄重的熟男风从他的每一颗毛孔渗透出，撩拨得人眼热。</p>

他的冷峻内敛是骨子里的，连睡着也这样。</p>

周聿琛的睡相比女人还斯文好看。</p>

程枝的位置很显眼，周聿琛也发现了她，脚步稍稍停顿，没有理会。</p>

“周总工！”秦商上前拦住他，“我们万利公司预约了。”</p>

周聿琛有过目不忘的好眼力，认出他是名园穿牛仔外套的男人，“程枝老板的儿子？”</p>

“是我！”秦商受宠若惊，随即又疑惑，“您认识程枝？”</p>

“认识。”</p>

“不认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