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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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忽然说，“不用了。”</p>

他的语气冰冷，与刚刚判若两人。</p>

鸟儿抽搐两下，抽搐鼓胀起来，像气球一般越来越圆润饱满，直至羽毛全部炸开，如过载一般抵达了破裂的临界点。</p>

少年面无表情地离开。</p>

窗台上留下一团小小的血迹。</p>

不会有人知道，唐念也永远不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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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到庄园门口时，仆人提醒，“夫人，您的奴隶一直在看着您。”</p>

唐念遥遥看向灯火通明的庄园，二楼玻璃处隐约立着一道人影。</p>

“没关系，不用理他。”</p>

这是唐念第一次离开伯爵庄园。</p>

夜空中有许多会飞的生物，除了蝙蝠之外，还有形状怪异的大鸟，黑暗处有着会蠕动的黑色物体，它们时而变换成人的模样，时而又变成动物。</p>

酒馆里有女人裹着皮草，大片大片暴露出肌肤，带着斗篷的雇佣兵闷头大笑，侃侃而谈。</p>

门外货车旁站着几个浑身长满毛发，模样怪异的类人型生物。</p>

仆人告诉她，那些是兽人。</p>

“他们是狼人族，自从血族当上奥古拉斯帝国的新皇之后，这些兽人便被贬为下等种族，不允许出没在贵族们经常活动的区域。”</p>

仆人耐心地回答，“夫人不要离他们太近，狼人族看见月亮虽然不至于立即变身，但性情还是会变得狂躁。”</p>

“变身？”</p>

“他们看见圆型会发光的物体，会返祖，所以很多地方禁止狼人族进入。”</p>

唐念这次出行是去拜访塞缪尔上一个主人的庄园。</p>

据说那个庄园里的女佣爱上了塞缪尔，并在一个庄园主人意欲对塞缪尔图谋不轨的夜晚，癫狂的一把火点燃了庄园。</p>

到了目的地，却只看见一片巨大的废墟，被燃烧过的土地寸草不生，断壁残垣上依稀可以看见昔日辉煌的雕刻轮廓。</p>

这里已经没人了。</p>

残缺的建筑物遍布厚重得令人心惊的焦黑色，即便已经听说过这件事，可亲眼看到还是另一番感受。</p>

唐念沉默了一会儿，让卡特驾马去下一个目的地。</p>

而第二个拜访的人，是曾经买卖塞缪尔的掮客。</p>

他住在破败的街道，地上满是污泥，周围嘈杂不堪，窗户中隐约透出打骂和哭泣声。</p>

这是王城边缘与人族居所交界的地方，混乱不堪。</p>

卡特敲了很久的门，又核对了一下门牌号，确认没错之后，在唐念的同意下，撞开门进去。</p>

“怎么样？”唐念掀起帘子询问情况。</p>

卡特很快从那个庭院里回来。</p>

他面色不太好，告诉她，“庭院里有被红衣祭司封禁过的痕迹，地上有驱魔师的符号，证明他们在这里驱过魔。”</p>

院子里的尸体已经风化了。</p>

全部的人都失去了眼睛。</p>

场景过于邪恶，卡特没有具体描述。</p>

马车又行驶了很久，回到王城繁华的区域，在巨大的半圆顶建筑前停下。</p>

外侧放置着许多空置的巨大铁笼，证明里面关过许多大型生物。</p>

进入建筑后，最醒目的便是宽阔而高大的巨型看台，以及以看台为中心，环绕在四周的座椅，上面坐满了衣着华丽的贵族。</p>

他们带着面具，用羽毛扇遮住脸，时而欢呼时而尖叫，偶尔朝看台扔去钱袋。</p>

高台之上，有人正在掀起笼子上的帷幕，向各位贵族们介绍关押在笼子里的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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