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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我不想冤枉任何人,但若真如瘸子所说,我第一个踏平的就是峨眉,我对武侯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明日的这个时候,我会火化我的徒儿,之后,你们所有人,都会做一个梦。”</p>
阿青眼中露出疑惑,她拍了拍小七走出云楼的演武场,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阿凉,等我回来。”</p>
我望着小七奔走的方向,看着阿青的背影很快隐没于夕阳的光辉里,心中怆然。</p>
一夜无眠,月落日升。</p>
第二天的不夜城街道人满为患,行人往来,商贩叫唤,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p>
小皇子被杀的消息不胫而走,下午的时候,三十六城池的城主和文书都带人前来。</p>
“徐文书节哀!”</p>
“小皇子魂归于天,徐文书节哀顺变,身体重要!”</p>
“凤凰古城于亮前来吊唁,愿徐文书节哀顺变。”</p>
“丽水城谢枭率全族前来吊唁,您的高徒魂归高天,愿徐文书节哀顺变。”</p>
……</p>
众人七嘴八舌地在门外说着,我望着即将落山的夕阳说道:“唐尧,你想听听他们内心真正的声音吗?”</p>
见唐尧凝眉,我继续说道:“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p>
于是唐尧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只一瞬间唐尧的脸色大变,他目光中满是惊恐和愤怒,很快眼眸中就满是珠光。</p>
“怎么会这样?”</p>
我泯然一笑,暖着小皇子冰凉的小手说道:“世人本来就是这样,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都各怀鬼胎,你看看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后,有几个人是人?还有哪些我们一心想要保护的凡人,你觉得还值得吗,他们对一个孩子的恶意,甚至超过了那些伤害他们的人,他们不恨吕家,不恨武侯,反倒是恨我们,因为一个无知的谶言,要彻底毁灭我的徒儿,当年我女儿死在我手里时我绝望无助,所以我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予了这个仅有的徒弟,可无论我想得如何周全,最后他都难逃一死,如今我想明白了,其实这都是注定的。”</p>
“你想怎么样?”唐尧哽咽问道。</p>
我说道:“我在等阿青回来,我想给无辜的人一个机会。”</p>
我话音刚落,小七的吼声隐约从不夜城城外传来,我抱着小皇子的遗体起身走到门外,将小皇子的遗体放在盛满鲜花的花车上。</p>
花车启动,沿着不夜城的主街道,一直驶向城门外,直到在小皇子养父母的坟冢前才停下来。</p>
小皇子静静地躺在鲜花铺满的花车上,阳光普照,像是睡着一样。</p>
阿青骑着小七很快出现在人群外,我抬头望向阿青,阿青也望向我,她眼睛通红,最终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p>
我下巴翕动,抬起手指放在小皇子的胸口,燃起了熊熊道火。</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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