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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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婷婷注意到她们的反应，平日里，杨晨早就冷嘲热讽，今天是怎么了。</p>

杨巧月走到她面前，笑道：“楼姑娘似乎对我的出现十分不满呀！想必楼姑娘肯定不愿与我这个乡下人同处一室，我要是你，现在就离开。”</p>

“你……！”楼婷婷嗔怒，“我为什么要走！你怎么不走！”</p>

“这里是杨家不是楼家，我为何要走？你是愚蠢还是自大过头！有求于人就要学会夹起尾巴做人，别在这嚣张跋扈，没人在意你知县女儿的身份。”</p>

楼婷婷被骂懵了，从小到大父母都没这么骂过她。</p>

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是劳夫人的女学，她好不容易能来上课，怎么能走。</p>

气氛僵持时，劳夫人进来了。</p>

楼婷婷脸上的愤怒立即变戏法般委屈起来，眼眶红润，泪眼盈盈，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p>

她是知县的女儿，就不信劳夫人看到她受委屈不训斥杨巧月。</p>

楼婷婷正等着杨巧月挨训时，只见杨巧月朝劳夫人福了福身走到后边坐下。</p>

劳夫人也像没看到她一般，直接略过，淡淡说道，“大家既然来上我的女学，就不要把官小姐耍心眼的作派带到这里来，否则我只有请人离开，下不为例。”</p>

楼婷婷愣住，这是在说她吗？</p>

劳夫人没有理会她的反应，</p>

“本来今日要给大家讲《女论》第一则立身，来到这里，我想这堂课还是先讲讲位置学说。位置代表的是为客者的礼数，也代表着主家的礼数。”</p>

“楼姑娘，你觉得你坐的位置对吗？”劳夫人朝她问起。</p>

楼婷婷一副委屈模样，没等她回话，劳夫人继续说道，“虽然教室内并不像家中讲究次序，但有教养的家庭都会恪守礼数，特别是族学，讲究尊卑有序，客随主便。”</p>

“你身为客人，却坐主位，反客为主，被外人看了，只会说没教养，那时千万别说上过我的女学。”</p>

楼婷婷羞得脸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暗暗怪杨晨让她坐这中间。</p>

劳夫人随后看向杨晨和杨兰花，“你们觉得位置坐得对吗？”</p>

有了前面的训斥，杨晨赶紧应道：“回夫子，不对。”</p>

“为什么不对？”</p>

杨晨低下头，没有回答，说不对只是迎合劳夫人，并非真的觉得哪里不对。</p>

“嫡庶有别，庶出坐在嫡女位前，说轻了是不知礼数，说重点就是为母之过，教孩子生出不该有的想法。</p>

每个位置都能透露出你们内心的想法和为人，今天给大家上的第一课，就是让你们了解自己的位置，现在都明白了吗？”</p>

杨兰花默默起身，走到后面的位置，向杨巧月道歉：“长姐，我错了。”</p>

杨晨走到木恩恩的位置坐了下去，一脸憋屈。</p>

楼婷婷只能跟着起身，想坐右边，杨巧月让木恩恩坐过去，然后让杨兰花坐在左边。</p>

只剩下后面一个位置给楼婷婷留着。</p>

杨巧月朝劳夫子福了福身，“多谢夫子教诲，我们都清楚了，家中晨妹一向和楼姑娘相好，两人坐在一旁也好交流。兰花年纪最小，让她坐在前面，也是晨妹当姐姐的礼让，应当无碍。”</p>

劳夫人看杨巧月朝她鬼灵精怪地眨眨眼，笑道：“既是礼让自然无碍。”</p>

杨巧月根本就不在意坐哪，也不在意什么次序，是她们非要惹她。</p>

楼婷婷愤愤坐下，她可不敢耍性子离开。</p>

一场小风波之后，恢复平静，劳夫人讲起《女论语》第一则立身。</p>

不单单讲那几十个字，还展开很多内容，结合当下例子让她们理解，听着受益匪浅。</p>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结束了今日的女学课。</p>

杨巧月起身送劳夫人回去。</p>

她们刚走，楼婷婷忍不住抱怨：“劳夫人刚刚明显针对我们，说什么座次有序，小题大做！”</p>

“晨晨，兰花，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不会真的怕了这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吧！这女学和劳夫人都是你家请来教你们的，看她那个拍夫子马屁的模样，令人恶心。”</p>

杨晨没有说话，杨兰花皱起眉头，“楼姐姐不要这么说，她是我们长姐。女学是长姐办的，劳夫人也是她请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