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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好了?”沈君兮并不打算在红鸢的面前点明这一点。</p>
红鸢被沈君兮问得一愣,可当她看到沈君兮那十分慎重的眼神时,便明白王妃这是在同她聊终身大事。</p>
珊瑚在嫁给席护卫之前,王妃也曾这样问过珊瑚话,然后没多久就传出了他们二人喜结连理的好消息。</p>
王妃现在这样问自己,那是不是说……</p>
红鸢的脸颊就变得更红了。</p>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p>
“可你了解他么?他现在靠什么营生?家中可有妻儿?他的腿又因何而断?”没有她意料中的祝福,反而听到王妃很是冷静地问。</p>
红鸢就有些错愕地抬头,王妃为何会这样问?</p>
沈君兮并不急着要答案,她静静地看着红鸢。</p>
红鸢也在脑海里细细地思考起刚才王妃的问话来。</p>
对于方山哥……除了幼时的那点记忆,她还真是一无所知……</p>
这让红鸢不免也惊出一身汗来。</p>
沈君兮见她明白了过来,也就道:“你若只是想报他当年的一饭之恩,我自不会拦你,可若是你想嫁给此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三思而后行。”</p>
自那之后,红鸢便一连三天都没有去探望那方山一眼。</p>
方山起先还没觉得有什么,觉得大概是因为她忙。</p>
可后来,红鸢就算是去瞧他,也是说不得两句话,放下东西就要走。</p>
这便让他瞧出了端倪。</p>
“你在躲着我?”因为在寿王府里养着,方山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差不多能在屋里自由地行动。</p>
“没……没有……”红鸢并不善于撒谎,被他这么一问,难免不露出了马脚来。</p>
“既是没有,那为何要躲着我?”方山并不相信红鸢的说辞,而是盯着红鸢的眼睛道。</p>
从未被男子这样盯过的红鸢就别过脸去,找着借口道:“我要回去当值了,你别拦着我。”</p>
若是以前,方山早就会让出一条道来让红鸢离开,可这一次,他反倒将房门给堵住了。</p>
红鸢一见就急道:“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王府!”</p>
“我还能干什么?”瞧着一脸戒备的红鸢,方山便觉得她莫名地可爱,“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撒谎,就结巴!”</p>
“哪……哪有!”红鸢抬起头与他相对道,“你……别……别瞎说!”</p>
听着这话,方山就只是笑。</p>
“这是在王府里,我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你怎么突然就开始躲我了呢?”方山将双手交叉叠在胸前,靠在了门柱上,腿部隐隐传来的痛仿佛在警告他,他现在的腿还不允许他长时间的站立。</p>
红鸢就想起了王妃问她的话,她也就咬了咬唇,像连珠炮一样地问道:“你成亲了吗?家中可有孩子?现在靠什么营生?你的腿又是怎么断的?”</p>
没想到红鸢会有次反应的方山就挑了挑眉。</p>
“这就是你不理我的原因?”方山突然正色道。</p>
“是也不是……”红鸢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如同方山哥把话挑明了说,“我发现,对于你,除了小时候的那些事,我便对你一无所知了,你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亦或是个江洋大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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