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黄昏的咖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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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要织田作之助来打圆场：“算了，小薰，给你点的西瓜汁上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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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条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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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着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在静谧的黄昏来大叔店里吃咖喱，这竟是最后一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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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不久，西九条薰便出发同中原中也一道出差清除叛乱。与此同时，有某种肉眼难见的变化在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三人之间悄然发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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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像雷鸣似的朝他们倾覆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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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语录》有言，虚为了填补失去的心会渴求着无止境的杀戮，在不断吞噬的过程中，胜利的虚会集合这些力量，成为大虚。在漫长的时间之后，获得思想和理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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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可能是给揠苗助长了的虚，西九条虚没有经历过前面这一系列的步骤，身为虚中的天才，天生就有上辈了记忆和思想的西九条虚，他是一只文明的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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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是不对的，大家和平友好地相处不行吗？”他一边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劝说杀得正欢的大虚们，一边凭借着在十刃手底下修炼来的逃跑技术左避右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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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有着朦胧神智的亚丘卡斯本能地辨认出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是块肥肉，抄着家伙一拥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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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条虚挨着砍，再着生，在一窝蜂的大虚里艰难地伸出一只细伶伶的胳膊。“真的，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可以吗——”</p>

再怎么不学无术，西九条虚也是个天生地长的瓦史托德，一轮杀戮终于结束，他盘腿坐在空无一物的白色沙丘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杀来杀去的，有什么意思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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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的诞生本就是为了杀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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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大人，您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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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条薰扭头看见悠悠抄手站着的蓝染惣右介，不知他是何时来的。扬起的白沙刮得他眼睛不太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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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已就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实验结束后，隔着玻璃窗看见了在观测自已的研究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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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蓝染一如既往笑得高深莫测：“你以为可以克制杀戮的欲望是好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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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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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此处消减的，将在别处生长。万事万物都是如此。你不渴望杀戮，是因为你是一个在特殊中诞生的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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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条薰点点头——我就知道我是天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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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的欲.望，会循着你渴求的鲜血而去。看上去越正常的，反而越疯狂。这是很有趣的事。我大概知道你这只小虚是源自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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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西九条薰好奇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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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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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吃？是说我胃口比较大吗？”西九条薰挠挠脑袋，忽然顿住，“欸？这是什么？”敲敲脑袋上悄摸摸冒出的奇怪头骨，语气满是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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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越来越像个真正的虚了。”蓝染像看着自家地里的菜苗终于长起来了似的，满怀欣慰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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