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9：水牢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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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p>

萧云庭从程卿表情看出端倪。</p>

程卿是不信呢，还是不愿意相信，很值得玩味。</p>

程卿把抄写的告示放下，“皇上做什么决定，做臣子的不好质疑，程某现在只是一个小知县，信与不信都不影响大局，世子若是为了此事请我来兰州城，那程某就要让世子失望了。”</p>

狗皇帝要认谁当儿子，谁能拒绝？</p>

如果这个告示是真的，孟师兄一定很无奈。</p>

程卿不明内情，不会为孟怀谨高兴，只会担心孟怀谨的安危。</p>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个好招，如果狗皇帝下限够低，还能认萧云庭当儿子呢，估计能把萧云庭恶心死。</p>

狗皇帝都不用编造一个戏文故事，同是萧姓，皇帝说要过继萧云庭当儿子，邺王府很难拒绝。</p>

以前只有萧云庭一个嫡子还能拒绝，现在多了个萧云沛。</p>

程卿脑补了一下这个操作，苦中作乐，没忍住笑起来。</p>

萧云庭见她一笑就刺眼，冷笑道：“你自然是派不上用场，皇上公布孟怀谨的身世，他既嫡且长，不日只怕要当东宫太子，可惜他做了太子，你却不是太子属官了。”</p>

要论言语扎心，萧云庭谦称第二，程卿都不好意思去争第一。</p>

生死之外无大事，要不是快死了，萧云庭这话就能把程卿扎痛，少年高位，从正四品贬谪七品，没几个人能承受这样的打击。</p>

现在么，程卿真不在乎，她岂能让萧云庭得意，掩下对孟师兄的担心，程卿拱手笑道：“不劳世子费心，师兄若真做了太子，我在西北还有什么可愁闷呢，师兄早晚会召我回京，不当太子属官，做个天子近臣也不错！”</p>

狠心无情，程卿当属第一！</p>

为孟怀谨身份变化而欢喜，已经忘了南仪程氏支持的五皇子……萧云庭不是为五皇子打抱不平，他是想起了自己曾经对程卿寄以希望，每每想起，着实令萧云庭恼怒！</p>

虽然外人不知，程卿本人不知，但萧云庭骗不过自己。</p>

想到程卿就在秦安，萧云庭就想把程卿叫来兰州吃吃苦头。</p>

但见了程卿本人，萧云庭发现这样做是恶心他自己，提醒他曾经有多蠢！</p>

“召你回京？”</p>

萧云庭收敛了笑，“前些天，我抓了两个敌军的奸细，想请你来认认。蝉衣，你带程知县去地牢辨认一番，若是奸细，你将人就地处决。”</p>

敌军的奸细和她有什么关系？</p>

“少爷——”</p>

小磐迎上来，一脸担忧。</p>

程卿轻轻摇头，示意小磐不要表现出异常。</p>

“你就留在这里。”</p>

小磐肯定是听到自己和萧云庭的谈话了，担心自己的安危，程卿不愿意暴露小磐的能力，蝉衣却多看了小磐一眼。</p>

这样一个婢子，不会武功，程卿却时刻带在身边，连来兰州城都没撇下……除了会缝合术，这个婢女对程卿一定有别的用处。</p>

蝉衣记住了这点小疑惑，在没有接到萧云庭下一步命令前，蝉衣什么都不打算做。</p>

带着程卿进入暗无天日的地牢，恶臭扑鼻而来，条件和锦衣卫的诏狱一样恶劣。</p>

“程大人，小心看路。”</p>

蝉衣掌灯，指引程卿到了地牢最深处。</p>

过膝的水牢里，关押着两个人，程卿看清水牢里的情形，心颤手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