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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绯月缓缓走到他前面不远处，站定。</p>
眸光锋寒一片，“我原本以为当初你们只是逼我到毁容，只是废了我手脚筋。”闭了闭眼，似不堪回首不堪想起，凛恨无比，“却在我那副惨状晕过去后，还毁了我的清白！”</p>
她一步一步，“我的脸虽毁了，但是，相信我的眼睛，你应该还认得！”</p>
她逼近他，“你好好看看！”</p>
不远处的王尚书提醒道，“凌三小姐，此人危险，切莫靠太近。”</p>
“多谢尚书大人，只是，别说他被你们刑部的人制着。就算没有，我凌婧看见如此仇人，也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p>
“我很想问问他，当初若是求财，他们已经抢了。若是要害我凌婧性命，何必多此一举挑断我手脚筋！而倘若是为了侮辱我凌婧，事后为何又不杀人灭口，干净利落！”</p>
目光逼视着那叫柴进的大汉，“呵呵，你看看，看看这双眼睛，你还记得么！”</p>
“老子……老子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柴进在看见她出现那一刻，目光就有些下意识地躲闪，此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这细微的不同，依旧没逃脱旁边王尚书的眼睛。</p>
“不知道？”</p>
百里绯月冷笑一声，面向景帝，“陛下，这是臣女的仇人，臣女也不怕被人说屈打成招！请准许臣女自己动手，让他说出真相！”</p>
景帝沉吟，要说规矩，肯定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动私刑的。但是眼前的情况……“你打算如何做？”</p>
百里绯月却微微笑了，只是那笑让人头皮几乎发凉。</p>
“臣女是医者，臣女知道怎么样更好地一刀一刀，剐尽千刀而不死。”比起之前，她语气很平静，而这反常地平静，却让在场不少人从头寒到脚。</p>
景帝想起这人之前的种种残忍手法，也是面皮都起鸡皮疙瘩。</p>
“朕，准了。”</p>
“多谢陛下。”她近乎优雅地从身上拿出一套羊皮裹着的锋利奇怪的小刀具，珍稀轻柔地选了一支小小的寒光逼人的刀子。</p>
那小刀子还没落到柴进身上时，八尺虎躯之身，扑通融了下去。</p>
颤抖道，“别，别。我说，我说……”</p>
百里绯月拿着刀子居高临下。</p>
柴进头都不敢抬的模样，“当初，真的，我没有参与！我只知道，寨子里大哥带人说是去干一票。遇到个上香的姑娘的轿子，大家杀了那些轿夫家丁和丫鬟婆子。那姑娘求饶说她是将军府的小姐……”</p>
“我只是力气大，我根本不敢杀人！所以在山寨一直就是个小喽喽！我听说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后，根本没敢多停留，就偷跑了。等我在偷偷找回去的时候，只有山寨里的部分人在了。那位小姐也不见影踪……只听说他们杀了人……”</p>
“那天晚上，我很害怕，打算趁夜离开山寨，却在无意间听到山寨里的大哥和山寨里的师爷在密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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