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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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p>

谁还没有个心心念念的故人旧事？</p>

可若把她当这些恩恩怨怨的垫脚石，肖玉瓒便不那么想要这些所谓的温柔了。</p>

或许冷酷一些更好，疏远一些也更好，该是旁人的东西让她得了，像是在偷。</p>

更何况，王博衍是多么坦荡的一个人呐，他连蓄意隐瞒都没有，笑得坦荡，护得坦荡，就连心坎里惦记着的人，也坦荡的画出来，挂在书房的磊落处。</p>

不怕旁人看见质问的感情，也算是世间难得。</p>

总之她不问，想来王博衍也不会主动说的。</p>

肖玉瓒想了很多，她站在空旷平地的中央，笑得一定很灿烂，王博衍立于烛火璀璨的长廊门边，亦是柔和了眉眼。</p>

此间少年，举世无双。</p>

“王博衍。”</p>

肖玉瓒实在是没有靠近他以后开口的勇气，所以维持着这样的距离，远远的，足够看清彼此的脸，却不足以看清彼此的眼。</p>

他颔首，示意在听。</p>

肖玉瓒半垂眼帘，觉得自己也应该坦荡一些，她背在身后的手指缠紧，全是不安：“我看见你书房里的画了。”</p>

那方沉默了片刻，肖玉瓒的心也下沉了片刻。</p>

许久之后，才终于听见王博衍应了一声。</p>

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更没有秘密被撞破后的勃然大怒。</p>

他只是平静的，毫无波澜的，应了一声。</p>

似乎她看没看见，都无关紧要，似乎她难不难受，也无关紧要。</p>

肖玉瓒轻咬了一下嘴唇，飞快道：“你爱过什么人么？”</p>

她的视线也掠过王博衍的脸，这回是真的想看看他的脸色，所以强迫自己不要那么快的挪开视线。</p>

王博衍并没有笑，他终于开口，简短，认真：“嗯。”</p>

肖玉瓒反而讪讪笑起来：“那她一定很好看吧？”</p>